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黑暗中,灰色的光轮转动不止,它带动着ròu_tǐ中的外来灵血转化为灵质。
这灵质散入血肉深处,促使着七鳃鳗与血肉的深层次融合。
在胸腔位置,新的器官出现在这里,形如囊球一般,又似心脏般微弱跳动。
“共生阶段,血囊初生,天赋狂血。”
马修抬高手臂,胸膛中的血囊一收一张,皮肤表面呈现暴起的网状血管。
“狂血!”
马修缓慢扭动肌肉,力从腰而发,递进至双足之下。
一声闷响,足底岩砖裂开几道细缝,这力已经穿透砖体。
“现在的我可以毫不费力杀死一头山熊。”
马修感受着力量的奥妙,他似乎能够精准控制每一股肌肉束,使得骨肉扭合而产生的劲力不至于分散。
“尝试一下力量的极限!”
马修摆开马步桩,手缩于腰间,闭眼调动肌肉中的劲力运转。
“喝!”
马修低喝一声,一记冲拳上前,空气都发出轻响。
正当马修准备出第二拳时,皮肤上那暴起的血管破开一个小口,血液呲的一声pēn_shè出来。
“身体无法适应狂血状态吗?”
马修解除狂血状态,他看了看皮肤上裂开的小伤口。
这伤口虽然不大,但如果狂血状态继续维持,受创面积恐怕会继续扩大。
“嗡嗡!”
在嚎叫之顶北侧,一头硕大飞虫出现在这里,它飞上北部绝壁,朝着马修飞来。
这飞虫形似螳螂,约有半米高,薄翅震颤,在空中高速飞行。
这是虫仆阿帕奇的虫侍,来自于东部雨林的翅螳。
这翅螳飞到嚎叫之顶边缘,它盯着半月壁,明显不敢冒犯半月壁上的神邸浮雕。
一个皮纸卷从它的镰刀似的前肢上掉落,看来阿帕奇在给马修传递新的讯息。
马修捡起地上的皮纸卷,他望了望远去的翅螳,在翅螳身上明显感受到一股致命威胁感。
这翅螳的实力恐怕在他之上,也就是马修连阿帕奇的虫侍都没有把握战胜。
“毕竟阿帕奇来自于神秘组织,有一些底蕴可以理解。”马修如此安慰自己道。
皮纸卷上记录了刺霜地的情况,目前刺霜地正在抓紧建造祭坛,图腾柱的建造工地就位于刺霜地与乌拉尔之山的交界处。
“凯这是吃定我了吗?!”马修心中冷笑。
在皮纸中,阿帕奇将下一步的计划告知他。
图腾柱需要立于灵性脉合之处,这需要一定的星象学与地脉土质学的知识素养才能推算出来。
很显然,凯没有这样的知识储备,并且贫瘠的摩达之地也没有无主的灵脉点。
所以凯需要创造一条临时的伪灵脉点,以此达成建造图腾柱的需求。
而虫刑之大祭便是创造伪灵脉点的手段,以大祭召唤蠕虫行者·达斯的力量,创造一个伪灵脉点还是十分轻松的。
虫刑,对智慧生物施加虫刻之刑,这种残忍的刑法可以激发出强烈的负面情绪。
这些负面情绪也是取悦蠕虫行者的关键之处,当然这些远远不足以让蠕虫行者降下意志。
大祭,最低祭品数为一百,当然如果祭品的质量足够高,也可以降低数量。
不过在摩达之地上,凯除非掠夺安纳西之女,又或者灵性怪物,否则他绝难满足高质量祭品要求。
这样的情况下,以量求质是唯一的办法。
在这片土地上,繁殖力高,而威胁最低的种族,除了人类,便是地精。
「除灭族裔,减消地精!」
马修眼睛微眯,阿帕奇不愧是达斯之信徒,这一手可谓毒辣。
减少人类和地精的数量,让凯不得不对另外的异种下手。
除开人类和地精,凯无论对那个异种下手都会产生极大影响。
甚至于阿帕奇可以暗中引导其它异种与凯发生冲突,以激发其中矛盾,凯就算心里有所迟疑,到时恐怕也不得不动手。
“阿帕奇!阿帕奇!”
马修反复念叨这个名字,相比于那位强势的凯,马修更忌惮于这条隐藏于阴影中的毒蛇。
乌拉尔之山下,那篝火广场之前,大部分的盗匪已经定居在城镇中,他们修复并继续完成中断的建筑工程。
赛里斯学士明智的延续了侏儒祭司的货币政策,以兽币制服刺激人的积极性。
大量兽币投入到工程建设、农场劳作、作坊运营等等地方,一个市场雏形慢慢建立起来。
作为这里的主人,拥有统治权力的马修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城镇里。
在居民的眼中,四位干部以及赛里斯学士比马修更具威望和号召力,并且他们还给城镇取了一个名称,南萨之镇。
南萨之名源于一位人类英雄,这位英雄曾领导强大的人类部落,并且在摩达南方建立自由之地。
不过人类英雄大多没有好的结局,所以居民为城镇取名南萨,以纪念这位英雄以及曾经的人类辉煌。
这一天,那座乌拉尔之山上传下一则布告通知。
这则突如其来的通知在南萨之镇中引起不小的风波,没有一个居民选择响应这则布告通知。
“离开南萨之镇,搬入乌拉尔之山下的地厅!”一位猎人刚刚打猎回来,他看到这则布告,脸上满是愤怒。
另一位裁缝师也同样愤怒,“毫无理由的布告,即使是乌诺克家族的当家人也不能如此任性的使用手里的权力。”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