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来聚鸿赌庄,大厅中还是热闹的人群,然而我却觉得此次的氛围却与上次不大同。
萧正铭轻车熟路的将我带入一个雅间,九曲回廊,推了那扇纸糊的雕花推门,牌桌上的一边赫然做了一个极其年轻的女子。
朱红色的长裙袭身,宽大的袖口的间被一根杏色的绸带系得紧紧,玉手拂过桌面上的骨牌,听见了脚步声也不抬头,便听见她低沉而清脆的声音:“小侯爷又来了,上次输我千两白银,怎么,没输够?此次又要给我送钱来了?”
萧正铭一听,立即大声笑道:“司姑娘,小侯爷我这次可是带了高手前来,你最好多备些银子,免得此次输了,可是要签卖身契同小侯爷我回家!”
“哦?”面前的这位姑娘听言,立即笑出了身来,抬了头,玉簪束起的黑发下一张脸清秀亮眼,眉间更是有一股英气流转,她挑了眉望了过来,“哈哈,司姑娘我赌至今,从来没有输过,你说的那位高手在哪里,让我见识见识!”
听见萧正铭如此说,我心中有些打鼓,这位姑娘敢说这样的话,一看便是赌界中的个中高手,然而萧正铭并没有发现我的怯场,他走到我的身后,推了推我的后背对着我小声的道:“莫小子,这次靠你了,这个女人可是赢走了我数多宝贝,这次若是再输了,小侯爷我可是没脸再见这个女人了!”
我被他推着,也小声的对着他道:“小侯爷,你要是同一般人赌,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同这样的高手赌,还要赢,我心中,可是慌得很!”
萧正铭脸上的表情僵了僵,“这话什么含义,你人都来了,还想怯场不成?”
“赌骰子我在行,可是这牌九,我这实战次数不多!”我低着声音诚恳道。
“你们在说些什么?小侯爷口中的高手呢,让姑娘我瞧瞧!”面前的那位十七八岁的姑娘又发话了,言语甚是不经意,可必胜的口气却是十足。
萧正铭眉一凛,“我不管,你既然来了,硬着头皮也要给小侯爷我赌下去,若是输了,明日太学中有你好看的!”
说着,后背便是被萧正铭一推,我一个踉跄走上来了前。
那司姑娘扑哧一声笑了,“怎么,小弟弟你就是小侯爷口中的高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司姑娘我从来不欺负小辈,今日是要‘推牌九’还是‘打牌九’,你来定如何?”
说着,她将手中的骨牌推开,挑了两张递到我的面前。
还未有人发话,门外便有一位赌庄的伙计前来,坐在长桌的另一面开始整理桌上的骨牌。
这姑娘气势不弱,言语中似乎常年混于赌庄,若是京中的大户子女怕是不大可能,但她这周身的衣服料子不是凡品,想来定然是商户一门。
我上了前,左右瞧了一眼,将这其中的一张骨牌推过去,“推如何?”
司姑娘看着我,气势不弱,“甚好,小侯爷也一同入座如何?”
萧正铭坐在长桌的东面,我与司姑娘对面而坐,伙计将两副骨牌在我们的面前摊开,这便开始动手洗牌,我凝视上面的牌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中的动作。
旁边的伺姑娘突然出声,“小兄弟这是看什么,莫非怕我们的牌有猫腻不成?聚鸿赌庄在京中开业多年,从不做这等弄虚作假的事情,尽管放心好了!”
我听言,收了视线,轻声道:“许久没有碰牌,看到这些骨牌绝得甚是熟悉,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司姑娘听了我的话,又细细瞧了我几眼,笑而不语。
待我回神再去看庄家手中的牌,竟有些找不着刚刚所记的顺序,想来这位司姑娘怕是看出了我会记牌,这才出声打断我,想到此,我闭上了眼,又将刚刚那伙计理牌的顺序在脑中过了一遍。
那伙计堆了牌,视线便往那位司姑娘望去,只见她微微点头示意,一旁的伙计这才收了手退在一旁。
司姑娘看着我,出口道:“我先坐庄如何?”
“姑娘请!”我对着她回应道。
司姑娘手中的骰子落在桌面上,是四点,一旁的伙计便上前从她的位置处开始发牌,司姑娘将手中的银票放在中央,“我下注二百两。”
这三百两的银钱落下,便见萧正铭身后的跟班上前掏出了一叠银票,萧正铭对半分了分便递来给我。
手中的银票约有一千两,接了过去后,我的手都在微微的抖,有钱人就是大方,这么多钱够我和娘用一辈子了,要是一下子输了那该多疼!
我抽了两张百两银票跟上,四张骨牌落到手中,我掀开瞧了一眼,却是不上不下的几张牌,掀开一副红四白五杂九牌,暗了一副红四白六红头牌,而对面的司姑娘也掀了牌,明牌乃是一对白十梅花牌,明牌如此之大,想来她的暗牌也定然不会小。
司姑娘看着我的牌笑了笑,问道:“小兄弟还要不要跟上?”
我摇了摇头,萧正铭瞧着我的反应,也是弃了牌,司姑娘勾了唇,将桌上的银票尽数纳入自己的手中,对着我们道:“二位承让了!”
庄家换到萧正铭,伙计将上局的骨牌丢在一边,萧正铭掷出了九点,依旧是从司姑娘处发牌,等到再翻牌,明牌和暗牌皆是输,两局间,便是已经输了六百两。
司姑娘将萧正铭面前的银钱拿走,笑着道:“看来小侯爷今日请来的高手运气不佳,这手中的牌尽是杂牌,如何赢我?”
萧正铭听言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