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平娘对于阿青的印象很好,不过她只觉得那是个聪颖、机敏的姑娘,然后会将些许的懦弱藏在机敏之后。
总的来说,是个她会喜欢的姑娘。
而清纯……
她则是完全没有感受到。
“纯情?你说谁?阿青?”祝平娘眨眨眼:“有吗?她不是挺会点妆吗?舞也学了许多。”
“当然。”陆姑娘笃定的说道:“我是说感情上,和您一样,猛一看起来好像媚里媚气的,实际上,清纯的就好像咱们莲池里刚出塘、才洗干净的白藕。”
在她的眼里,祝平娘就是那种看起来总是将自己装扮的媚俗,可实际上,纯洁的和一朵小白花一样。
“说谁纯情呢?我可是合欢……”祝平娘下意识就要反驳。
“您有男人?”
“……没有。”
“没有男人。”陆姑娘歪着头:“女人呢?”
“也……没有。”祝平娘有些许憋屈,忍不住嘟囔着:“会有的……你知道什么……阿白她……阿白她……”
将祝平娘的碎碎念听在耳中,陆姑娘忍不住笑着:“看,如果说姐姐您不是纯情的人,咱们这儿也就没有干净的姑娘了。”
“你说谁呢?”祝平娘瞪着眼睛。
“姐姐,您是有心无胆的,嗯。”陆姑娘抿唇。
虽然祝平娘有次和她透露过,说有机会要给仙门的阿白姑娘使药,当时把她吓了一跳,可是后来回去仔细想想,也就知道自家姐姐是异想天开了。
她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
所以,陆姑娘依旧认为祝平娘纯洁的像是一朵小白花。
“我看你是又想挨打了。”祝平娘咬牙。
陆姑娘则上去轻轻挽住她的手臂。
“姐姐,您今儿收拾过我一顿了,还能舍得再来一次?”
“你就仗着我舍不得欺负你吧。”祝平娘呸了一声。
所谓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
可是没有办法,她的心又不是长在正中间的,当然会有偏心与偏爱。
所以,心底仅剩的那点不满,也在手臂陷入陆姑娘温软中后消散,转而变为了几分嫉妒。
应当怎么说呢。
做娘亲的,身材还不如自家的姑娘,着实让她有些丢脸。
想着,祝平娘忽然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不对吧,妮子你没有男人,也没有女人,那你不也是纯情的?怎么单说我一个人。”
差点被她给忽悠过去了。
“是吗?”
却不想陆姑娘面色平静,眼睫上下缓缓扇动,“姐姐,您平日里晚上……不会去看妮子们的闺房夜事吧。”
“嗯?你说什么胡话呢,我当然不会去偷看啊。”祝平娘下意识说了一句。
“是啊,您晚上要记账,有许多正事会去做。”
陆姑娘点点头,随后指着自己的脸,饶有兴趣的说道:
“我偶尔会借着查房的名义去瞧瞧,姐姐,你是不知晓她们有多会玩,不过清媚坊的衣裳是挺好看的……”
她抱着祝平娘的手臂,眼睛发亮。
总觉得,自家姐姐穿了薄纱也会很好看的。
“所以,我和您可不一样,我可不是纯情的丫头。”陆姑娘些许笑意从眉梢开到眼角:“姐姐,我许久之前就与你说过,我是好色的姑娘了吧。”
祝平娘此时呆呆的看着陆姑娘:“陆丫头,你……”
“好奇嘛,就去看看。”陆姑娘漆黑的眸子带上了几分幽怨:“不过如今我做了姐姐的陪嫁丫鬟,这种事儿,未来也就只能指望您嫁个好人家了。”
祝平娘:“……”
在这一刻,陆姑娘的面容和秦岭的逐渐融合。
她本以为自家这个女儿是清纯的,但是如今看来,说不得再这样下去,她也能做出来和秦岭一样的事情。
莫非,自己没有养女儿的天赋?怎么到头来,一个个都想把把她推倒?
她自然是不知道,这种下场是她那四处留情行为的必然结果。
——
祝平娘默默的就想要将手臂从陆姑娘怀里抽出来,不过在没有敢用大力的情况下,对方反而越抱越紧。
“阿青纯情没有什么不好。”陆姑娘露出几分后悔的神色:“不过早知道她面皮这么薄,我给她的舞裙就长点了……之前光想着让她好看,可裙摆有些短了。”
“嗯,应当不碍事。”陆姑娘补充道:“阿青若是害羞在公子面前穿短裙,往裙子里加一条内衬也就是了,反正是剑舞不是艳舞……嗯……祝姐姐,您觉得呢?祝姐姐?”
因为祝平娘半晌没有理会她,陆姑娘嗔道:“您在听吗?”
“……”
没有人回应?
陆姑娘这时候才发觉不甚对劲,转头看过去,才发现自己身边的祝平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一个大的布娃娃。
逃了。
“……”
她轻轻捂着脸。
大概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深刻的理解到,原来自家姐姐真的是仙门这件事。
但是她一丁点也不生气,反而心情不错,缓缓哼起了小曲儿。
害羞、会害怕好色女子的祝姐姐,也很让人喜欢。
这样的祝姐姐不是纯情的,那什么是。
歪着头,看着面前的布娃娃。
还挺可爱的,和她的祝姐姐一样。
陆姑娘心想自己该是比那位秦姑娘聪颖一些,所以总是在浅薄的试探。
她可做不出来秦岭那种,上来就是下姣药的事情。
而且,她不会让姐姐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