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黎念着咒语,身形一闪,来到一间陌生的房间。
“这是宫里?”
月黎抬头看了眼金砖瓦屋顶,扣了扣房间内柱上镶嵌的金制雕花,以及周围一切金制饰品。
“是这皇帝想金屋藏娇?还是贵妃品味太差啊?”月黎放下手中的镂金壶,“整天盯着这么多金子,也不怕晃瞎眼。”
忽然,一个胖胖的身影从月黎身后悄悄靠近她,举起手里顺来的扫帚就要往月黎身上打。
“小偷!哪里跑!”
月黎听见动静闪身,迅速躲过这“夺命扫帚”。
“哎!”月黎想解释,可是胖男人没有停下追打。
“敢觊觎我田钱钱的金子,找事!”
“砰!砰!砰!”
“咣!”
几分钟后,月黎将田钱钱按在地上摩擦。
田钱钱挣扎了几下无果,强撑着最后的底线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反正我四十多了,儿女双全,死也值了!”
月黎放开田钱钱,“我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命。”
田钱钱摸着小胡子,颤颤巍巍的还不忘把刚才与月黎“打斗”掉在地上的镶金玉骨扇拾起来,揣在怀里。
他那小绿豆眼警惕地盯着月黎问:“那你想干嘛?难道是要绑丞相我,去威胁陛下!”
“你是丞相?这里是丞相府?”
没错,胖男人就是清妃娘娘的生父朝乾国丞相——田钱钱。
月黎难以置信,“朝乾国有你这样的丞相,还没灭亡真是万幸。”
月黎相信牵魂咒的力量,她问田钱钱:“你是不是穿越来的?”
“家人啊!”
田钱钱瞪大双眼,激动地想要抱住月黎,但被月黎婉拒了。
“我已经穿来这朝乾国二十多年了!”田钱钱哭诉着自己二十多年来在丞相府经历的明争暗斗,要不是有点经商才能他早就被几个兄弟瓜分了。
现在好不容易继承他老爹的丞相之位,女儿也进宫当了宠妃,儿子考了状元,被皇上安排当了翰林院检讨。
“你说你女儿在宫里?”
月黎终于抓住了重点。
“是啊!”田钱钱摸了摸自己浑圆的肚子,骄傲地说:
“我女儿可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女儿是贵妃?”月黎想如果田钱钱的女儿是贵妃这事就好办了,让霍临淮借回家的名义消失几天也不会有人怀疑。
“不是,不是”,田钱钱摇摇头,“我女儿是清妃,和贵妃娘娘是好姐妹。”
“清妃?”月黎隐约记得霍临淮身体里的贵妃似乎骂过这个人,想来是关系不好的塑料姐妹花。
“田丞相有没有皇帝后宫的地图?”月黎期待着田钱钱的肯定回答。
田钱钱像是吓了一跳,他跳着脚说:“我堂堂丞相,陛下心腹,怎么能做私藏内宫地图如此大不敬之事!”
“不过……”
田钱钱顿了顿,兴奋地说:“我知道每个人的宝贝,太后娘娘的琉璃鲸花瓷、贵妃娘娘的暖玉细灵镯,嘉贵人的玛瑙金镶玉,还有……”
“停!停!停!”月黎出手打断了田钱钱的“报宝名”,“说了半天,都是没用的。”
“老爷。”
忽然房间外面传来温柔的女声。
田钱钱慌乱地推着月黎,“快躲起来,被我夫人我房里有女人,我就死定了!”
月黎被田钱钱关进靠窗的衣橱里。
“吱呀~”
房门被推开,田钱钱倚着橱门,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咕咚~”
一身穿玄青色百褶梨花裙,发饰简单的女子走进来。
她看见田钱钱不自然地站在衣橱前,边向他走边说:“老爷,我叫你你怎么不应啊?”
丞相夫人的声音苏苏的,不娇媚,不霸气,有一种江南女子柔柔弱弱的感觉。可就是这样的温柔让田钱钱冒了一身冷汗。
“夫人,我在整理衣橱,有时候不能光靠下人,自己也得动动手,夫人觉得对不对?”
“是吗?”田钱钱的理由显然没有得到丞相夫人的相信。
“呀!老爷,你怎么出汗了。”丞相夫人指着田钱钱光溜溜的脑门上大颗的汗珠,从衣袖里掏出手帕就要帮田钱钱擦。
“老爷,我刚才怎么听见你和什么人在说话?”
丞相夫人的话顿时人田钱钱汗毛竖起,他僵硬地笑了笑,说:“夫人定是听错了,这房里只有你夫君我一个人。”
“是吗?”
丞相夫人为田钱钱擦汗的手往下滑,使劲捏起田钱钱腰间的软肉,面不改色地问:“真的是我听错了吗?”
田钱钱强忍住痛呼声,顽强不屈、坚定不移、绝不承认。
丞相夫人“轻柔”地推开田钱钱,准备打开可疑的衣橱。
田钱钱咬住唇,屏住呼吸,大脑一片空白。
“吱~”
衣橱被打开,田钱钱往过去,里面的月黎竟然不见了。原来月黎在被藏进衣橱的一瞬间就默念咒语回到了客栈。
“呼~”田钱钱虽然不清楚月黎是怎么办到的,但是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丞相夫人有些懊恼地摇了摇头,她合上衣橱,转身笑着对田钱钱说:“看来老爷很喜欢整理,衣橱里很干净。”
“是啊!”田钱钱摸了摸脑袋,尴尬地笑着。
“那以后就不必吩咐下人来打扫了。”
丞相夫人说完还没等田钱钱反应过来,就迈着小碎步离开了。
“不是~”田钱钱欲哭无泪。
月黎刚到客栈房间就看着万戚昂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