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四个字,不知为何,凤绯池听着却不得劲,有种闷闷的不适感压迫着心口。
她堂堂一国公主,在南魏,他那些个皇妹只知怎么享公主之尊和锦衣玉食之乐,哪怕是最不受宠的宫婢所出的,都不会像沈汐禾这般,过刀口舔血的日子,把自己折腾成一个男子。
“你怎会蠢到追着司马弈去了北周境地?”
他想到沈汐禾这伤怎么来的,又不由得讥讽了一句。
瞧着既有大局观又心细如发的,每每遇到司马弈就昏了头?
他忽然对这段出名的男女故事一点兴致都没了,写了也是砸他风月先生的名声。
压根就不相配!
沈汐禾对“蠢”这个字有些抵触,摸了摸腰间,好的,佩剑不在。
默念三遍生命值,她又恢复了淡然。
“陛下先不忙着教诲,汐禾有事相求——”
说着,递出自己刚写的书信。
“不急,孤训完了,你再求。”
凤绯池眯眼看着眼前的书信,明白她急着见他的用意后,脸色臭得很,直接往桌前一坐。
沈汐禾:“……”
人在屋檐下,生命值得要,沈汐禾,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