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徐长安感觉到他说不定有机会,从姑娘口中套出他的秘密来。
摇头。
平日里欺负人也就罢了,算计姑娘,他这辈子该是都做不出类似的事情了。
迈开脚步,去找秦岭了。
——
君子留香,徐长安并非君子,没有君子习性,只是一个长歪了的、花心的、自私的、可怜人。
却也留有香气。
姑娘觉得香。
云浅趁着窗子的缝隙,冷风拂面,瞧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
初临天光如霞,泻下雨幕如影,粉饰眼前的姑娘,她的衣裳似是也变了颜色。
云姑娘偶尔会想起一些事情,比如……她此时朦胧间,仿佛瞧见了一个院子,有人在园中熟睡……而她走过去撤了那书本,小动作却吵醒了少年,后者揉了揉眼睛,舒展身体后带着吟吟笑容瞧着她。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记不起了。
只记得应当许久了。
当时间失去了意义,那么有些事情,无论在如今看起来是怎么样的荒唐,它总会发生,甚至早就已经过去了,顺着时间长河东流。
如姑娘在溪水中濯足那般,水流带来猝不及防的回忆,让她就着手中蜜饯的味道品尝着。
就如同这次。
怔怔的呆了一会儿,直到房间中残留的气息抚平了她内心的波动。
云浅撑着椅子站起身,托着疲惫的身子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姑娘眼前是逐渐干涸的墨字。
【云姑娘】
跃不出纸张横竖方圆。
云浅提起徐长安常用的笔,沾着他的气息与灵力在外面画了一个圈,将云姑娘三个字罩住。
也不想跳出去。
哪怕被唤了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