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一个女孩站出来,指点着苏玉卿道:“这有什么好羞臊的?你这般害羞,怎么好服侍玉郎?不若你让他纳了我们,我们也会多教教你,如何?”
苏玉卿此时也不知是羞愤难忍还是怎么着,竟是生生的涌出一股子彪悍之气,这些个女子一个个当着她的面觊觎她的夫君,甚至要教她如何侍奉自己的夫君,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见她沉着脸,一甩袍袖,冷哼一声,金玉相击的悦耳之音裹着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瞬间逸散而出:“哼,你们还知不知羞?”
她那般甩袖的作态,那般寒凉的声音,那般瞬间勃发的威严与气势,令众女皆是一呆,尤其见她虽然粉面通红,但那双凤眸蕴着的凌厉之色,不由自主的噤了声。
苏玉卿见震住了这些奔放的女子,不由沉声道:“我的夫君自有我管着,还轮不到诸位操心!你们一个个的目光灼灼似贼,直盯在他身上,可曾问过我是否同意?且不说纳了你们,就是被你们这样盯着,恋着,我也是不愿的!”
众女皆大惊失色,其中那极大胆的女子失声道:“你、你竟是个妒妇!”
别说这群女子惊讶,就是冷御宸,也觉得这番话震耳发聩,不要说纳妾,就是看着、恋着也不行?他嘴边的笑意渐渐转深,心情不由自主的愉悦起来,他竟不知,她这般在意他。
苏玉卿冷笑一声,黛眉一挑,朗声道:“是,我就是个妒妇,我就是不许他纳妾,你等又能如何?”
能将这种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也只有怒极了的苏玉卿,在她看来,若冷御宸纳了这么一群没脸没皮的女子,岂不是连累着整个太子府都乌烟瘴气了?她本意只是想说,这样的女子实在是配不上冷御宸,却真没想过要表现出独占他的意图。毕竟她是武乾的贵女,所受的教育便是相夫教子,贤良淑德,又岂敢公然说出不准夫君纳妾的话?虽然私心里确实不愿夫君多纳妾室,这毕竟是任何一个女子都梦想的事,只是此时她羞愤交加,竟将内心深处的话脱口说出。
话音一落,不仅眼前这些女子,连看热闹的众人也是倏地一静,这可算是冒了大不敬之罪,别说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子,就是贵为几国的皇后,也没谁敢说不准夫君纳妾,私下里都不敢说,何况这般理直气壮的当众说出来,她想越过皇后去不成?顿时,众人都看向了她身后的冷御宸,听到自己的妻子说出这种话,他这个做夫君的该是恼羞成怒了吧?当众休妻都有可能,毕竟是犯了七出之条,更重要的是,妻子这般,折辱的可是他这个堂堂的七尺男儿。
话一出口苏玉卿就瞬间清醒了,她暗暗懊悔的同时,也知此刻不是犹疑的时候,于是便攒足了气势回眸看向冷御宸,声音放缓且温和了许多,但仍暗含着凌厉的余势道:“我们这样的人家就算纳妾也不能纳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子们,你意下如何?可愿纳她们入府为妾?”
冷御宸暗自苦笑,就知道她是个胆大的,却没想到她敢冒着大不违当众说出这样的话,好在还算有急才,知道为自己打圆场。于是,他也是装模作样的沉了脸色,郑重地道:“夫人所言极是,如她们这般敢拿着我古阗图腾说事儿的,我还真不敢收,就这样的口舌,还不知道给我惹出什么事端来。这纳妾的事,为夫早就说过,夫人自己看着办就行,若入不得夫人的眼,就不必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