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青姐姐,怎么了?”正在被细心照顾的黄衣少女红着脸问。
“没什么,倒是你……一哭就肿眼,倒是忍一忍。”阿青无奈的说道。
“没事,我爱掉这珍珠子,姐姐们都是知晓的。”黄衣少女犹豫了一下,说道:“青姐姐,你……不失落吗?”
“我?失落什么?”阿青摇摇头,她现在就等着开宴的时候上去演舞了。
“姐姐是喜欢公子的……”黄衣少女小声说道:“听她们说,平娘正在吃公子备的晚食呢。”
她不认为阿青会不想尝尝,但是阿青的地位不高,甚至因为她的人缘太差,都不能在宴厅和姑娘们玩乐,只能在这里给自己点妆。
怎么想,都会失落吧。
“你这样说,倒是可惜。”阿青心想她的确很想要尝尝。
“是吧……”黄衣少女心思黯然。
“被关系的。”阿青瞧着内疚的少女,有些无奈。
自己吃不到公子的晚饭,这丫头内疚什么?
她有时候真的是不明白这些尘世女子的脑回路。
想不明白。
“姐姐,你不准备去宴厅吗?先去瞧瞧……与她们打打巧牌也是好的。”黄衣少女小心翼翼的说道:“就算一开始气氛可能会很僵硬,可,青姐姐总是要适应的。”
“打牌?倒不是不可以。”阿青摇摇头:“可我不会玩,过去也是扫兴。”
“那……我以后教姐姐。”
“好。”
手指轻轻掠过少女精致的眉,阿青忍不住笑了笑。
乾坤境?
乾坤境现在渊海之下呢。
现在的她,就是阿青。
——
宴厅。
随着石青君靠近,她瞧着四四方方桌子上传来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
巧牌吗。
她只是简单看了一眼,就彻底了解了其的意义,不过是姑娘们拿来消遣时间的东西,算是一种赌具。
赌?
倒是没有试过,石青君虽然不信什么小赌怡情的说法,可看着有姑娘脸上贴着条子,也就知晓这真是怡情之物。
连银钱都不玩的,很难被定义成‘赌具’。
“姐姐,您瞧瞧。”女子带石青君入座,将一张张精致玉牌递到她的面前,问道:“要试试吗?”
石青君往高台上看了一眼。
女子就说道:“平娘还在用餐呢,她吃东西就好像磨豆子,慢的很……等她吃好了才能开宴,咱们还有时间。”
说着,一旁有女子语气中带上了浓浓的嫉妒,嘀咕着附和:“就是就是,以往就吃的慢,今日还公子亲自下厨,她……她就是会吃独食,要我说哦……就应当喊她下来一起打牌。”
“好了好了,莫在姑娘面前失礼,怎么像是个怨妇一样。”有人轻轻咳了声,尴尬的看着石青君:“让您笑话了。”
“没事儿。”石青君问:“你们说的平娘,喜欢打这个牌吗?”
“喜欢,就是不怎么赢,玩的一点都不好。”有人说道。
石青君点点头。
桐君还有心情玩这个。
看来……
在找回女子心思上,祝桐君走到了她的前面。
至于说祝平娘不会玩的说法,石青君一笑了之,她知晓祝平娘只是将自己当成一个普通姑娘去与她们玩的。
若是她来,也会刻意维持在普通姑娘水平上的。
所以,如果是她,同样会输的。
只是……
石青君忽然有些奇怪。
从她过来开始,这些女子就时不时偷看她的小腹,也不知是在看什么。
“咳。”几个姑娘对视,都看出对方眼里的惊诧。
眼前这个姐姐吃了那么多,小腹却依旧平坦……她究竟吃到哪里去了?
扪心自问,她们若是吃了这么多,一定开始松腰带了,甚至身子弱的怕不是看起来像是有了孩子。
“咳。所以,姐姐想要试试打牌吗。”
“我不会这些。”石青君说道。
“姐姐真有趣,妾问您想不想,您却回会不会?”女子掩面笑着。
石青君闻言,眼神认真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也笑了笑:“可以教我吗?”
“当然,这东西简单的很,妾来教姐姐。”女子说着,开始给石青君讲规则,期间有人说道:“咱们往日里也是有玩银子的,可您第一次碰,就不沾铜臭了。”
玩闹就是玩闹,图个热闹,沾了钱,总归是变了味道。
“都可以。”石青君点头。
女子继续说道:“那就和往日一样,以纸条做银子了。”
“纸条?”石青君偏着头。
——
当徐长安端着一盘晶莹剔透的虾饺从高台走廊上路过的时候,顺势往下方看了一眼。
他看到的是很奇怪的一幕。
只见有个女子被一群姑娘家围着,脸被贴上了红色、喜庆的纸条,因为是侧脸,所以瞧着不甚真切。
只是,徐长安隐约觉得那姑娘……有些眼熟?
他印象中的‘石师姐’是石青君的变化,并非是真实样貌,但是曾经雷劫时,徐长安是见过一袭红裙的石青君真容的。
可因为此时没有看的真切,加上他实在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只当是花月楼的姑娘玩牌,眼熟也正常。
真正让他多看的缘故,是对方这种贴条子的行为……还算有趣。
若是有机会,他会和云浅一起玩一玩,输了的贴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