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的,对上她那双略显得疏离的眸子,商墨羽一时间便口结了,有些紧张的看着容离,这才竟然发现自己早就打好了的腹稿,这会儿全都忘记得一干二净。
“有话便说。”容离的脸上露出些许的不耐烦,催促起来。
如此这般,商墨羽那心头便更是紧张,他是怎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手足无措的时候。这罢了,关键的是他在面对一个女人,一个自己的结发妻子罢了。于是他很想不通,这究竟是紧张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在她面前有过失么?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憋出了一句话来,“我有话跟你说!”
容离不怎的,竟然突然有种想要忍不住笑出声来的冲动,她发誓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商墨羽。可是她却晓得,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笑,因此为了以防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便将脸庞绷得紧紧的,如此越发显得她的不耐烦。“我听,你说!”
听着她这冷冰冰的口气,商墨羽心下不由得一沉,心里突然有些后悔起来,自己何时这么优柔寡断起来,如果当初一找到她的时候,自己就承认错误,说些软话该多好,指不定那会儿她就原谅了自己。可是现在后悔却是没有什么用了,因此商墨羽倒是也没有多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尽量保持着那一贯的温润姿态,缓缓开口说道:“夫人,之前一直都是我的错,我现在道歉,你···能原谅我么?”原本准备好的一大堆说辞,此刻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却变成了这样干巴巴毫无半分韵味的陈述句。
商墨羽自己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这话太不靠谱了,别说是容离听了能有什么反应,便是自己听着也觉得没丝毫的说服力,因此不禁有些紧张担忧的朝着容离偷偷的脸瞟去,想要看她是个什么反应。
瞧他明显是一副心虚的模样,可是容离却还是自动忽略了。她记得,这个男人一直是能言善辩的,而此刻在自己的面前,竟然连一句像样的软话都不会说。何况这种道歉的话有什么用?她那绷得硬邦邦的脸色终于有了想变化,上面泛起一股明显的怒气来,她看着商墨羽,像是看着个陌生人似的,问道:“如果你病时伤时苦时累时我也不管不问,完了我在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你是不是就释然了?”
当然不可能释然!
商墨羽不自觉的将头垂了下来,“我知道,我欠你的,不是一句对不起能还清的,可你也应该给我个机会,我定然会好好的将那些错过的光阴都补上,把那些错过的幸福都填满。如果你一直这样据我于千里之外,我如何来弥补以前的过错?”
“哼!”容离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见他明明是垂着头的,可是这话说出来却是理直气壮的,心下便不悦起来,“你的意思,你错了还要我帮你找弥补的办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商墨羽急忙解释。瞬间突然觉得,为什么都说不能跟女人讲道理了。因为在女人的面前,她们的话就是道理,你若是在多说什么的话,那就是狡辩!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委屈啊!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咱们夫妻一年,相近还不如宾,相濡以沫就更别提了,我觉得由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在唱着独角戏。你十四爷一门心思都是在谋权之上,我不管你们商家有什么破规矩,又想做什么,但是你既然已经娶了我,为什么连基本的义务都不曾尽到?单为了你那点破事,我便受了多少罪?我嫁给你虽然不指望过得幸福美满,但也不是来受罪的。现在你一句对不起便想力挽狂澜,是不是把这感情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容离一口气说道,想来是这一下说了这么多话,缓不过气来,所以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问道:“还是你十四爷觉得,我容离嫁给你了,就活该受这些罪?或者你十四爷拉下身段来给我说句对不起已经是天大的脸面了?”
商墨羽静静的听着她的控诉,听到这最后这句话,心道还真是天大的名字,想他活了二十几个年头,还不曾与谁说过对不起呢!便是那些老家伙也不曾有这个待遇。
容离看着他不语,不禁蹙了蹙眉头,晾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在想,我这个女人实在是不知好歹,这般至高无上的待遇,我却还不当一回事儿。”
“啊?”商墨羽这一次真的太冤枉了,心道女人的想象力果然不是男人能揣测的,于是他觉得还是保持着沉默比较好。
“啊什么啊?我告诉你还不稀罕你的道歉了,在说这道歉有毛线的用啊,有用的话衙门拿来做什么,捕快又干什么去。”容离说着,便勾起了自从到这个世界后,所有的不适应先撇开不说,便是这副仁义道德贤良淑德的条条框框就把她拴得死死的。以至于在兖州莫家的时候得装,嫁到了商家更得装,装来装去,最后她发现自己都快成为正儿八经的圣母了。而自己原本的性子,却慢慢的在无形中流失。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起,抬起头来端正着肩膀,一双水润媚人的眸子审视着商墨羽,“今儿你既然要说,那我也就不拦着你,不过在此之前,我也有许多话要与你说说,免得你忘记了,觉得一直都是你在将就我迁就我,还觉委屈了你自己呢!”
在商墨羽的眼里,容离一直都是个绝对贤良淑德的女人,虽然有的时候也有些小小的可恶之处,不归归根究底,她都是属于那种温柔的女子。可是现在听到她的一大堆控诉与这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