正装大礼率领着宫妃迎接了康熙皇帝,宜妃娘娘的妆容特别精致,大大方方势力大大方方问候了起居,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摸样,众人居然也都服气了。苏州的小美人被宜妃娘娘拉着手从头夸到脚,宫室也预备好了,册封的金册也有,连四季衣裳,宫女彩婢,统统是现成上好的,康熙满意极了,当晚就留在宜妃的宫里。
被带回来的太子被康熙关在毓庆宫里反思,连太子妃都不许他见,关住了儿子,康熙皇帝第一个召见的人就是裕亲王,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裕亲王刚进宫,就被太后娘娘的人拦住了:“请王爷务必替太子求个情,两父子有什么说开了就好!”
裕亲王笑着点头:“回禀太后娘娘,知道了。”
康熙拉着老哥哥的手,一时忘情,两行清泪已经流了下来:“万没有想到朕几经辛苦选定了保成,居然这般妄为,实乃大清之不幸!实乃天下之大不幸啊!”
裕亲王脸上的微笑顿时裂开了:什么情况啊?我家弟弟同侄儿之间亲密无间的父子关系有裂痕了?那么多人妄图往他们二人之间掺沙子,这么多年终于成功了吗?
努力定了定神,裕亲王不敢把话说的太死:“皇上,您太劳累了,太子这么些年是咱们看着他长大的,又是你亲自教导的,如何就这般了呢?会不会有小人作祟啊?”
康熙摇摇头,脸上的泪水收了一收:“这些年他多有悖逆,朕看在他母亲的份上全都忍了,这孩子从小没了娘,朕不多疼他一点,还有谁疼他?事事由着他争先占强,他平日里独断专行,朕都要退让几分,更不提那些宗亲了!便是哥哥您,难道没有在他那里受气吗?谁承想,他人大心大,愈发要翻了天啊!”
裕亲王不是傻子,太子的行径他比康熙清楚的多,其实想想也正常,当了多年的预备役皇帝,始终看不到登基的希望,弟弟们一个比一个有本事,皇阿玛的恩宠更是感激靠不住,朝臣们宗亲们各有心思。
若是太子没本事保住自己的继承权,结果会很惨,可若是太子太有本事,皇帝第一个不答应。现在皇帝在位日久,太子的不得人心就愈明显,那些皇子们,拼了命的表现自己,办差的同时揽着权力,谁愿意放手?说不得拧成一股绳一起挖太子的墙角,太子一倒,自然是公平逐鹿之时。
太子自小众星捧月一般长大,少了母亲的教导,如今又没有母族的庇护,妻族虽然强盛,可是权位不高,当年大阿哥败得太狼狈,后宫朝廷都心有余悸。偏偏太子为了显示自己的能耐,时常地盛气凌人,偏听偏信,对比着他那些个狼兄虎弟,他实在不够看。
正统继承人就有这样的尴尬,天命归他,他谁都不感恩,老臣子谁都想得一份拥立之功,在新皇面前站得住,太子,的的不被人看好,更何况,历朝历代,倒下的太子还少了吗?事在人为而已!
可是在康熙面前,裕亲王一个字都不打算说,当年大阿哥那种敷衍的道歉后,裕亲王已经认清楚了自家在康熙心里的地位,儿子总是他最亲的,自家何苦做小人呢?
:“皇上您且宽宽心,孩子还是要教导的,多跟太子谈谈,两父子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太子乃是万民仰望,皇上不可轻忽啊!”
康熙重重哼了一声:“那个逆子,只怕就笃定了朕奈何不了他,狂妄至极!”
裕亲王还要说什么,康熙摆摆手:“朕知道,你们都怕他,他是太子们,谁不怕他秋后算账,多少人帮他在朕面前打掩护,情愿开罪与朕,不肯得罪他!朕这皇帝当得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话头愈发地不好了,裕亲王哪里敢接着说,颤巍巍伸出手去握着皇帝的龙爪:“老弟弟啊!你这想头可执拗了啊!这难道不是爱新觉罗家的天下?怎么就都由着他了呢?”
康熙无力地被裕亲王握着:“朕知道,老哥哥你受了委屈,当初他拉拢翰林院的人,朕忍了,他是储君嘛!那些人将来都用得上,可是他爪子伸太长了,在朕的鼻子底下搞鬼了!为了一点子私利他就敢动朝臣的主意!朕怕他脸上下不了,一声儿没说,只说要重修翰林院,把人挪的远远点,避开他就是了!”
裕亲王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眼睛看着康熙,一脸真诚,似乎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今?
康熙苦笑着:“那时候,翰林院修的慢,朕发明旨怪过你,朕知道,是太子的人在内务府里贪渎,拖了工程的进程,朕护着儿子不肯明说,委屈了哥哥你啊!”
裕亲王愈听愈是心惊,这样秘而不宣不好公之于众宣之于口,二人心知肚明的事情,怎么今天又拿出来说,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朕密折让人查探事情,你知道吗?那密折被人拦到半路上了!”康熙犹豫了很久,还是被心里最介意的事情说了出来。
裕亲王听得是心惊肉跳,深恨自己怎么前段时间积极进补,这段时间居然风寒咳嗽老寒腿一点没犯,现在想找个由头晕倒都没机会。
:“他连朕身边几个美人都不放过,朕无心效那些昏庸帝王,为女色离间了父子情,可是太子目中无人,朕岂能容忍?”康熙越说越是激动,胡子抖个不停。他说不出口的是太子居然说出了他最害怕的事实,纵然九五之尊也逃不脱生死二字,太子怎么能如此轻慢地说出来呢?
裕亲王定定神,放开康熙的龙爪,改为搭在他的肩膀上:“皇上,三思啊!太子乃是储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