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
为什么。
难道清媚坊是个吃人的地方?
“怎么了?”云浅奇怪的问。
“云姐姐,原、原来……您说的狸花耳……说的不是半妖……”执棹少女将头整个埋进了臂弯:“是妾身……误会了。”
“误会?什么误会。”云浅不理解,不过也不出声。
她会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情,比如清媚坊的来历,但是她了解世界不是这么简单的。
她会询问执棹少女,是因为她本来也该是徐长安的一段姻缘,所以从她口中说出话才有参考价值。
云浅了解世界,只会从徐长安、徐长安身边相关的人上了解。
其他的信息,哪怕她知道也没有意义。
所以她安静的等待着少女的回答。
“……”
执棹少女感受到身边的安静,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云浅,发现云浅正在等待她回答,便又一次将头埋进了臂弯。
清媚坊?!
她怎么从云姐姐口中听到这个不检点的地儿了。
那可是对于纯洁少女来说是深渊一样的地儿啊,一些清倌人姐姐都闻之色变的。
少女不愿意去回答云浅,清媚坊的存在和大家都在使用的姣物胭脂可不能同日而语。
她说不出口,于是趴着装死。
可让少女意外的是……她不出声,云姑娘也不出声了。
房间中,只能听见云浅那平静的呼吸。
【云姐姐……在等我。】
少女能明显的感受到这件事。
可是……
她握紧了拳头。
自己真的说不出口啊。
就在此时,窗外的天上好像起了一阵自远而近的雷,那雷声轰隆隆的,让少女身子忍不住的猛地一颤。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自己应该不能这样。
云姐姐为了公子,都去在意什么姣物了,会想到用一些趣物来提升夫妻感情……很正常不是吗?
她一定不能这样。
云姐姐分明是在对自己求助,她怎么能因为一点莫名的羞耻心,而视云姐姐的求助于无物?
难道,要姐姐在去问其他的女人吗?
这可是在帮助姐姐挽回……不,促进和公子的感情,自己要认真才行。
区区羞耻心,算是什么!
话说回来,她都在花月楼里撑船了,要羞耻心还有什么用,能换的来几两银子?
“!!!”
“?”
于是在云浅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少女猛地坐起来,双手使劲在脸上啪啪拍了两下。
清秀的面上印出两个红印子后,执棹少女双手绞在了一起,用视死如归的语气说道:“云姐姐,您问吧。”
“……嗯。”
云浅不去多想,如实说道:“我听说有个地儿叫清媚坊。”
执棹少女点头:“有,就开在花月楼一层的尽里头,进去买东西是要腰牌的,规矩很多。”
“哦。”云浅应声,偏着头:“那是个什么地儿。”
执棹少女闻言,手指捏的发白,不过还是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回姐姐,就是个卖……趣物的地儿。”
“趣物?”云浅眨眨眼。
执棹少女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呜咽,在云浅看过去才恢复正常,她咬唇,轻声道:“就是夫妻或者姑娘的对食间,所用的物件。”
清媚坊就是这么个地方,那里面卖的玩意,都不能拿给外人看的。
她曾经在两个的姐姐房间中瞧见过一些东西,真真的是瞧上一眼能羞死个人。
她都不敢想那东西要怎么用。
所以,天晓得方才她从云浅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脑袋里在想什么。
“夫妻之间用的?”云浅若有所思,然后问道:“薄纱算吗?”
“……算。”执棹少女点头,然后愣了一下。
姐姐是怎么这般正常的说出薄纱的……
啊。
少女忽然想起了。
与她不一样,云姑娘可是已经嫁作公子的妻子,说这种事情当然不会害羞。
合着……是自己大惊小怪了吗?
——
“薄纱也算,那便是说,清媚坊和披罗居没什么区别?”云浅又问。
“怎么能没有区别,区别大着呢。”执棹少女双手划了一个大大的圈,说道:“清媚坊里虽然卖薄纱和姐姐说的狸花耳,但是这些都是顺带手的,是里头最、最干净的物件了。”
换而言之,这些东西的级别在那地方是底层。
执棹少女是在云浅提起这个地方,才意识到云姑娘问她的猫耳不是半妖,而是戴在头上的趣物。
她鼓足了勇气,才开口:“云姐姐,您和公子是大家都知道的夫妻……使些物件也算不得什么,若是……若是有兴趣,便让公子向祝姐姐要个牌子,去、去瞧瞧好了。”
她说完之后,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趴在桌子上像是一条咸鱼。
“知道了。”云浅心想徐长安不感兴趣,她自然也没有兴趣,她只是问一句而已。
若是让她对这个地方有兴趣,得徐长安先表示喜欢才行。
不过,云浅问道:“清媚坊卖的坠子,那戴着不会疼吗?”
“咱们这儿的姑娘家多是身娇体弱,自然用料都极其温润,那么贵,怎么会疼,倒不如说会、会……”执棹少女脸热,不往下说了。
“也就是说,那儿做的耳坠,有小夹子,也不会疼?”云浅问。
“……耳坠?”少女一愣。
“嗯。”
“……”
少女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