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当他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对于莫梓瑶,他不否认,当自己知道她和他六弟平镇王的关系后,他便开始有意识接近她。不得不说,顾家两姐妹能选入其中,这不得不说是莫梓瑶的功劳。
只要顾静儿进宫,那么作为她的贴身丫头的莫梓瑶是否也要随她一起进宫呢?只要莫梓瑶进了宫,那么,他便能将这颗能影响平镇王的棋子牢牢的控制在手中,还怕他不乖乖就范?
不过他承认,即便如此,这五年来,多多少少自己对她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情。虽然,他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但是当莫梓瑶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
“任凭皇上发落。”莫梓瑶依然不卑不亢的道。
“既然你这么有诚心,那朕成全你便是了。”阮凌政唇边突然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只是莫梓瑶她瞧不见。
莫梓瑶听着阮凌政的声音,身子一抖,垂眸说道:“谢皇上成全。”
头边的那一双脚动了,他在房间中踱来踱去,似是在思考该如何处置她。
莫梓瑶只得恭敬的伏在冰凉的地板上等。
突然,那双脚停止了走动,莫梓瑶握紧双拳,心慢慢的提到了嗓子眼儿。
走了几步,他却忽然又停下,浅声道:“哦,先别着急着谢,你方才说是无意潜伏在此?”
莫梓瑶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何居心,却也只得实话实说道:“是的,皇上。”
“可是你的无意却弄塌了朕的床榻,还扫了朕的兴?你说朕该治你个什么罪呢?朕记得没错的话,你还说任凭朕发落的吧?好吧,那你就……”说道这里,阮凌政突然缄了口。
他还真能推卸责任,这床榻明明是……算了,莫梓瑶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个,却是顺着他的话一想,越发的觉得惶恐不安了。
他究竟是想如何处置我?我扫了他的兴,以至于让他没有临幸成功,故而想将欲-火撒在我的头上吗?
念知的下场,她记忆犹新,她不禁在心头暗忖:难道他想在我身上泄-欲完了再将我一刀剁了脑袋吗?
“皇上……不可……”
“诶,你这么快就怕了吗?”莫梓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道。
“不,民女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还请皇上三思。”
“你想说什么?朕的床已经被你毁坏了,就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明早朕要看见这床完好无损的在这里,要不然,你让朕就在地上临幸你不成?”
“这是什么话?明明是你自己弄坏的,却偏要推脱是我。什么?修好了再在这张床上临-幸我?那我到希望这床榻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才好!”莫梓瑶在心底愤愤的想。
阮凌政似乎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突然又道:“如若明早还修不好,朕就端了你的脑袋!”
端脑袋啊,端脑袋,难道你有这方面的癖好么?莫梓瑶在心头嘀咕道。
她趴在地上,等了半天听见房间里半天都没有任何动静的时候她才缓缓抬起头来,只是这个时候他早就已经不在了。
莫梓瑶望着紧闭的房门,不知为什么,突然一点也不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了,也一点也不希望再见到他。
回头望着惨不忍睹的床榻,莫梓瑶站起身来,无奈的往床边上晃了过去。伸手扯了上面的床单被子,便看见了里面一分为二的床板。
她跪在地上,将两块床板按照断裂的纹路拼凑在一起,可是一松手却又掉落了去。
转眸在屋子中巡视了一圈儿,想在这里找到一些有用的工具,可是看了好几遍也就只发现这间屋子里除了双座椅之外就只剩下这张床了,根本没有其它东西可言。
宫中凡是修理一类,或者不常用的工具什么的全部归内务府管理,不过这个时辰,估计内务府也不会有人在了。就算在,莫梓瑶也不敢再出去随意乱闯了。
回眸时蓦然发现地上的床单被褥,她心头一喜,连忙将床单扯出来拿在手里正准备撕,但却突然又止住了动作。
“如果我将床单都撕了,就算我修好了床板,恐怕阮凌政又将会以我破坏了床单为由,端了我的脑袋吧?”于是一松手,一切都又前功尽弃。
懊恼的坐在地上,有些颓丧。门口有人朝这边走来,莫梓瑶隐约听见了金属摩擦的声音。
是宫中的侍卫,莫梓瑶心想。就在这时,门居然被人推开了,莫梓瑶抬目望去,当看清来人时,不由得愣住在了那里。
来人一身盔衣铠甲,手中提着剑,一头长长的头发高高束起,可他恒古不变的温和笑容,多情迷人的桃花眼是那么的亲切与熟悉。
莫梓瑶望着一脸含笑的男子吃惊的叫道:“元公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