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哼,这还有把朕放在眼里吗?居然纵容底下人贪墨这么多钱,真是太过份了。”张傲天气冲冲地将手里的奏折甩到御案上,抬手揉了揉额心,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万公公见张傲天发火,瞄了眼摊在桌子上的奏折,眼眸瞬间瞪圆,吃惊非常。这,这也太过份了吧,一个小小的知府居然敢贪污这么多钱,也太过份了吧。几百万两银子,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被查出来,是要被灭九族的,如果说他背后要是没有人指使,他都不相信,不用说皇上。只是不知他背后的人是谁,是柳尚书?还是煜王爷?抑或是两个人都有份?万公公眼神变深,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看来,不能再留你了。”张傲天盯着御案上的某本奏折,眼里狠厉一闪而过,握着椅子扶手的大掌,十指关节‘咯吱,咯吱’响,手背上青筋暴起。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他倾身向前,在御案上的一堆奏折里胡乱翻找,嘴里还喃喃自语,“在哪呢?明明记得放在这里了,怎么会不见了呢?”
万公公见所有的奏折都不是张傲天要找的那一本,也着急起来,眼睛四处乱转,来回扫视着御书房的每一个角落。咦,那是什么?眼角余光扫到御案下的一个暗黄色物体,万公公赶紧爬到案下捡起来,封面上“奏折”两个字映入眼帘。万公公心中一动,双手捧着呈到焦急的张傲天面前:“皇上,这是不是您要找的东万???”
张傲天接过一看,果然是他遍寻不着的那本奏折,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轻咳一声,语气略显激动地吩咐万公公:“万公公,麻烦你去辰王府请辰王爷进宫一趟,就说朕有要事相商。”
“是,老奴马上就去。”万公公恭敬地向张傲天行了个礼,就轻手轻脚地退出御书房。
“万总管,万总管。”远处假山后探出一个脑袋,看到万公公从御书房出来,向他扬扬手里的信,示意他过去。
万公公见小公公如此,知道他是有要事禀报,否则他没有那个胆子饫础K走过去揪住小公公的耳朵,将他从假山后扯山来:“小崽子,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让你冒险饫矗难道你不知道皇土曾下令,未经宣召擅自接近御书房者是要被砍头的吗?最好是有要事,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另一手夺过小公公手中的信。
“疼,疼。”小公公疼得呲牙咧嘴,身体随着万公公的手势而动,眼泪都飙了出来,指指万公公手中的信,解释道,“这是守宫门的侍卫大哥送进来的,说是辰王府的人送来的,辰王爷交待务必要交给皇上。”
万公公听到小公公说是辰王府送来的,不敢怠慢,立即拉着小公公向御书房走去:“走,跟我去见皇上。
张傲天盯着摊开在御案上的奏折,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嘴角勾起一抹狐狸似的笑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这次看你还怎么逃脱。“叩,叩,叩。”响起三声敲门声,知道是万公公,张傲天头都没抬,喊了声“进来”。
万公公拉着小公公推门而入,紧走几步上前跪在御案前,双手捧着信高高举过头顶:“皇上,这是辰王爷写给您的信,请皇上御览。”
“哦?”张傲天挑了挑眉,将眼晴从御案上的奏折之上离开,身子向前倾了倾,语气满是兴味地道,“皇弟给朕写的倍?辰王府离皇宫这么近,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的,要写信这么麻烦。呈上来给朕看看。”
万公公站起身将信放入张傲天手里,退到一边伺候。
张傲天拆开手里的信,几眼粗粗地扫完,怒不可遏地一掌拍在桌子上:“真是胡闹,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吗,居然敢离开京城,还只带着那么几个侍卫。又不是不知道暗处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就等着要他的命,说都不跟朕和母后说一声,这是将朕和母后置于何地了。”
万公公震惊地瞪大眼睛,辰王爷在现在这个时机离京了?先不说今天是大年初一,就是朝堂上那些别些居心叵测的人,也在暗处盯着,就等着适当的时机对他下手啊。这辰王爷也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要是太后知道了,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呢。万公公犹豫着问张傲天:“皇后,那,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太后呢?”
“先不要告诉母后,免得母后知道了又要担心。这样,如果母后问起来,就说是朕交代了重大的事情辰王爷去办,能瞒一天是一天吧。”张傲天果断地交代万公公瞒住太后,随即想起张元天的安危,对着虚空吩咐,“你下去挑选二十个功夫最好的人,一路赶去保护辰王爷。另外,交代下去,如果辰王爷出了什么事,所有人都不用再回来了。”
“是。”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出现,只从空气中飘来一声铿锵有力的“是”,书房的空气微微浮动一下,一切又归于平静。
万公公好似见怪不怪,眉头都没动一下。地上跪着的小公公可就被刚才的事吓着了,身体不停地抖动,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小的汗珠,暗道,这太可怕了,如果是谁想要对皇上不利,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傲天这才发现地板上还跪着一个小太监,转过头对立在一边的万公公使了个眼色,起身离开御案,进了内室。
万公公有心敲打下这个小太监,放轻脚步踱到他面前,沉声道:“你起来吧。”
小太监颤巍巍地站起来,见整个御书房只剩万公公一个人,早已不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