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领命,迅速沿着无尘上人离开的方问去找他回来。
树林深处,刚才激战的地方,张龙望了眼那棵最高的树,见那两具尸体还好好的架在那里,松了一口气。没人知道他有多害怕尸体不见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这一辈子都不得安生的。
飞身上树将尸体取下来,并排放在地上。他眼睛四处搜寻,找了一块他比较满意的地方,挖好一个坑,将两具尸体都放进去,填上土造了一座简单的坟墓。
站在孤零零的土堆前,张龙心里无比的难受。这兄弟两个都死在他手上,他不敢也无法为他们立一块墓碑,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人家两个叫什么名字,就已经出手结束了这两个年轻的生命。他忘不了那个年轻男子死不瞑目的样子;也忘不了那个半大孩子被石子打中,知道自己必死时那一脸向往的表情;更忘不了他帮了那个孩子,他对他露出感激的表情,甚至那一脸幸福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时的样子,所以,他恨自己为什么不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胡乱出手,还是一招致命。
想起那个中年男人,他紧了紧拳头,暗暗发誓,等他醒了,一定要问清楚他和两兄弟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否则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打定主意,张龙对着简易的坟墓鞠了三个躬,转身大步离开。
张龙没有发现,从上树取尸体开始,直到鞠完躬离去,他刚刚所做的一切,都一丝不差地落入了一双眼睛里。
无尘上人站在树梢,看到张龙离开,暗暗点了点头:这个小子在经历了那样惨痛的家变之后。居然还能保持着一颗善良的本心,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若有人指引,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不得不说这个无尘上人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张龙经过这件事以后,行事更为小心谨慎,凡事三思而后行。几年之后,果然成了江湖上有名的游侠,行侠仗义,经过他手上的人命。就没有一个人是被冤枉的。这是后话,先说眼前。
突然,一个侍卫映入眼帘。他边在林子里乱转边高声呼喊着什么。凝神一听,见喊的是他,无尘上人迅速离开树梢,向那个找他的侍卫掠去。
这边,张元天脱掉中年男子的上衣。安排侍卫烧好热水,准备齐全等下可能用到的所有特品,包括药品。就连皇上专门赏赐给他的疗伤圣药也让人找出来,放在一边备用。安排好这一切,他边替中年男子拭汗,边等待无尘上人回来
无尘上人轻飘飘的落到地上。站在侍卫的身后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小子,你在找我吗?可是你家王爷有什么事情?”
侍卫被拍肩膀吓了一跳,回过身子一看是无尘上人。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上人啊,吓我一跳。王爷吩咐属下来找上人回去,张龙大人救回来一个受了重伤的男子,需要马上救治,王爷没有办法。”
无尘上人一听有人需要他救治。心里一紧,这男子伤得该有多重啊。连元天那久病成良医的臭小子都没法下手。边想边像火烧着了屁股似的,一溜烟的施展轻功消失在原地。
侍卫对无尘上人的行为见怪不怪,小声嘟囔了一句“轻功好了就是好啊,说消失就消失,别人追也追不上。”就紧跟着朝来时的方向而去。
张元天怕中年男子不能见风,不敢撩起马车帘子,只能透过一点缝隙朝往张望,眼睛里满是焦急和担忧。突然眼前灰影一闪,车帘无风自动,无尘上人已经到了马车里。张元天欣喜若狂,抓住无尘上人的双手恳求:“上人,您一定要救活他呀,他对我很重要的。”
无尘上人从来没有见过张元天如此在乎过一个人,好像除了他的雪王妃,谁也无法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现在是怎么回事,这个男的是谁,和这个冷酷的臭小子又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对这个重伤之人的死活如此在意。问题一个接一个涌上心头,引得他也不由好奇,盯着张元天无声地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张元天没时间在意无尘上人那别有意味的眼神,摇摇他的手解释:“他是惜福村的人,知道如雪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他有事。”
无尘上人对张元天和梅如雪的事情虽不是十分清楚,但大致上太后在信里已经对他说了。这会见这个人对张元天如此重要,也紧张了起来,瞬间抽出被张元天握住的手,边推他下车边道:“行了,你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了,快下去吧。我你还信不过吗,阎王碰上我都得让路,不用说他受的伤对我来说更是小事,我绝对不会让他有事的。”说完,还拍了拍了胸脯向张元天保证。
张龙还没有从打击中回复过来,站在一边出神,像尊雕塑似的动也不动。
张昱扫了眼张龙,赶紧上前扶住揺摇欲坠的张元天,将他扶坐到刚才的棉垫上,安慰:“放心吧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再说有无尘上人在,他更加不可能出事。”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张昱的话,张元天没有吭声,坐在棉垫上紧紧地盯着马车,恨不得将马车盯出一个大洞来以知道里面的情形。
过了好久之后,马车帘一动,无尘上人跃了出来。看到张元天那个紧张的样子,不等他发问,就主动告诉他车里人的情况:“别的伤都不要紧,休养几日就可痊愈,胸口那把匕首的插伤比较严重,匕首离心脏仅一线之隔,幸好他命不该绝,否则大罗神仙也难救了。我已经拨出匕首,处理了伤口,不碍事了,只是暂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