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张去逸与李扬早就看出那当头顶留有抓角,身有刺青之人乃是契丹的部众,如今不但公然被人领出,而且还指名挑战,又拿了文雅之事与这粗俗的表演相提并论,挑衅小瞧之意昭然若揭,真是今二人气极,因此齐齐拍案而起。
“张将军,何必生如此大的肝火呢,不就是一比试吗,添些小小的彩头也是应当的。莫非是挑不出来人,要与我等呤诗一首吗?哈哈”坐于下首当头的梅录啜阴阳怪气的说道。
毗伽可汗只是淡淡的笑着,竟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意在同意。
张去逸哪能看不到,便冷笑道:“好!即是如此,我便让人陪他耍耍。来人,去外边将本将军的侍卫随意喊个进来。”也不去请示毗伽可汗,直接让人通传了下去,可见其心中的极愤。
“属下王仁泽见过将军。”从帐外进来一防阁侍卫,茫然不知因何将自己唤进,心中忐忑的对张去逸行礼。
“王仁泽,本将军平日里持你如何?”
王仁泽忙半跪道:“有如再生的父母。”
“好,本将军也不多说,你去,将这个人不论用何手段打倒即可,回头算你一功给你入流。”张去逸淡淡的说道。
“是”王仁泽起身瞧了身旁的大汉,见此厮身材高大,胳膊粗壮,想必是力猛之士,心中暗道不可力敌,便拉开了距离拱手行礼。
阿黑土无斜着头看了身体较是单薄的王仁泽,用手比了比,有些不满的叫道:“尊敬的天下共主毗伽大汗,可否换个人来,这唐人简直是太弱了,小的怕一时收势不住将他给活活打死了!”
众突厥人大笑,张去逸与李扬则铁青了脸,而王仁泽听后也不知什么感想只是很平静的看着阿黑土无,仍是拱手状。
“哦,张将军,你看呢?”毗伽可汗反问张去逸道。
“斗场之上失手致死也是常事,但还是点到为止的好,毕竟今日是大议事。”张去逸看了相差好多的二人,暗骂狂妄,但还是想了下说道。
“如此甚好,阿黑土无,你可听到?”毗伽可汗问
那阿黑土无却是将嘴一撇,飘了王仁泽一眼道:“尽不了性,那还是不要比了,小的输了。”
“嘿,那黑头小子,你直管打来,试过才知谁输谁赢。”王仁泽被人一而在的如此轻视,心中也是生了火气,指了阿黑土无道。
“嘿嘿”阿黑土无见也行使了眼色,冷哼一声,一拳直直的朝王仁泽打去,听那挂起的风声,足有几牛之力。
王仁泽也是想试试阿黑土无的力道,便双手相架迎了上去。
“嘭”二相交击发出闷声。李扬看了场上分开的二人便知王仁泽是输定了。阿黑土无动也未动,脸上显出一丝的喜悦,未有停顿的又是一拳击来。而王仁泽的脸色发白,后退了四、五步,双手不住的轻轻的抖动,眼中分明带了惧色,见又一拳打来,忙向旁边闪去。
“这唐人小子倒是有些力气。来,莫要躲了,再好好的接我一拳!”阿黑土无身形急动,化身万千,拳拳为影,处处砸向躲闪的王仁泽。
王仁泽大惊,方才接了一拳这双臂像是要断了,恐怕骨上已是受伤,见拳影袭到,只能展了轻快的步伐躲过,但谁能知道这黑大个却是如此的敏捷,身法如附骨之虫紧紧相随,有好几次差些被他击中,当下起了万分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