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掀了帐帘,进去后,他吩咐着侍卫。
侍卫拱手,“是,王爷。”
而夏洐则来到长桌后,坐在团蒲上,手一甩袖子,往上抻了些,提笔,狼毫在白纸上快速写着什么。
当夜,督军张贴惩处沈大将军以及副将方守,军师凤绯池的告示,罚沈汐禾三月俸禄,方守闭门思过,以及,军师凤绯池十军棍。
十军棍……
对于文弱书生而言,无疑是又要他半条命。
军中多有异议——但凡是跟着沈汐禾浴血奋战过来的将士,便知凤军师是多么重要的存在,纷纷求情。
但督军一令,在军营里便是皇命,谁敢不从便是违抗皇命。
凤绯池被两名小兵架着到军营空地时,沈汐禾却这时挽了发,直接趴在空地上的木凳之上。
“决策是我做的,人是我带出去的,军师是我要救的,这军棍,我沈汐禾来受。”
她抬头,看着上方台子上站着的男人,态度坚决。
“军师是天纵奇才,是我保护不力,就该我这个主帅来代。还望王爷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