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晚,四爷去了福晋的正院。
屏退了丫鬟嬷嬷后,四爷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淡淡开了口,道:“府务福晋可忙得过来?”
“妾身的伤早已经没有大碍,府里的事务不多,只是些小事,爷,可是有事吗?”福晋笑盈盈的轻声道。
四爷放下茶杯,双眸定定的打量着自己的福晋,果然是不一样,以前他真是瞎了眼,竟然以为福晋贤良淑德,不想却是个心狠手辣的。
“爷怕福晋太忙,累坏了身子,想找个人为福晋分些忧。”
福晋一听这话后,脸色平静心中却是起了一丝警惕。
她抬起头笑着问道:“为爷分忧是妾身分内之事,妾身不累,只是不知爷打算找哪位妹妹为妾身分忧?”话里有些微微的试探。
四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福晋的身子才刚好,不宜太劳累,大格格明年要出嫁,管家之事福晋还需提点一些,就让富察氏给你分些忧,爷离府的几个月里她将府务打理的很好,有她给福晋搭把手正合适。”
四爷刚说完,福晋心里猛地暗叫不妙,看样子爷是打算将管家权下放了,这可不是好消息。
“爷,富察妹妹的能力确实不错,但伊妹妹也是侧福晋,两位的关系极好,可是这么一来,妾身怕伊妹妹心里不舒服,万一两位妹妹因为这件事生了间隙就不好了。”
福晋就是不想放权给富察氏,这个富察氏可是个大威胁,她怎么会给敌人养大的机会?
于是她将伊琳扯了进来,还不着痕迹的给伊琳上了一把眼药。
“福晋说的是,爷欠考虑了,管家的事就让富察氏和伊氏一起协助福晋吧。”四爷深深的望了福晋一眼,心里暗叹一声,无论福晋的内芯是谁,都是看重权利主儿。
福晋心里一苦,她这算不算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正当她思索对策的时候,四爷突然站起身,语气淡淡道:“福晋早点歇息吧,爷今晚就歇在伊氏那儿了。”
福晋那拉氏懵了,还没从管家权被分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又被四爷的话重击了一番,差点没吐血。
她因为身子的伤,从受伤到现在就没侍寝过,如今好不容易伤好了,四爷又来了,谁知却听到这个噩耗。
今天不是初一吗?爷这是要去伊氏那儿,不在她这儿留宿了,怎么会这样?
可是她能怎么做?面对四爷清冷无情的俊脸,福晋只能咬牙,挂着笑容将四爷送出门,回到屋里却狠狠摔了一地瓷器。
伊氏,又是伊氏!
这是第二次了,四爷因为伊氏再次下了她的脸面。
出了正院,四爷望着黑夜里天空飘着的雪花,福晋已经彻底的触及了他的底线,子嗣一直是他的逆鳞。
这次只是小小的警告一番。
不管如何,福晋到底是伴了自己快十年,不僧面看佛面,就是为了弘晖这个聪明伶俐的大阿哥,他还是愿意再给福晋一次机会。
只希望,福晋不要再令他失望了。
当晚,四爷就歇在了伊琳的屋里,这事在后院掀起了一股波澜。
伊琳对四爷突然的留宿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四爷这回又抽什么风了?
一番和谐运动后,四爷翻身将伊琳拥入怀中,轻抚着她滑嫩细腻的背部,突然沉声开口:“过几天你和富察氏一起打理府务,为福晋分些忧。”
伊琳僵住了。
打理府务,不是吧?她可不相信福晋会分权给她和富察氏,就算碍于四爷,也只会分一些无关紧要的府务给她们打理。
估计是什么打理府里花园的事务。
“爷,妾身从来没学过这些,怕是难以胜任。”伊琳沉默了一会儿,委婉的拒绝,这分权就是一份烫手山芋,伊琳只想宅在自己院子,关起门来过日子,可不想参与到后院的勾心斗角里面去。
那样太累人了。
四爷大手一顿,语气不容拒绝:“你跟着福晋和富察氏学就行了。”
伊琳苦笑,看四爷不容置喙的样子,怕是拒绝不了了,也罢,就当是锻炼了。
风来将挡水来土掩。
于是伊琳也不纠结了。
四爷见她没有再拒绝,满意了。
第二天请安的时候,一夜没睡好的福晋强打起精神,面上扑了一层厚厚的粉掩盖了脸上的憔悴。
看着下面千娇百媚的女人,那拉氏心里气苦,膈应得很,特别是最碍眼的富察氏和伊氏两人,想到即将分出去的权利,那拉氏心里滴血。
蚊子再小也是肉。
一番惯例的请安礼节后,众人落座。
“富察妹妹,伊妹妹,年节将近,府务繁多,你们帮我搭把手分些忧。”四福晋笑盈盈的说道,双眸在扫向伊琳的时候闪过一抹冷意。
除了事先知道的伊琳外,富察氏惊讶了,惊讶之余,心里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意外的捕捉到福晋眼底的不甘心,富察氏心思一动,没有拒绝。
“承蒙福晋不弃,妾身定当竭力为福晋分忧解难。”
伊琳也笑着应了,两人连推却都没有,让那拉氏准备的一番言辞没了用武之地。
原本以为当着后院所有女人的面,她们会假意推辞一番,她好顺着她们的话接下,这样既可以保全自己的管家权,又能应付四爷。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后院的女人们倒是平静,侧福晋本来就有权利帮忙管家,只是之前福晋把持权利太紧,爷又信任福晋,她们只能眼红嫉妒着。
如今福晋突然放权,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