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冷御宸极早的就出了门,苏玉卿一人直睡到近晌午才醒来。
待秋菱拿了镜子看过后,苏玉卿的心情大好,虽然药膏容易让人嗜睡,但这效果可真是好的不得了,脸上的淤肿基本消失不见,唯有颜色还红些,便是不戴帷帽,也是可以行走了。
“小姐,看来这药膏真是好东西呢。”秋菱喜滋滋地说着。
苏玉卿点点头,微缝着眼睛,想着如何多要些药膏来,她想备上一些,也想配出来一些留着用。这药膏倒是好弄,不过她心头始终有件事,需要她弄清楚。
“秋菱,你可曾打听到夏岚的消息?”苏玉卿拿出妆奁里的一枚金钗,拿在手中把玩着。
秋菱皱起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只打听到当初老爷解散那些丫头时,连着她一并给送出了府。之后她那病重的老娘没隔多久就去世了,至于她去了哪里,再无人知晓。”
苏玉卿抬眸,斜睨着秋菱,凤眸中的光泽与金钗上流转的光芒交相生辉:“真的?”
秋菱垂下眼帘,想了想道:“其他的,奴婢未曾打听出来。”
苏玉卿垂下眼眸,愣了半天才叹了口气:“唉,算了,不过是个不怎么忠心的大丫鬟,找不到就罢了。”
秋菱把头低得更深,不敢再看苏玉卿。
苏玉卿仿佛不曾察觉到异样,只道:“出去走走吧,每日里闷在屋子里怪闷的。”
不过苏玉卿走出来时,却没让秋菱陪着,而是喊了月璃出来。
走在御华殿的花园里,看着满园的秋棠,苏玉卿轻声道:“月璃,你跟着太子景灏多久了?”
月璃忽闪着眼睛,小心翼翼的回答:“回小姐,没有多久,在认识小姐之前,也不过半年左右。”
苏玉卿点点头,又道:“虽只有半年,不过以你的能力,想必对我身边的人都很清楚吧?”
月璃更加小心翼翼的道:“请小姐恕罪,那时还没跟着小姐,确实曾奉太子景灏的命令,了解过小姐身边那些丫鬟的一些情况。”
“哦?”苏玉卿有些意外,“为何要了解我身边的丫头?”
月璃越发的心虚:“之前小姐被陷害,自是因着太子景灏的计谋。若不将身边之人一一了解透彻,又怎能找出叛变之人下手呢?”
苏玉卿点点头,凤眸微眯,语声中带着一丝凛冽:“嗯,你说的的确不错。”
月璃慌乱的解释道:“小姐恕罪,奴婢那时并没有做什么,之所以了解您身边的人,只为了更好的服侍您。当时的太子景灏只知奴婢会武,却也不是全然信任奴婢的。”
苏玉卿明白她要说的话,只因她会武,因此才派她过去看管,但同时,也不是全然的信任于她,否则,就不会在那院子外边留有守卫。
“你可知我身边曾有个丫鬟名叫夏岚?”苏玉卿话锋一转,问起夏岚。
月璃怔了下,接着便道:“自是知道的,夏岚原本负责小姐的膳食与点心。”
苏玉卿点点头,回味的道:“整个相府,就她做的点心最好吃,我极爱她的手艺,尤其是桂花酥,香甜可口,入嘴即化,非常好吃。”
月璃脑袋里转了转,就想明白了苏玉卿所指之事,她沉吟片刻,想了想措辞,便道:“小姐,若依奴婢之人,倒也不用非找着夏岚不可。”
苏玉卿停在一株秋棠前,望着那晶莹粉嫩的花瓣,淡淡地道:“她此次虽不曾跟我去古阗,确是因其母亲病在旦夕,我朝以孝为先,她留下也无可厚非,何况她还说过,待母亲病好,她就是爬也会爬去古阗,就冲她这么一句话,我是定要寻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