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嬷嬷被常欢的执迷不悟气得不轻,觉得常欢正是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银子,此刻柳文洲正打算着将燕国上下的黄金都收到手中,让国库亏空,想要以之来控制燕国,而不止是一个皇夫而已。可是常欢呢,现在她还被蒙在鼓里,还在为柳文洲这个狼子野心的歹毒家伙说着好话。单嬷嬷突然间明白过来,为什么容离不将陛下放在眼中,因为陛下与她比起来,就跟一个孩子般的幼稚。
本来她以为,燕国一连着出了这么多事情,常欢应该长大了,可是却没有想到,她依旧如同以前一般的幼稚单纯,也正是她这样的想法,才让那柳文洲钻了空子,不止是明目张胆的掌管在政权,现在还想准备谋反。
单嬷嬷叹了口气,便朝着常欢问道:“陛下,在你心中,他与燕国比起来,哪一样重要些?”
常欢一怔,虽然不知道单嬷嬷为何问起这个问题来,但还是开口道:“自然是燕国重要。”
“既然如此,那陛下为何把兵权都交到他的手中,陛下难道不知道,这国之命脉,便是这兵权么?”单嬷嬷又问道,那样严厉的眼神,是常欢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常欢这才有些觉得今日单嬷嬷有些不对,不禁疑惑起来,也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道:“嬷嬷这是怎么了?”她突然想到,容离那样的歹毒的人,怎么可能让单嬷嬷活着从他手上出来,尤其是现在单嬷嬷却是皮肉伤都不曾受一点,所以她不得不怀疑,便是那打量单嬷嬷的眼光,也有些怪怪的。一面终究是没有能忍住,问道:“是不是那女人故意你放出来的?”
“不错,是她放的。”单嬷嬷回答的十分痛快。
不想却她的这份痛快却吓到了常欢。但见常欢在得到这个答案以后,下意识的退开身子,手又朝着墙上的剑摸去,“为什么?”
见着她的举动,单嬷嬷的心实实在在的颤抖了一下,她有些难以置信这个拿着剑对着自己的常欢,又听到她这样的问题,顿时就傻住了,反应过来了,才失望一笑,“原来陛下竟然不信奴婢。”
见到单嬷嬷那失望的表情,常欢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不是我不愿不相信你,只是她那样歹毒的女人,为什么会放你回来?”
其实在知道柳文洲的野心以后,单嬷嬷便在没有觉得容离是那个最可恨的人,而且认真的论起来,她也没有做过什么对陛下不利的事情。她看着那比划在自己眼前的长剑,银色的寒光因为这深秋的冰凉,让人更觉得冷意加深。她长长的吐了口浊气,“陛下若是真的想要燕国好,还是不要在对柳皇君言听计从的好。若不然的话,这大好的河山只怕是要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