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墨羽?”他半信半疑的开口,一面死死的盯着那华服男子。
此处大多人的想法与这人都是相近的,只是他们没有这么大胆,不敢直接开口问,毕竟这人的气势,完全不是他们能承受得了的。因此在听到这问话之后,一个个竖着耳朵等这答案。
却见这一身华服的俊美男子脚步顿了下来,慢条斯理的转过头,却只是淡淡的瞧了他一眼,然后优雅温润的声音淡淡的回道:“嗯!”只此一个字,声音也不重,可偏巧都将众人的心里惊起一道道波澜。
众人忍不住的相视,显然都不相信他的话,可是此刻他们却又实在想不到什么人能有这样的气势?一时间都迟疑起来。
而应了声的商墨羽,并没有在搭理他们,似乎这里这些人根本不存在似的,转眼间他便已经走到容离的身前。握起容离的手,声音温柔似水,“你的手怎这么凉?”眉心间,隐隐浮起些许的不悦。
容离没有将手伸回来,也许是这荒山野岭,真的凉了,所以她才贪念他掌中的温暖。她抬起眼帘,对上他那双一如以往的温润,“你怎就来了?”
商墨羽没有回她的话,而是垂眸瞧了一眼地上的陈敏华,眼神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嫌恶。旋即与容离道:“杀了罢!”
他的这话,陈家旧属们自然的明白的,当即一个个的也都算是清醒了过来,心道这人便是商墨羽又是如何?他在厉害又怎样?可就凭着他一人之力,想要杀了小姐,救走这两个女人,显然是不可能的。可是,随之却又想到这个时候了,这商墨羽一身锦衣华服,总不可能就这么一个人闯到这荒郊墓地来吧?所以他们的心里究竟是有些虚,生怕这商墨羽的身后跟着千军万马。所以听到了这样的话,满腔怒气却也不敢直接撒出来。最后一个管事的站出来,以江湖之礼,抱拳与商墨羽打了招呼,这便转到了正题上来:“陈家与商家素来没有什么过节,如今陈家便只剩下敏华小姐,十四爷便高抬贵手,给陈家留下这血脉吧!”
这管事的年过六旬,两鬓发白,不过那张方脸上却是剑眉怒目,眼神炯炯有神,根本无半点的老态。不过他的这话,也算是服软了。
只是这个帐商墨羽并不买,甚至是他根本就没有将这话听进去。而是看着容离,显然是这个问题是要由着容离来拿主意。
容离听到这管事的话,心中就生起几分不快,且不乱她与陈敏华之间的旧怨,便是这陈敏华贩卖晋城官粮一事,也够她死前次百次。她抽回手,将手中的簪子别到发间,看了那望着商墨羽等答案的陈家管事道:“陈家二姑娘不是尚在人世么?还有你们家的大少爷,也都还活着。”
期间容离不止一次提起陈元赢还活着的事情,可是却又没有什么证据。可是有句话叫做路本来是没有的,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有时候话也是,便是假的,说的人多了,也会变成真的。更何况,这陈元赢活着本来就是真的,所以这些人不禁又有些动容起来。
不过虽然动容了,却也不是代表就相信了容离。那个老管事的又问道:“你既然口口声声的说我们家大少爷还活着,那他在哪里?你倒是把他叫出来,老夫瞧瞧!”
这老管事的话音才落,便传来一个略带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过来,“我陈元赢在!”
他这一声自我答应,不止是容离本人,便是那陈家旧属,一个个都愣住了,便是地上的陈敏华,身子也勉强的蠕动了一下,比先前知道商墨羽来还要激动,一面费劲的扭头想去看,确定来人的身份。
她明明是看着帐篷烧了起来才走的,所以她不信!心想定然是容离从哪里找来的冒充的人罢了。可即便是这么想,陈敏华的心还是不安的剧烈跳动起来,尤其是看着此刻这个站出来的老管事朝着那边走了过去,心中更是担忧,因为这老管事是见过大哥的。
老管事的听到这声音,浑身一震,都不带想的,便直接阔步朝着那声音处寻去,这着实是少爷的声音,他的心里忍不住的激动,没有空去想容离的话,更没有时间去想陈敏华说的那些话,急得脚下生风,恨不得立马走到那个说话人的身边去。
林中,但见两个劲装男子抬着一个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此外他的身前还有两个男子,有一个正是先前见过的那个南黎人,另一个则是十分的面生。
话说这无巧不成书,阿加纳塔才解了毒,正要将商家的那些护卫叫来,准备好去救容离,却没想到才出侧门,就遇见急匆匆而来的任晋之。巧的是陈元赢转展间追查着陈敏华等人的消息来到了大都,却才发现自己家的许多旧部都出现在大都,心便知不妙,只是他已经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的心思,身旁自己就这么贸然前去,反而打草惊蛇,因此没有敢直接上去,后来想听到任家的事情,便想这任家的人定然知道容离的别苑,所以便寻到了任家。
任家经此劫之后,对于容离算是有了那敬仰之心,又加上有任晋之这层关系,所以陈元赢便将的怀疑与任晋之说了。那任晋之一听,哪里还坐得住,不想正好宫中传来政变,任家的好几男子都还在朝中,因此被耽搁了许久,不过好在没有与阿加纳塔错过。
陈家旧属既然是旧属,就是许多都是隐居起来的,因此没有见过陈元赢的人在多数,所以听到他的话,也都不知真假。所以众人都齐齐的朝着这老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