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碑,留下。”
马修出声道。
一听这话,鼠父脸色阴郁,祂低沉的道:“年轻的眷兽,你的傲慢,将会伤害你。”
“留下。”
马修的语气,非常强硬。
场中的气氛,非常的僵硬,仿佛云气已经凝固,fēng_liú不再涌动。
似乎下一秒,鼠父便要施以雷霆手段。
“好!”
鼠父还是点了头。
尽管这个举动,会让祂的神威削弱,但相比这些,祂更惧怕「星之子」。
背下玉碑一解下,便自投向「龙马天鲛」。
五块碑,卜一相遇,便自发互相牵引一处,引得灵性喷发。
“大小如我心意!”
马修口吐真言,立刻引发五碑的反应,齐齐收缩,如一轮转。
五碑围绕「龙马天鲛」,规律旋转,数倍增幅其能。
“等等…”
待鼠老欲要转身撤走,他又开口。
“眷者,莫要自误。”
鼠老背着身,说道。
“刹多之国,国土不广,可南扩,多纳野蛮之民,充实国力。”
马修如此道。
鼠老转头,惊奇的看着「龙马天鲛」。
祂以为这孽兽在缓和关系,故而有此提议,想赠予土地和民众。
毕竟对于一个神祇,土地和民众,如信仰的田野和稻种。
“光音海过于遥远,非可控之地。”
祂这算是婉拒了,可对方的反应,略有些奇怪,还带着讥讽。
“呵!”
「龙马天鲛」一声轻笑,蹄下露出一头颅。
这一颗头颅,非是鼠类,而是一颗泛青铜光泽的可怖人首。
“什么意思?”
鼠父低声道。
祂有一种感觉,一种平静的感觉,这不是一种好的感受,而是祂的情绪失控了。
面对接二连三的挑衅,祂不再顾忌其它。
“我来做刹多主,如此南北一片,足可独占西地的贸易廊道。”
“这…”
鼠父一下清醒,脑袋一震。
祂仔细一想,这孽兽话中,果真有理,并且有极大的道理。
这贸易廊道,贯通东西,横跨诸国,互通有无,每年的贸易数额极大。
其以东海岸的「隆巴克」为起点,经魔蟾领,上帕米尔高原。
而后,便是下这西野地域。
只是这西野,疆域极大,沃土却少,导致人烟不密,势力一盘散沙。
故而往来商队,在这西野,只匆匆来,匆匆走,未有顾及。
如能盘活西野,连成一片,或有极大可能,占据廊道一角。
如此一想,鼠父顿觉头脑清明。
再看孽兽,便觉得大为不同,其兽行兽语,皆有大深意。
“我乃星眷,不受诸神庇护。
所以,这刹多主之位,我只可挂名,不能实占。”
马修摇头道。
“不错。”
鼠父点头,似乎对这话很是赞同。
实际上,这话提醒了祂,孽兽身份特殊,犯了诸神禁忌。
届时,一旦孽兽暴露,必是陨落。
这般一想,不自觉的便挂上笑容,态度也越发和蔼起来。
只是祂的鼠眼冰冷,仿若看一个亡者。
“廊道牵涉极广,追究根底,可牵扯到数位大神的信仰根基。
所以得慎之又慎。”
鼠父一边揪着鼠须,一边说道。
祂的这一番神态变化,尽数落在马修眼中,让他心中一定。
马修以大利为饵,这鼠父果然上钩。
当然,他这一重身份的特殊,也促使了鼠父放下极大戒心。
马修心思百转,面上不表,只与鼠父讨论接下来的合作事宜。
交谈中,鼠父面露难色。
祂这一番模样,便是想引起马修的好奇心,好推导局势。
可马修心里通透,这贼鼠定生出了坏心思来。
“你我联手,这西野已是盘中餐食,鼠父还有什么难处?”
马修问道。
“你阅历尚浅,不知这「廊道」牵扯多深多广。
远的且不说,这近的便有几桩难事,险事,令我忧心。”
鼠父长吁短叹,如此道。
马修甩动鱼尾,龙首之面上,长须颤动,一副被轻视的怒容。
“我得光辉加持,已破三而脱凡,为神下眷兽–「龙马天鲛」。
只是仓促拔升,底蕴耗尽,无法开辟「里世界」。
一旦灵光成就,开辟一方世界,你的难题便不是难题了。”
马修语气昂扬,自带一种冲劲,仿佛一切困难,皆无法阻拦他。
鼠父点头,表示十分赞同。
“不错,「里世界」开辟,乃白银根基,的确需要慎重。
如今你已得了五方碑,聚合水、火、土、气,开辟它界,可事半功倍。
甚至,它日晋升半神,也比一般白银,少了许多积累过程。”
“呵!呵!”
马修笑出声来,心情分外舒畅。
鼠父的言语,处处贴合他,其语气中,还带一二的谄媚。
这一种前倨后恭,毫无神祇威严的态度,十足神祇中的异类。
可也正如此,他才能从容应对。
当初立下了三场赌斗,也是因为鼠父性情,不类其祂神祇。
其性格上,有颇多缺点。
如此,他即使是一介凡人,也可凭借这一点,来驾驭祂。
鼠父见这「龙马天鲛」,一副傲慢的模样,觉得火候已到。
祂说道:“我这近的难处,便是一大敌,乃一狡诈伪神。”
“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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