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15
腊月十四日,在云州镇团练大营里,袭封长平县男,团练副使宋之宁看着堂下已不成人形的三个血人厉声问道:“还是不招吗?看来皮实的很啊!来呀,上夹棍!”
下面其中一个人身子明显的一抖。下面的张旅帅看在眼里说道:“且慢!宋团练,可否听我一言。”
“讲”
“今日已审了二个多时辰,我恐再这样审下去,这人就挺不过交待了。你看是否让他们养养身体,等着有些劲头了,隔日再好好审审,这样,老爷你也可以尽兴些。”张旅帅朝宋之宁挤了挤眼睛道。
“狗官,我变了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堂下一人努力的支了身子,含着一嘴的血水朝张旅帅喷去。
“嘿嘿,很挺有劲的吗,那就将他留下,再审会。其余的二人,就依张旅帅之言押下去,让他们好好的调养身体,二日后,好好的审审。”宋之宁也不是善良之辈,笑着将签交了亲兵手中。
宋之宁又是笑笑,对下边说道:“再给他找些乐趣,我与张旅帅到后堂有事相商。”说罢,让了公案朝后堂走去,张旅帅自是低着头紧走几步,落了一个身子随了其后。
等过了照璧,耳中听得大堂传来阵阵惨叫之声,宋之宁回了身子,用眼瞧着张旅帅问道:“莫要说你没了主意,有什么法子说出来,我会在使君面前提到你的功劳的,再加上你抓了这三个贼子,保举你个折冲府队副还是无妨的。”
那张旅帅大喜,这队副虽是末入流的武职,但也是正正经经的从九品下,这心中可是心花怒放,忙表忠心道:“谢县男。我日后就提着头紧随将军的左右。”
宋之宁没好气的说道:“行了,等我加了游击将军之阶再说吧。还是先说下为何你阻我用刑。”
张旅帅尴尬了一下,拱手说道:“老爷当然看不起那散职了。要说为何阻止了老爷审问,却是冤枉了在下,哦不,是冤枉了卑职。卑职只是看到那三人中的一人因怕了老爷的威风,这身子自然的发抖,就想到这可能是心中已对老爷有了惧意,如是老爷能亲提了他出来,好言的安慰几句,定能问出个结果来,还省的于这些狗头生那份子闲气。你说对吗,我的老爷。”
“呵呵,你小子果然有趣,有趣的很啊。这事就交于你办了,今晚你将他们三个分开了关押,偷偷的将那胆怯之人提了出来,送到我这里,随便去飘香楼里订桌酒菜回来,对了,你也过来吧。”
“卑职真是惶恐,卑职一定与老爷办好此事。”张旅帅受宠若惊的躬身说道。
又是听到前边一阵惨叫,宋之宁皱了眉毛说道:“不会将他的嘴堵了没,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吵的我心烦。”
张旅帅心中更是高兴,那些人没用不就是自己有用了吗,忙说道:“卑职去让他们轻巧些,以免吵了老爷的兴致。”
“嗯,你很好。去安排,我先去补个觉,晚此时叫我。这些个天杀的贼子真让人头疼。”宋之宁拍了拍额头向后宅去了。
“恭送老爷!”张旅帅一躬到底。
等抬了头,已不见了宋团练,张旅帅咳了一声,踱着步子,摇晃着慢慢往前堂走去。
夜间,宋之宁早已睡起,披了袍子坐了火炕之上与新纳的小妾玩耍,听到外面有人轻叫:“宋县男,宋团练。卑职是张旅帅,人已带到了。”
“哦,知道了”宋之宁正将手插入了小妾的怀里,心道真不是时候,听到后有些不悦的说道,“你先去东厢房等着去。”又随口吩咐亲兵道,“谁当差?领了去。”
“是”外面的人应了一声,脚步声起已是远去。
那小妾哼了一声,小声说道:“老爷,什么张旅帅,刘旅帅的,惊了妾的兴趣,你可要好好的罚他。”
“知道了,我的小乖乖。”宋之宁用手捏了捏小妾的脸蛋,心中却道,还是不如那李扬的娘子娇美,真是可惜。跳下地,将鞋塔拉了,由着小妾将常服穿了,头上包了块软帕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那小妾用手捶了一下宋之宁,轻轻的在那里亲了一口。
宋之宁哈哈大笑推门而去。
来了东厢房,宋之宁走入里面,朝坐着的二人拱手道:“哎呀,真是让这位弟兄受苦了。来人啊,还不将刑具除了。”
张旅帅忙站起身来说道:“县男,这,怎能?”
“唉?都是些没有办法的百姓而已,都是我大唐的子民,有何不能?快,撤了!”宋之宁斥责道,又朝了右首已被撤了刑具的那位喽罗说道,“小兄弟可是云州人氏?”
那喽罗目光不定的看着宋之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方才忐忑不安的心里随着宋之宁的这句问话而激动起来,哆嗦的站了起来,想要抱拳又似不对,于是离了桌子深深的躬身一礼说道:“老爷,小民是云州人氏。”
左首的张旅帅马上说道:“是云州小官窑人氏,姓闫名喜平,字海生。”
“哦,快些坐下,快。你可受苦了,至于对你的处置吗,我认为罪不当诛,本是良人奈何为寇,这其中必是有一番的苦衷!本官已向使君禀报,除首恶严办,从者都放回原藉。”宋之宁又是说道。
“哎呀,还不快谢过宋团练。”张旅帅站起身来说道。
那闫海生猛的跪倒在地不住的嗑头道:“谢宋老爷,谢宋团练!”
宋之宁虚扶了一下说道:“快些起来,地上阴寒莫要冻了身子。”朝张旅帅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