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把话说完,欧阳雨荷道:“哥哥,你不要乱说话,千夜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欧阳封候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说道:“父亲,我看我们还是尽快退掉亲事,然后告知天下,这个上官千夜招亲是假,寻仇是真。这样一来已省得我们无故受此连累。”
欧阳雨荷听完道:“哥哥,你三年多没回过家,没想到今天回来就是说此事的。莫说这件事我不会答应,父亲也不会按你说的做!”说完两眼含泪看着欧阳坤。
欧阳坤道:“儿啊,看来你是听信了江湖上的传言,误会上官千夜了。以我对此人的了解,他绝不是这样的人。况且当天比武之时,台下数千双眼睛在看着。若我按你说的办,那今后我们流沙门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啊?”
欧阳封候看了看妹妹的脸色,又看了看欧阳坤坚定的神情,想了想道:“既然父亲已经决定这么做了,那我也不再多说。我也好久没回来了,这次回来就多住几日,若是傲剑门的人前来滋事,我也好出面澄清。毕竟我师父与常九仁交好,想必也会给我三分薄面。”
欧阳坤听完点了点头,而欧阳雨荷哼了一声,站到了父亲的身边。
欧阳坤拿起水来喝了一口,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儿啊,前几日发生的官军屠杀各门派门人的事你可知晓吗?”
欧阳封候道:“父亲,此事我也不知,我只知道是丈影如来暗中命我师父赵青山出兵保护常九仁,但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我也不明白。”
欧阳坤听完,手捋着长髯道:“我也想了很久,就是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此事又关联到上官千夜。”
欧阳封候问:“此事又与他何干?”
欧阳坤道:“那日里我们看得真切,官军护送之人并非是傲剑门的人。而被众门派的人斩杀的,却是上官千夜的三位结义兄弟。这几日来他也因此事病倒了。”
欧阳封候听完显出满脸的不解,欧阳坤又道:“我见此事事关重大,上官千夜乃是铁山老盟主的弟子,这个你也知道。而他的三位义兄义弟,也都与铁山老盟主相识。故此我不敢隐瞒,已命郭剑送信到老盟主处告知于他了。”
听完这些话,欧阳封候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眉角向上挑了几挑,嘴唇动了又动,但没有说话。然后又慢慢坐了下来道:“毕竟死了这么多人,通知人家的师父也是应该的。”
欧阳坤道:“是啊,再过些日子,就会有消息了,也不知道老盟主会不会亲自下山来。”说完欧阳坤看着儿子,只见他目光呆滞,好像在想着什么,并没有回话。
欧阳雨荷这时拉着父亲的衣袖道:“父亲,千夜哥哥醒过来了,你怎么也不过去看看啊?”
欧阳坤听完笑道:“好好好,我这就随你过去看看。”站起身来又对儿子道:“封候,你也随我们一同去见见千夜,你们还没见过面呢。”
欧阳封候站起了身道:“父亲我就不。。。。。。”
话刚说到这里,就听见门外有人高声喊道:“欧阳坤老匹夫,快给爷滚出来!”
三人听完都愣住了,也不知道是谁竟敢如此无礼。这时欧阳坤的一名弟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道:“师父,您快出去看看吧。门外来了上百号人,提着您名字辱骂。”
欧阳坤心里一紧暗道:“这些年来自己并未得罪过谁,怎么可能会有人找上门来呢?况且流沙门在禾田镇一带颇具威望,是谁这么大胆子呢?”
欧阳坤提着长衫大步向外走,欧阳兄妹二人随后也跟了出来。等来到门口,见门外足足站了有一百人,这些人怒目而视。
见欧阳坤从里面走了出来,一个人上前几步道:“老匹夫!你可认得小爷吗?”
欧阳坤定睛一看,原来是驼腿门张升的徒弟李然。驼腿门以腿法招式连绵如驼峰而得名,欧阳坤与张升平日里交往甚密,经常往来。所以认得他的徒弟。
欧阳坤道:“李然,你小小年纪怎可如此无礼,居然闹到我的门口来了。若不是看在与你师父张升多年交往的份上,我定让你有来无回!”
李然道:“好你个欧阳坤,现在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与我师父交往多年。那我问你,前几日我师父被害之时你在哪里?你敢说你不知道此事吗?”
欧阳坤听完暗道:“自己也知道些事对不住那些与自己交往多年的老朋友,但万没想到这些人会找到家里来。”
还不等欧阳坤回话,欧阳封候道:“小子,你少在这里犯浑!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说的事莫说我们不知道,就算我们知道了又怎样?”
李然道:“好小子,你有种!”然后对着后面喊了声:“弟兄们,今天我们把他的贼窝给他点着了!”
欧阳坤急喝道:“李然且慢!今日我欧阳坤并非惧怕你们人多势众,但就算打斗也要有个名目,不知你到底因为何事前来,难不成是受了谁的指使吗?”
欧阳坤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些人都是因为被官军灭门,才嫉恨那些没有出手相助的门派。可刚刚自己的儿子说了并不知道此事,自己在众人面前就不可再说知道。
目睹了那一场屠杀之后,欧阳坤的心里一直很是愧疚,他感觉自己对不住那些多年的朋友。而今日看到了这诸多门派,所剩下的都是这些年青的弟子,自己的心就更酸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