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冷笑,南世君,以后才有你急的,现在似乎早了点?
小姐周身的冷煞让青萝凝眉。“小姐到底想做什么?”
“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狡黠淡笑,她指了指后账。
青萝皱眉后退。“还……绣啊?”小姐怎么一点儿也不担心的模样?这么都火烧眉毛了,小姐居然……。
“你什么意思!我很笨吗?”
“不,不是!小姐天资聪颖,资质奇佳。”
“那你还废话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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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营的消息没多久就传进了北军的军帐,在所有人诧异的眸光中,唯有北宫晟神色淡然,不知在琢磨什么。
漠北等人惊愕,相觑不语。他们隐隐猜到了这场战事来的蹊跷,但王爷的心思向来难猜,谁也不解其意,反正军人的天责就是服从!照做即可。
“王爷?纳兰小姐那边?”江淮忍不住,还是率先问了出来。这些日子一直在原地徘徊,他暗地觉得王爷似乎另有打算?
“等。”北宫晟双手垫后,懒懒的靠进太师椅中,闭目养神。稍顿些许,眸光赫然睁开,唇角浮起深邃邪笑。“江淮,将书拿来。”
啊?还看书?众人汗颜,感觉这次完全不是来打仗的,而是南通游玩来了!这也太悠哉了!
晌午过后不久,江风铩羽而归,懊恼的想要杀人,闷进军帐就再也没有出来。
北宫晟已经翻了不下百本书,见江淮欲言又止,淡淡道:“谁也不准去看他,明日还是他去打阵!”
斩雷,漠北面怒不甘,不解至极,再这么下去青龙部的名声就遗失殆尽了,难不成真让江风一人毁了全部?都跟着他做小青虫?
而王爷毫不介意的模样更让其汗颜,总不至于王爷疼纳兰小姐疼到这种地步?拿一切脸面任其玩弄吧?
江淮,景南眸光悠悠的瞟了王爷一眼,似乎明白什么,对视一眼后,冷哼一声相互侧头。
***
接下来,每天北方阵营江风一片青甲粼粼而出,南方阵营杨衡一抹银光赫赫而行。双方各奔波二十多里地,比谁先到达中点。
加上两少将厮杀正酣,胜负渐渐各自持平。
当战至第七日的时候,在这千万次的光影交错中,杨衡不再目中无人,明白了青龙部将士的武功远在他之上,常年驻南,他久坐井观天,原来强中自有强中手。
江风收起张狂冲动,明白了伏虎营副将沉稳睿智远胜于他,虽王爷征战十余年,他第一次明白原来他一直在逞匹夫之勇,脑力比实力更重要。
两人的领悟每日都在变化,沉稳后的江风与武功突破的杨衡水涨船高,竟越打越精彩,输赢更加难分难解,渐渐两边也不再敌对叫阵,反正每天都是这两人,输赢看的多了也就没那么在意了。干脆都随意坐在地上,打到精彩处也喝彩四起。
在北军等了一天的江淮眼见天色渐暗,这混小子竟然还没回来,踏马冲至战场时,看到篝火升起,青龙部与伏虎营围成一个圆圈闲聊家常,一片其乐融融。
“你们南方怎么这么多蚊子?可咬死我了!”
“采些薄荷叶涂抹会好些,你们北方的战马是什么种系,竟个大些?好生威猛。”
“那是东奴与北昌交接之处盛产的良驹,生长期长,自发育的好些。”
场外面一片嘤嘤淡聊,场中央青白身影在觥筹中交错厮杀,身边叫好不断,一个错身的瞬间,杨衡翻马,江风伸手一拽,将他拉回马背。
两人对望一瞬,眸光泛出几许惺惺相惜,末了几许酣战。
可江淮愣的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看了许久,发觉现实的确似他看到的这幅模样,心才慢慢接受,思索起来。
看着前方两人身形在篝火忽明忽暗中穿梭,频频交手但都点到为止,江淮渐渐明了,他们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而青龙部与伏虎营都各位南北枭雄,互不服输,唯有打斗才能激发军人的天性,好胜但更尊重强者。
纳兰小姐……这是在给南北合部做打算了?而王爷,一直都明白,全全配合。
仰望星空,江淮唇角浮起淡笑,原来王爷找纳兰小姐,的确只是福,因为只有这样心思百转千回的女人才知道如何将伤亡减到最低。
南北合部?那些他们曾经最奢望的幻想,竟然在一步步实现,而且在用最小的代价实现。
只是,想到着,江淮心头一颤,前几天听到的消息,明显南世君也意识到了什么,所以才会颁那样的圣旨。看来,即便双方这一小波人能相互认同对方了,南北合部的期望依然还是座稳而不动的泰山,想要搬掉何其艰难?
没有人会背叛自己的国家,即便惺惺相惜……,没有人会服从一个没有虎符的将军调令,即便万众归心。
江淮神色悠悠,心底不安越来越盛,回头瞟了眼北方的阵营。
王爷……这一次,你们将何去何从?
***
军帐内,青萝看着小姐频频眺望的神色,低笑不止,初夏也打量长姐那周身弥漫的不宁,嗤嗤地笑。
“死丫头!你们俩笑什么!”她蹙眉。
“前锋营据此也就五十里地,骑马也就不足两个时辰,摄政王若不来了,长姐便去找他呗。”
“可不是,江风可是将摄政王帐篷的摆设都交代清楚了,小姐放心去便好!”
两人一唱一和彻底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