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情里并未怎么提及南魏后宫之事,只说凤绯池不是太后所出,而是妃嫔所生,随后记在无子的太后名下的。
生母生前还算受宠,在宫斗中斗死了,太后待凤绯池虽不是视若己出,但因没有儿子,倒也不曾苛待,面上还是待他很不错的,吃穿用度从未短缺,也从未打骂过。
当然,就沈汐禾对凤绯池这臭德行的了解——他这必是从小到大都这个德行,谁能欺负得了他?
扯远了。
她不想见什么南魏太后,便对旁边六神无主的宫女道,“就说我不在。”
宫女闻言,忙点头,小心翼翼地出去,但是刚打开门,就见到一袭贵气雍容宫裙的太后,前呼后拥地出现在殿外。
“太,太,太后!奴婢见过太后娘娘……”
“听说陛下带了一位姑娘回,人呢?哀家想见见。”
女声温和,倒是没有刚刚那宫人的盛气凌人。
但也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宫女吓得跪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疾风就出现了。
“卑职见过太后。”
他才吩咐了人八百里加急送信去北齐,一回来就见太后带着一群宫人出现在偏殿外,瞬时就上前,秉剑拱手行礼。
“疾侍卫,陛下准你在宫中佩兵器自由出入,怎么,你就觉着你在太后面前能耍威风拦路了不成?”
沈汐禾闻言,叹了一声,刚要下床,就听见凤绯池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响起——
“怎么,狗仗人势的东西也能在孤的寝宫前造次?”
没想到凤绯池这么快就下朝的太后等人,听见他的声音,立即一个个变了脸色。
而太后身边那位气焰嚣张的宫人,更是直接吓得扑腾跪下了。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孤可不敢担芳玉姑姑这声万岁。”
凤绯池将袖子一抖,双手往后一背,声音冷沉,光是这一句,便令太后身边的芳玉姑姑,吓得开始磕头求饶。
“陛下息怒,陛下恕罪,老奴只是……”
“芳玉,上了年纪愈发没规矩了,陛下寝宫岂是你能放肆的,下去跪着……”
太后眉目微微一凛,便斥责道。
凤绯池抬手,“母后仁善,所以底下人才愈发放肆——来啊,将芳玉拖下去,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他天子开口,就是太后有心回护,也无可奈何。
将手拢在袖中,太后险些掰掉自己的护甲。
她勉力挤出一个笑来,“陛下,芳玉年纪大了,三十大板怕是承不住。”
凤绯池摆手,示意太后身边这些簇拥的宫人都退下台阶,而后笑了声。
“母后所言极是,所以打得重了,她才会长记性。”
说着,他看了眼紧闭的门,抬了下眉,又故作不知地问,“对了,母后前来所为何事?”
太后听着他这番话,喉间几乎涌血,但还是只能带着笑,回了声,“无事,哀家不过是听闻陛下总算是带了位姑娘进宫,想着你去上朝了,这姑娘孤单,想找她说说话问问家里情况罢了。”
她说着,挂着慈母的笑,又道,“陛下若是喜欢,不如给个名分纳了。正巧,今年选秀也快了。”
从前选秀凤绯池总能找到叫人不敢反驳的理由推拒了,这次,太后心想,看他还怎么拒绝她安排的人!
凤绯池却没有立即接话,他只是盯着眼前这一扇门,不由得啼笑皆非地想到,沈汐禾应该听见了吧。
给她名分纳了?
他相信,只要他提,沈汐禾就能抄起一把剑捅他。
太后见他不接话,有些下不来台面,但还没再度张口,凤绯池便懒洋洋地道,“不了,名分就不用了,孤还要看奏折,母后——”
你该走了吧。
太后抿唇,“好,那哀家就不打搅陛下公务,不过这选秀一事不能再马虎拖延了。”
凤绯池拱手,“恭送太后。”
太后:“……”
隔着门沈汐禾都能感受到太后想揍这继子的心情。
等太后一行人一走,凤绯池便阴冷地对周遭的宫人道,“孤看来对你们还是仁慈了些——孤的寝宫你们也守不住?”
他话音一落,跪地声与求饶声齐齐落下。
“疾风,多派点人,再发生这样的事——”
凤绯池对疾风说了这一句,后者便立即低头拱手道,“是,再发生这样的事,卑职的脑袋就不要了。”
自觉补充了凤绯池未尽之言。
凤绯池嘴角扯了扯,挥挥手,示意其余人都退下,然后眼角余光扫了眼疾风,后者便起身,将门推开。
沈汐禾将扔地上的话本子捡起来,搁锦被上,人靠着床柱闭目养神。
听见幔帐掀开时,上面镶嵌的珠子清脆的声音,才睁开清冷的双眸。
“都听到了?”凤绯池扫了眼她搁在锦被上的话本,挑了下眉梢,伸手拿回来,扫到最新的那一页时,微妙地咳了声,故作淡定地问她一句。
沈汐禾“嗯”了声,“太后想给陛下选妃。”
“……”他问的是这个吗?
沈汐禾抓重点的能力真是够呛人的。
“还有呢?”
“还有什么?”
沈汐禾抬眸,平静和他对视,点了下头,“哦,还有她想见我,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凤绯池眯着眼,打量沈汐禾这张漂亮得挑不出错的脸,但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怎会有这样的女子?
被误解为外头带回来的民女,被轻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