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徐长安的视角里,祝平娘的脸色在接触到玉简后……变得很是怪异,最初是很惊讶,然后到凝重,最后变成了恍然大悟和释然。
那种好像卸下了千斤担子后的长叹,看的徐长安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了?
玉简里难道不是说……让祝平娘教自己和云姑娘阴阳双行的功法吗?
还写了什么?
按照徐长安所理解的,李知白给玉简的意思应当是不想他直接和祝平娘表明来意,以免被“调戏”。
毕竟,若是让他自己开口找祝平娘要夫妻之间用的功法,还不知道被打趣什么样。
可现在看来,似乎不全是这样。
“……我说呢。”祝平娘看完了玉简,顺势将其放在怀里收起来,完全没有还给徐长安的意思。
此时,她面上再也见不到刚才的凝重和怀疑人生,而是又变回了徐长安所熟悉的那个媚态横生,眼梢含笑的女子。
只是,这份笑意在见到他疑惑和无辜的面容后,变了一个模样。
祝平娘一口银牙紧咬,咬牙切齿的说道:“小长安,姐姐我真想给你一刀,有这东西你早不拿出来……吓唬我很有趣是不是?”
她在说话的时候,整个人几乎都要压在徐长安身上了。
看的出来,祝平娘此时真的有些恼怒了,只不过这种语气说是恼怒,不如说更像是姐姐见到弟弟不听话时的嗔怒。
“?”
徐长安在脑袋上飘起来一个问号的同时,整个身子也在不断的后仰,一面与盛怒之下的祝平娘发生身体接触。
在徐长安的这个角度,可以无比清楚的看见祝平娘的脸庞,离得近后,媚色也掩盖不住祝平娘她秀气的五官,若是她放下伪装,单单是这嗔怒时水盈盈的眸子……便足以让任何男子为她赴汤蹈火。
这个男子里也是包括徐长安的,不过他是为了报恩,也不是为了美色。
——
花月楼。
“……???”
同一时间,花月楼的姑娘们一个个都趴在窗头,盯着远处的亭子里看,面上尽是红晕和兴奋之色。
她们这是看见了什么呀。
“你还小,不要看。”
有小丫头凑上窗前,不过立马就被大姑娘捂住了眼睛,好像那远方真的是什么不能看的东西。
只见棋亭里,祝平娘双手压着徐长安的肩,使劲的摇晃着像是要将他的魂都摇出来一样。
而剧烈的动作下,严严实实的衣裳再也遮不住祝仙子绰约的身材,加上她现在这个前倾的姿势,受到挤压而明显地膨胀的心口,像是要把上领口处缝的扣子撑飞一样,纤细的腰肢勾勒出让女子都怦然心动的线条。
“你们快看?!”
“在看了,在看了!”
这个红着脸、一幅破防模样的女人真的是祝姑娘吗?
“徐公子,干的漂亮。”
叽叽喳喳,一传十,十传百,便都跑过来瞧热闹。
——
外人看起来会觉得旖旎,徐长安作为当事人,却只是被慌得想吐。
至于说是祝前辈是不是好看?
可能是好看吧。
他脸盲……不,不是脸盲,只是因为样貌身材比云姑娘差的人在他眼里都长一个样子。
“……放过你了。”
祝平娘在恢复理智后,也发觉这样有些不太合适,尤其是背后那一道道视线让她都久违的有些脸热。
“看什么看,找抽呢!”祝平娘朝着远处嚷了一声。
可姑娘们完全不害怕,只是做鸟群一般散去,但是没过多久,又都好奇的凑了过来。
“……”祝平娘啧了一声,然后站起身,将棋亭四周的雨帘放了下来,瞬间,本来通风的亭子被一道白色的帘子四面遮挡,从外面再也瞧不见里头了。
“看,拉帘子了,拉帘子了!”
“祝姐姐好大胆,这还是在园子里呢。”
“嘘,莫让姐姐听见了,她可是仙门,咱们隔了这么远她也是能听见的。”
“……”
听着外面小丫头们吵闹的声音,祝平娘将视线移到周围自己放下的幕帘上。
啧。
好像不能放帘子。
她居然走了一步臭棋。
祝平娘没好气的看着被她用灵气晃的至今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少年,啐了一声。
都是让气糊涂了。
此时小小的空间里,只有她和徐长安两个人,祝平娘在想着自己要不要走过去给他一脚。
祝平娘前后改变极大的原因无他。
李知白给的玉简里说的极为详细,的确说了徐长安是来要什么功法的、说了让她给云浅检查身体,看一看天癸的事情。
可这些消息,总共只占玉简内容的十分之一不到。
那么剩下的……都是什么?
就是她方才忌惮的,关于徐长安能力和来历的事情,关于他这些时日开源后所发生改变的详细分析,其中包括一切的可能性以及李知白自己的猜测。
毫无保留。
李知白和祝平娘可以说同为徐长安的领路人,自然不会有隐瞒。
朝云宗上那无法被遮挡的灵雨、以及通天紫雷和徐长安之间有可能有关系她甚至都说了。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东西。”祝平娘诡异的看着徐长安。
在看玉简之前,她已经对徐长安极为高看、极为高看了,却不想还是小看了她。
如果按照掌门暗示阿白的,前些时日那道天劫和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