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朕问你,朕宫中可奢侈乎?”
“不奢侈,甚至作为一个泱泱大国皇宫,太过朴素,若是唐高宗休假的上阳宫未毁掉,微臣琢磨大宋皇宫都不及上阳宫。”
“朕宫中用黄门与宫女多乎?”
“不多,很少。”
“若不用可行乎?”
“那是不可能的。”
“朕也知道一入深宫很是可怜,但朕也是无奈,必须要用一些人。”
“正是,若连这点黄门与宫女不用,皇宫乱矣。”
“你知道就好,可用了就要有用的规矩,若是宫女看到朕宴请大臣都要来攀谈,宫中还成何体统?”
“这个……”
“你吃点辛苦,朕就有办法饶恕她们,那就是将她们赐给你,朕就不用惩罚她们。”
“不行哪。”
“放心,她们非是唐太宗那个宫娥,那等于是太宗的妃子,故房玄龄不能受,一受必须要善待之。这只是两个普通的宫女,你将她们送人也好,还是释放回家也行,或者留下家中做奴婢,都无人责备你。”
也就是皇上用过的女人那会很宝贵,未用过就不值钱了……
这不要紧,主要赵匡胤意思是说,朕并没有拿她们来威胁你。就算是威胁,也是你自找的。
大家散了,还不能回家,必须回各部司打招呼,三司一干官员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两个提着小包袱的宫女。她们在宫中地位不高,当然行李也不多。楚昭辅说道:“宋九,她们是宫女,要善待啊。”
“那是,当真将她们送人?我会善待的,马上派人将她们送回家。”
那个小宫女忽然伏下说道:“九郎,奴婢是河中府人,家中原来有一个母亲。河中大旱,母亲饿死了,奴婢便被人买了下来,后来陆续卖入宫中,家中已无亲人。”
楚昭辅大笑,人家都没有亲人了,看你怎么送回家?
“那也行,你就留在我家吧,若是可能,我替你做主。以后在学子中找一个德操好的,让你嫁给他,过一个幸福生活。”
“中。”楚昭辅道。
“楚司使,她们也可怜。不过皇上说得对啊,落入深宫可怜,然而皇上只用了这点宫女与太监,不能宫中不用人。”
“宋九,你真能想出牛策?”楚昭辅直接将话题转移,这不是可怜。是婆婆妈妈!
“不知道,就是想出,也只是改良,改善。想彻底解决那是不可能的。”
“楚某本以为它很简单的。”
“很多的事看似简单,实际不简单。但认真寻找就能找出来,因此学舍在会计课后又开了一门新课,商业管理。就是讲商业的,比如榷盐,只要有差价,往后因私盐会产生很多麻烦,甚至西北……”
“西北?”
“原来盐价不贵。若无榷盐。盐利润很小,即便西北诸羌产盐,扣除运费。谋利并不是太大。榷盐起来后,西北遍布大大小小盐池。我朝置榷是不能,一旦置之,矛盾激化。不置只能禁之,西北青盐味道甘美,量又大,如何禁之。禁得松没有效果,禁得紧,诸羌埋怨,他们又是游牧或半游牧民族,与农耕文明不和。只要埋怨,若是一首领有手腕将他们凝聚,后果不堪设想。”
“当真?”
“假不了,象唐朝时吐蕃开始强大吗?”
“为何你不说?”
“一个牛产生的税务我都不想说,况且是榷盐之利。我想不出又何必说之。看一看,我一说,又成了我的事。楚司使,榷盐之弊谁能解决?你吗,赵相公吗,或是陛下吗?你要说你说,与我没关系,这话儿不是我讲的。王判官,我讲过吗?”
“你说呢。”
“你们若做证说我说过,那么我一定弹劾你们谄媚楚司使,诬蔑我。”
“宋九,别开玩笑,若是真的,会很严重。”
“是啊,那样不严重。不做不严重,一做就有利有弊,就象冬天穿厚衣服,那刚刚好,虽有些不方便,但能不让我们寒冷。然而天气暖和了,我们就要渐渐少穿。若不及时调整,我们不但不方便,还越来越热,若到夏天我们还继续穿着冬天厚衣服,能活活将人热死。”
“那三司如何穿衣服。”
“楚司使,第一我来三司时间不长,我以前根本就没有处理政务的经验,是陛下硬将我逼上梁山的。”
“什么逼上梁山?”
“西方一座很高的大山,国王不好,许多人跑到那山上避难,躲避官府追杀。还有一些人不想上梁山,但在一些不好官员逼迫下,不得不上梁山。”
“官逼民反。”
“差不多吧,当然三司不是梁山,可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梁山。其次我就是学习,五天来一次,平时还要分心很多事?楚司使,我来算给你听,顺店等等还未正式上轨道,我必须要时常过去看看,防止发生意外,特别是游乐场。学舍里扩招了,我的压力大不大。还有想编写二年级教材,以及未来的会计教材,看看三司的理账,我动都不敢动,因为都不懂,若是有了会计学的教材,让所有官吏自学一年时间,是否可以推广先进的记账算账方法?”
“是啊,这个很重要。”
“那一样不重要?然后再说试验,那个车轮子未花我的钱,可朝廷补贴了许多钱帛下去,只是这个账款在暗处,不易察觉。我要不要管。防锈的漆要不要研发?两种酸试验能不能停下?望远的与放大的,观小的三种镜子能不能不做试验?三肥土使用比例要不要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