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吃饭了。”冬雨在梅如雪脸前晃了晃手,打断了发呆的梅如雪。
“呵呵,在想什么时候给我们的冬雨丫头找个如意郎君啊。”梅如雪嘻嘻笑着对冬雨开了个玩笑,起身走向院子里的石桌。
冬雨唰地一下红了双颊,娇嗔了句“小姐,说什么呢。”跺了跺脚跑向了厨房。梅如雪摇头失笑,还真是个容易害羞的丫头。
冬雨端着早餐返回时,小脸还是红扑扑的,看着十分讨喜。盯着桌上所谓的早餐,梅如雪凌乱了。这叫早餐?两碗能数清米粒的高粱野菜粥,两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地瓜,一个人都不够塞牙缝,何况是两个人。唉,还是忍着吧,等伤好了一定要改变这种状况。
梅如雪和冬雨草草地吃了早餐,冬雨清洗碗筷,收拾厨房。梅如雪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发呆等冬雨。冬雨一出来,梅如雪就冲过去兴奋地盯着冬雨:“冬雨,你终于好了,咱们快走吧。”说完就率先向大门外走。冬雨摇摇头,快步跟上着急的梅如雪。
梅如雪沿着田间小路一步步走着,田里的大部分作物已被收割,只剩下黄豆秧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没有什么别人不知道却可以吃的东西。村子周围的荒地都被垦成了耕地,只有一些沙地和山坡上的荒地还没有被开垦。这已经快要入冬了,垦荒种粮是不可能,只有等明年春天了。家里只有一袋子地瓜和半袋子高粱米了,要想冬天不被饿死,只能进山里多找些吃的储备起来了。明天就去吧,对,就明天。打定主意,就和冬雨返回家里去。
梅如雪瞪着和早餐一样的午饭,非常无语,郑重其事地问冬雨:“冬雨,前几天的午饭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今天的和早餐一样?”
“小姐,前几天的那些粮食是村里人送来的,说是给你补补,昨天已经吃完了。没有粮食,我们每天都是吃两顿饭的,从明天开始就和以前一样了。那些地瓜和米根本不够我们过冬,这两天为了照顾你,我没有出去找吃的。从明天开始,你就在家里自己照顾自己吧,我要去山上采些蘑菇,好让冬天吃。要不然,我们会饿死的”冬雨边喝粥边道,已经对明天作了安排。
梅如雪心里为冬雨喝彩,这丫头,和我太有默契了。不过,你不让我去,我就要听你的吗?我一定要去。打定主意,开始催促冬雨:“冬雨,赶快吃,吃完了和我看看我们的屋子,好在冬天以前修整一下。”说着自己也加快了速度。
草草吃过午饭,梅如雪拉着冬雨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再也无法淡定了。三间屋子,土坯墙,茅草顶,在秋风中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走一般。三间屋子并排在一起,中间一间是卧房,左边一间是厨房,剩下的一间是杂物房。屋子前边的院子不算大,但是对她们两人来说还是显得很空旷。四周用竹篱笆围起来,在正房对面留了个豁口,用茅草搭了个简易的大门,门板也是用茅草捆扎起来的。杂物房和竹篱笆中间留出两臂宽的距离通往后院,所谓的后院,也就是一片荒地。冬雨说打算开垦出来种些菜,只是还没来得及收拾。
晚饭还是两个地瓜和两碗稀粥。梅如雪蔫蔫地吃完就回屋睡觉了,留下冬雨收拾厨房。她躺在破旧的被子里出神,这是什么生活呀,什么都没有,吃也吃不饱,其它更不用说了。转而想想明天可以上山,心情才好了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连冬雨进来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