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他多少还是感谢赵普的。
“丈人,不用叹气,你也只是赵相公的一枚棋子,用你与曹彬将军来打压老一辈功臣。不但赵承宗想吞并河洲,也逼得他要吞并,无他,河洲诸产业利润高,发的薪酬也高,一河之隔,河北若发出这么高的薪酬,盈利不会厚,若发得低,继续象从前那样,仆役怨怼之下,产生诸多矛盾。正是因为河洲,让赵普两难。河北让赵承宗拉拢了许多衙内,赵普很看重的。可是河北诸多纠纷,多少伤害了他父子的名声。若是我不出这么多的薪酬呢?再者,石汉卿与他走得近,我与石汉卿有矛盾。”
“石汉卿?”
“恩,我以前认为他是二大王的人,非是,那天我在军营抽了石汉卿的手下,赵普找了我麻烦,让皇上阻止了。不过丈人,你确实要感谢他,这些老人不下去,你如何上位?”
“去,说正经的,”田氏道。
“还有,二大王笞打了我,赵普那时应当很高兴,可是我没有投靠他,这又让他失望了。总之,各种原因,让赵普对我不满。因此才有了这道诏书。但丈人,你认为我就是有错,能不能贬得一无所有?”
潘美摇头。
“实际贬与升还不在于陛下嘴中一句话,将我贬得一无所有,陛下有意为之,察看赵普心迹。若是赵普阻止,赵普这个宰相还能坐稳了。若不阻止,赵普宰相危矣。赵普不下去,早晚我会落得姚恕那样的下场。”
“可你现在是平民了。”田氏担心地说。
“无妨,南方有蔗糖,我回去后还要彻底改造钢监,另外冶铜技术与织机也要提上议程。四样研究在手,皇上能不能容忍赵普对我动手?是喜事,非是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