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大唐李扬传>第四百三十九章 变动

八月千秋节,诸臣上宝镜以驾帝之诞日,中《千秋金镜录》,帝大悦;兵败的突骑施遣使胡禄达干求和,许之;汴王璥薨,帝哀之令天下州府县点素以孝。

十月,京师、华州地震。帝下祈天诏,免供顿州今岁税,复赐刺史、县令中上考;敕东西二都死罪,流以下原之。

二十日帝驾欲行东都,顺行的仁安县主朵儿又与来书信道,咸直公主产一子取名悦,乳思仁,帝大喜,亲至公主府贺之,这让李扬为之震惊不已,心中犹如小刀挖心一般难受,暗道,女子无情却是如此,前番说与我长相依守,这后便是替他人生子!这便是无端的恼着了。

要说驾行东原本是二月二日要起行的,但侍中裴耀卿、中书令张九龄上言皆道:“今农收未毕,请陛下驾行改于仲冬之时。”

李隆基不喜,甩袖而去。裴、张二相公知是又触了龙鳞,但自身清正唯有一心为忠苦劝也。

李林甫潜知上指,等二人退去独留于殿,谓寺人求见陛下,李隆基复宣入内问道:“这二老真是活活的气死朕了!”

“陛下,这长安、洛阳,及至天下,皆是陛下之有,几大内不过是为陛下的东西宫而已,在这家中来往,何必挑什么时候呢!即便过往之时妨于农收,但免了所过之地的租税那便可以了。臣请宣示百司,即日西行。”李林甫言道,“再说,陛下这也是为京师之震而责罪方才驾行东都,实为顺天英明之道,便更要让天下传颂了。”

李隆基大笑,抚须轻拍已膝道:“卿可真是朕的股肱之臣!传旨明日驾行东都,违者皆是违天意。”

至东都西京。朝会之上李隆基闻听右散骑常侍知河西节度事崔希逸表奏,代信安郡王以朔方节度使事的牛仙客,自方镇河西以来,能节用度,勤职业,仓库充实,器械精利;心中便是一动,于朝会之上大表嘉之,便欲加名尚书之职。

中书令张九龄听后,心知牛仙客无才只能据守一地而不可掌权天下,便上奏道:“陛下不可。尚书,古之纳言,皇朝兴以来,唯有旧相或者扬名中外有德望者方可为之。仙客本为河湟使典,今日骤居六部之中,恐误朝廷重事。”

李隆基微怒,退而问道:“即是如此,那便加实封户数吧?”

“陛下。封爵位实因授于有功之臣。边将充实仓库,修器械城防,这实为其本分之职,岂能为功,若是得有大功劳,就是陛下不言,臣等也要为他求之。陛下赞赏其勤务,可赐些钱帛;若是裂土封之实户爵位,恐所是不合适。”张九龄急道,“安西、北庭建有大功,且尚未封爵,长史李子仁孤军救援,二千军户拼杀死伤贻尽,然斩敌四千有余,实为壮烈,臣恳求陛下褒奖。”

“这,哼!”李隆基被呛的默然无语,以眼扫了众臣之面,最后停在了李林甫身上。

李林甫知道,现在是自己出言的时候了,便执牙板奏道:“中书令言之差亦,仙客,有宰相之才,治一地而窥天下,一部尚书还是担当的!中书令以儒言事,实为避才不达大体,望陛下明断。”

“李卿说的甚合朕意,你等人好好的议上一议。”李隆基大喜,却也不相逼转而论了其它之事。

复日,李隆基端坐龙案之后,轻言道:“你等商议如何,仙客勤奋加之实封可否?”

“陛下,不可!臣仍是执昨日之言。”张九龄心中叹息道,“如是此般,鼠辈宵小皆可服紫之袍。还取什么士,用什么才!”

李隆基大怒,脸色犀利怒道:“朕所作之事皆由张卿决断了,那还要朕这个天子何用?”

张九龄摇头跪倒殿中叩头而道:“陛下不以臣之愚蠢,以宰相之职加于臣之身,但凡事有不实,臣不敢不明言,不敢不阻之。”

李隆基冷笑数声道:“卿嫌仙客寒微无才,那么卿又有何才能占相位言事阅事呢?”

张九龄复叩头,直起身子,面色坚毅而道:“臣生于韶州曲江实为岭海孤贱,不如仙客生于中华之地;然臣自则天皇后长安二年登进士弟,授校书郎,中宗皇帝神龙三年,又应吏部试,经邦科登第,授秘郎以来升右拾遗、左拾遗,陛下登基拜左补阙、礼部员外郎,迁司勋员外郎,又任中书舍人,开元十四年后,调太常少卿,谪冀州授正员制刺史。后改授洪州都督,又转授桂州都督,充岭南按察使摄御史中丞。直至开元十九年方才回京擢秘书少监,兼集贤院学士副知院事。后迁工部尚书、集贤院学士,升中门下平章事,至如今任中门下平章事、金紫光禄大夫,伯集贤院学士知院事修国史加爵始兴县伯食户四百。此一生出入台阁,典司诰命以有多年年。然仙客未学数字,目不知书,初为边隅之县小吏,钻营事原上官陇右营田使,后以军功累迁洮州司马,开元初,王君奂节度河西,召为判官,尚书右丞相萧嵩时为河西节制大使时,提携为太仆少卿,判凉州别驾事,再迁河西节制使。仙客勤奋节俭有余,但却无治国之才干,若大任之,恐不惬众望。”

李林甫转眼而道:“胸中有才识,那是不屑而学!陛下识人用人,有何不可?”

“陛下!三思!”张九龄不予理会,重重的恳求。

裴耀卿瞧了至尊一眼,刚要出班时,李隆基便先声而道:“莫要让有识之人寒心!”轻飘飘的扫过张九龄与他一眼便甩袖而退!

“陛下!”裴耀卿轻唤一声,又于心中叹一声,这真是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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