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大姑娘孟秋和是钦定的太子妃,倘若不是因为其祖父孟老太爷于前年去世,孟秋和要为祖父守孝三年的话,眼下孟秋和便已经嫁入到了东宫里。
但纵使如此,孟秋和自幼也是与太子、九皇子一块儿长大的,在孟秋和的眼中,是将九皇子看作弟弟的,对九皇子的fēng_liú韵事,也就一笑置之了。
但旁人则不然。
九皇子生就一双丹凤眼,天生多情眸,既是嫡出的皇子,身份尊贵,又不若他的兄长一般高高在上,是真正的端方如玉的君子,也是咸阳城上至官家小姐,下至平民姑娘们的梦中情人。
孟秋和这话,却惹恼了九皇子的一众迷妹们。
诸如云芬之流便道:“九皇子至多只是怜悯她罢了,就像是看到街边的一只流浪猫流浪狗,主动的向你摇尾乞怜,即便是我们,怕也不忍心不救她,更何况是自来便极善良的九皇子了!”
“可今日难为九皇子还会亲自到这儿吗?既到不了这儿,又何谈将秦娘子从公主的爪牙中救出来?”
阵阵应和声接连入耳。
云姑娘得意的笑了。
可偏偏下一瞬,顾玖坐着专属于皇子的马车驾临秦侍郎府,虽人没出来,可都知道,那车驾里坐着的就是九皇子。
云芬一时哑口无言。
“切!”又有皇后母族,出身刘家的最小的嫡姑娘说:“即便九皇子对秦娘子有些意思,但大抵也就是拿秦娘子当个玩意罢了,难为堂堂皇子还会迎娶一个下堂妇吗?怕是做妾都不可能。”
......
这众多流言纷纷入了顾玖的耳中。
九皇子府的长史苏正正立在马车的一侧,闻言汗颜道:“皇子,这流言也不知打哪儿来,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无妨。”顾玖幽暗深邃的眸中突的浮现出一抹遐想,或许真将秦宁迎进皇子府中,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毕竟这小娘子身上似乎处处都是惊喜。
更重要的是,将秦宁带在身边,还能日日羞辱谢文卓。
......
人们议论不止的正当时,华阳公主似乎方才下定了决定,使谢驸马敲开了秦侍郎府的门。
令华阳公主未曾想到的是,秦宁就站在门后,似乎等着她在敲门。
华阳公主面上一抹难堪闪过,她原是打算着进门在秦侍郎府中给秦宁敷衍的道过一番歉,然后再到她父皇跟前做做样子,博取她父皇的同情,这也就罢了,谁知秦宁这厮竟还拿乔。
顾华阳懊恼的同时,秦宁已跨步从秦侍郎的府上出来了,一同出来的还有秦侍郎和秦孟氏夫妻,他们两个将秦宁护在中间,似乎生怕华阳公主会欺负了秦宁一般。
倘若不是碧霞在后头提醒着华阳公主,怕她下一瞬便气的要回去了。
偏秦宁还故作惊讶的望向华阳公主和谢文卓,并疏离的说道:“我都已经主动的将谢文卓让给公主了,公主竟还是不肯放过我吗?”说罢哽咽两声,可怜极了的模样。
秦宁作为一个被夫君背叛、欺瞒了三年之久的女人,原便是极可怜的,来这里看热闹的,也有已为人妇的,当下里将自己代入秦宁,便深觉谢文卓和华阳公主的可恶来,只是对于皇室本能的恐惧让这些人并不敢直接对华阳公主说些什么。
倒有人旁敲侧击的说道:“秦娘子已经很可怜了,公主什么都有,又何必为难人家区区一介农妇呢?”
华阳公主觉得秦宁实在是太会做戏了,她忍着想要打死秦宁的心思,用后嗓音翁声说道:“本宫今日与驸马一同前来,是给秦娘子道歉的,前些日子的事情,是本宫和驸马错了。”
秦宁抬眼,只见华阳公主用一脸轻蔑的神情看着她,而谢文卓则躲在华阳公主的身后。
这厮胆小怕事,也就凭着一副好皮囊和不要脸的阴暗算计方才能爬上高位。
秦宁从未见过似谢文卓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使得他原还算俊俏的脸庞,在秦宁的眼中都极恶心。
“公主和驸马哪里错了?”秦宁又问道,“值当您堂堂公主之尊亲自登门道歉。”
心中却想,这华阳公主一点也没有道歉的样子,倒更像是来问责的,只是她秦宁看上去有这么好欺负吗?
华阳公主恶狠狠道:“本宫来道歉,你应着便是,还那么多嘴做什么?”
秦宁面上是完美无暇的笑容,带着十足的亲和道:“我是说公主与我无冤无仇的,何必来道歉,倒让民妇有些受宠若惊了。”
与此同时,刘皇后派过来的大宫女碧霞也在华阳公主的身后揪了揪她的衣角提醒公主,末要忘记皇后的嘱咐。
顾华阳只得耐住性子说:“当年本宫与驸马初见之时,驸马正当盛年,又惊才艳艳,本宫对驸马一见钟情,于是请求父皇赐婚,本宫以为似谢驸马当年的年龄,是绝对没有娶亲,但不想......”
“驸马当时也很无措,但本宫只以为驸马是因为太惊喜了而无措,万没有想到她是因为家有妻室,怕将事实真相说出来后惹恼了本宫,令本宫一气之下连累你们,于是便只得与本宫虚以委蛇......”
华阳公主深吸了一口气,这话说的她眼都不眨的,只觉得通身舒畅。
这是在来之前谢文卓一字一句教给她让她背下来的,华阳公主自然深知这话说出去后定然会挽回他们二人的名声。
她继续道:“却不想三年后秦娘子不止寻了过来,更连卓郎的解释听都不听就一意孤行的做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