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沉吟片刻,犹豫的道:“小姐,半个时辰有些紧。”
苏玉卿叹了口气:“之前并未想过今日就走……总之,一定要尽快,若实在运不完,索性扔在那里,食粮再重要也没有人重要,你记得把人安然带出来即可。待将他安顿好后,便来寻我,我会在京都城外等你。”
月璃答应一声,便出了马车,自去寻王玄铭。
一时间,马车里只剩下苏玉卿、火儿和一个昏迷着的秋菱。
火儿静静地坐着的,对于苏玉卿的选择还是有些意外,本以为她已绝望,定会远走他乡,却没想到她只是选择离京都不远的平家村。
“夫人,大公子只是中了绝情咒,才会如此行事,还望夫人莫要……”火儿想了再三,还是决定替冷御宸说话。
苏玉卿默然半晌,却又不知如何说起。这件事,要从头道来,她也是有责任的,若无她私放薛逸寒,也不会令他怒极攻心,以致于咒术噬心。因此,他那般对她,她也愿忍他、让他,可是,她唯独无法忍受他给她的辱没,无法忍受亲眼看着他与别的女人颠鸾倒凤,仅是想想,她的心就会锥心噬骨的痛!
“火儿。”苏玉卿出了会儿神,突然问道,“他以前也是这般么?”
火儿怔住,认真想了想,这才郑重的道:“夫人,大公子的性情……面上看着还好,其实骨子里一直都是冷漠无情的。我们几个私下里也曾言,大公子将这一世的情都用在了夫人身上。”
抿了下唇,火儿慎重的打量着苏玉卿,见她垂眸不语,似是不信,便继续道:“绝情咒便是如此,之前越是情深意重,中咒后就越残忍冷酷,直到最后,亲手杀了所爱之人。前两日,我师父曾说,咒术发作前,大公子曾给自己种下禁术,若弃您、伤您,会先经脉断绝而亡。而所谓禁术,便是真正的禁忌之术,以自己的精元为代价。”
苏玉卿眉头微蹙,有心不理,却仍搁不下关心,开口问道:“以自己精元为代价?”
火儿眸光微黯,轻声道:“之所以为禁术,便是因为此术伤害极大,也极其邪祟。是出自乾元古国的一个邪教,那邪教之主为了压制体内被高人种下的咒术,便令教中之人每隔一段时间贡献两个精壮男子为祭品,施术将祭品的精元血肉全部掠夺过来,来压制体内的咒术发作。只不过,那邪教之主是用他人的精元为代价,不会损耗自身,而大公子则是用自己的精元为代价。”
苏玉卿怔怔地望着火儿的,凤眸中充满了震惊之色。
良久,她才幽幽地道:“你们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的?”
火儿苦笑,叹了声,这才道:“您当初在第十九国时,阴阳鬼医曾为您把过脉。事后,他曾暗地里警告大公子,您的身子一直失于调理,再加上与苏府断绝关系之事,使得您魂碎神伤,伤及根本,万万不能再忧思过度,殚精竭虑的谋划。而且那时,大公子还发现……”
火儿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犹豫。
苏玉卿凤眸微眯,声音中染上了一丝冷冽:“发现什么?”
火儿咬牙道:“发现大师父给您下了咒术,使您无法诞下大公子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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