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罗生门中,巨大空旷的黑暗空间。
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白发飘飘,正背对着众人在对镜梳妆。
就这?
就这?
六道仙人废了这么大劲,搞了三扇门,弄了这么多达摩蛋,抓了一条远古大蛇看门,要封印的就是一个女人?
该不会是绿了他的老婆吧?
富江不吝最大恶意的揣测。
不知道漂不漂亮……
这是他第二个想法。
这清瘦的身材,光看背影都知道,绝对好看啊!
不过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能活千年的?
这就是大蛇丸所说的永生的秘密?
好像有点靠谱。
不仅富江迷茫。
其他人也迷茫啊,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攻击?
人家就梳个头发,你凭什么攻击人家?
不怕惹怒了人家吗?
那怎么办?
猿飞日斩刚想派几个暗部用影分身查明她的身份。
那梳头的女人却自己回头了。
赫然!!!
干枯如树枝的十指,骷髅上闷着一层灰蒙蒙的皮肤,根根突显的嶙峋肋骨,干瘪下塌的胸腹,额头上两根小角,空洞深陷的眼窝中,一双干瘪的眼珠居然还在转动。
干尸……
一具脱水千年的干尸,身上已经没有半点肌肉和脂肪。
如果非要在火影里找个原型出来……
她有点像尸鬼封尽召唤出来的那个死神。
可是偏偏这具干尸,居然还在活动的梳着头发。
这如果讲出去,绝对是这届盂兰节最惊悚的鬼故事。
如果拿到地球当展览,光是收门票就能成为首富。
然而她就是真的活着……
一排一排的忍者呈现阶梯状包围着她,全部结着印,拿着武器,只要得到命令,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一千年了……终于有人想到要把本宫放出来了……”女人从干涸的声带摩擦,发出了干涩的声音,就像是两块铁片摩擦一样难听。
也幸亏整个宇宙都说日语,避免了语言不通的尴尬。
“不知阁下,是谁……”猿飞日斩皱着眉头询问道,任何一个能活千年的生物,绝对非比寻常。
“本宫是谁……是啊……如今已经丑的没人认识本宫了……”
门后的骷髅女子惆怅幽婉的梳着长的可以盘出百米的白色头发。
“富江……带着族人先撤……代我照顾好美琴和佐助……”富岳眼中万花筒写轮眼旋转着,眼中充满了惊骇。
“什么?”
“从今以后,你就是宇智波族长,立刻撤退出木叶!快!”富岳直直的盯着门后的女子。
“喂……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富江愣了愣,三座须佐能乎都骑脸了,你怎么就交代遗言了?
“你不是问我的万花筒能力吗?是预测未来……根据瞳力消耗的多少,一直能看到十数年后,只要看到的就一定会发生,而我刚刚看到了半小时之后……是尸横遍野,木叶灭亡了……”富岳严肃异常。
“墓……墓志铭……?”富江愣了愣。
“……我没有起名字,但是说是墓志铭也不为过,的确就像是刻着在墓碑上的遗言。”
“父亲……”
“族长!”
鼬和止水同时扭头看过来,满脸都是惊骇。
这是什么样的敌人,竟然能灭亡整个村子?
富江立刻扭头看向大蛇丸的方向,鬼潼正蹲在地上满脸疯狂的在本子上疯狂的挥霍着笔墨,数息之后,仰头看向大蛇丸。
大蛇丸也是轻蔑的一笑,带着人立刻扭头就走。
“……怎么可能……世界线怎么会被改成这样,你看到她是怎么灭亡的木叶吗?”富江继续问道。
“木叶被万里冰封,所有人都冻成了冰雕……没时间了,带着人快走。”富岳紧皱着眉头催促道。
“既然未来已定,要走也是我们一起走,有三双万花筒,忍界之大何处去不得?我有一个好去处……”
“不必了,她是冲我们来的,只有我们死了,你们才有生机,更何况……你觉得鼬和止水会愿意离开吗?”富岳严肃的看着两个年轻人。
“父亲……”鼬从未感受过如此深刻的父爱。
“无论如何,我都做不到独自逃生,我会与木叶战至最后一刻,无论是什么结果!这一次,我会使用别天神!”止水满脸都白痴般的热血。
“白痴们……再见。”富江头也不回的拉着理纱就跑:“宇智波族人远离战场,随我撤退!”
临走看了一眼那骷髅般的女子,她正在闭着眼睛贪婪的嗅着空气中的气味,听得最后一句话。
“我好像闻到了……哥哥们的味道了呢……”
仅仅是这一嗅,下一刻。
距离骷髅女子最近的那一阶梯忍者,浑身的毛孔忽然都在沁出鲜血,无论怎么捂住都没用,全身鲜血泉水般毫无抵抗的涌出,瞬间化作红色的细泉涌向了女子的口中。
而仅仅这一吸,竟然有百名忍者都化作了朽木般的干尸倒在地上,体内枯涸的血管已经没有一滴鲜血。
此刻已经不需要任何命令,所有的人已经释放出自己最强大的忍术,瞬间将她淹没。
富江一边组织着人逃跑,一边回头看去。
烟火散去,长发编制成的护盾散开,女人的皮肤已经恢复了部分水份,但是依旧如同老妪般干瘪丑陋。
而她满地的苍白长发竟然也沾染了一丝淡淡的嫣红。
随即便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