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放人,”我对段千千吩咐完又朝国字脸男子和瓜子脸少年先后抱了抱拳,“二位多有得罪。”
那瓜子脸少年一恢复自由。他快步奔到国字脸男子身旁,然后蹲下身扶起那国字脸男子,“二哥,我扶你走。”
就在瓜子脸少年左手拎着两个大行李袋,右手搀着国字脸男子走到门口时。那一直守护在门口的巨人泰迪却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瓜子脸少年刚想开口叫泰迪让开,我和颜悦色地走到他们身前,“二位,天色不早了,你们身上又带着伤,不妨先在我这里修养修养再走。”
瓜子脸少年一听到我的话登时就吹鼻子瞪眼睛朝我恼火道:“少在这里惺惺作态。赶紧让你的人让开!”
“你这个小朋友,难道非要把话挑明白,你才甘心?好吧,那我们就直说了吧,我们不放心你给的解药是不是真的能完全解掉毒。还有我们也不敢确定方才你们有没有给我们下慢性毒药,万一你们两个从这里离开,我们中招下又上哪里去找你们兄弟二人!”段千千走到我身旁把我方才委婉的话挑明道。
“你们!欺人太甚!”瓜子脸少年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他气急之下下意识地欲将手放入嘴中。
可他的手刚抬到一半,竹幻雨的白玉蚕丝已经缠上他的手腕,无论他再怎么用力就是无法将手放到嘴中。
“凌飞!莫躁!”国字脸男子对搀扶他的瓜子脸少年说完。他艰难地转身面对我和竹幻雨,“既然如此就打扰各位了。”
听到国字脸男子的话,我对竹幻雨和段千千吩咐道。“幻羽,你把我的房间腾给他们兄弟俩,再吩咐牛腾为他们准备点吃食。千千,你和泰迪‘照顾’一下他们二位。”
竹幻雨将国字脸男子和瓜子脸少年带入我的房间后,待国字脸男子躺到床上。竹幻雨忍不住向他问道:“我有一件事始终想不通,你们怎么知道拿你包裹的人身在此处?”
国字脸男子闻言沉默片刻,随后他指着自己的行李袋回道:“我和表弟四海为家,全部身家就那两件包裹,为了防止东西丢失,我在每一个包裹里都放有定位仪。”
听到国字脸男子的解释,竹幻雨恍然大悟。
“二位朋友,今日之事的起因经过其实我也有所耳闻,是我兄弟莽撞下先招惹的二位。只是他毕竟深受剧毒,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他饱受折磨而不顾。是以我们也只好先兵后理。还望海涵。”竹幻雨对躺在床上的和坐在床边的兄弟二人说道。
竹幻雨刚刚听到这兄弟二人四海为家,此时他的想法和我方才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们都生出了招揽之意。他们兄弟二人一个擅长施毒,另一个能驱兽,都不是寻常之人。如果能让他们成为我们“山海盟”的兄弟,我们的力量岂不是又会壮大许多。
“少来这一套,我俩都被你们软禁起来了,还说这些虚伪之话做甚!”瓜子脸少年听完竹幻雨的话,他一直憋着的怒气“腾”地一下又被点燃。
竹幻雨没有反驳也没有再说什么,事实上这个火气不小的瓜子脸少年说得难听了些,不过他们此刻的遭遇的确如此。
隔壁房间的我正在沉思着,我在山上虽然没有学过施毒解毒的本领,但是我跟着大师傅多少学了一些中医药理。那瓜子脸男子被赵嘉豪撞成那般模样,光靠静养显然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如初,于是我决定去药房抓几味中药助那国字脸男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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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枫林苑别墅区。
齐玲玲自打得知自己在新加坡留学期间的同窗闺蜜杨文婧在一场爆炸中香消玉殒,她悲痛之下一直想赶往t市去悼念曾陪她一起走过人生四年时光的闺蜜。
然而齐玲玲的父亲得知t市正处于极度混乱期,而省里又下令整治t市治安,再加上正赶上过年,齐玲玲父亲说什么也不肯让自己的女儿前往t市。
如今年也过完了,省里从各市抽调的警察也陆续回到各市,宣告t市打黑行动告一段落。齐玲玲说什么也要去t市,她想到杨文婧的墓碑前看望一下自己的闺蜜,虽然闺蜜的头七已然过去。
可齐玲玲的父亲就像是乌龟吃秤砣--铁了心,无论齐玲玲好说歹说,换到的答复只有两个字:没门!
鉴于齐玲玲之前有过偷偷跑到t市的经历,齐玲玲父亲让齐玲玲母亲在家好好的看着她,哪也不许她去。为防止齐玲玲母亲疏忽,齐玲玲父亲又在别墅院里布置四个保镖,只要齐玲玲一从别墅内部出来,他们必须第一时间将她赶回去。
齐玲玲哪是能天天在家坐得住的人,连续在家被困了好几天,齐玲玲终于动起了歪脑筋。
“妈,你和爸再这么困我,我可就得抑郁症了,到时候你们闺女不正常了,全是你们的功劳!”齐玲玲踩着棉拖一脸忧郁眼神,她双眼发直地看着自己的老娘。
齐玲玲母亲一听齐玲玲这话感觉好气又好笑,她用手拨开挡住自己看电视的女儿,“你这丫头就是犟,你要是给你爸打个电话告诉她你不去t市了,你看他还会困你不。”
“那好吧,我不去t市了,再这么下去t市我不但去不成,这个门我都没法走出去。我的黄鹂鸟被困在笼子里,迟早有一天非疯掉不可。”齐玲玲用手抓了抓自己没有扎起来的头发。
“你早有这样的思想觉悟,你早就可以出去了,还不是你自找的。”齐玲玲母亲没好气地斜了齐玲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