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酒坛底下的东西“咕嘟、咕嘟”
陆霄忍着一口*用力地抹了抹嘴,仰头望了望夜色,,明月当头,只怕已是深夜。常听人说道,修炼无岁月,陆霄之前一直一知半解,直到这两年接触那九种姿势后才渐渐明晰这个道理。
无岁月的忘却未尝不是一种于烦恼后的解脱啊!
沉沉的一声叹息,陆霄的眸光中随之透出一丝有别于年纪的沧桑味道,十二岁的少年落得这般感慨,其中千万,若非相同经历,何人知晓?
一把抄起手中的酒坛猛地往口中一灌,暖流带着一股奔涌的辣劲排山倒海似得沿喉咙而下,暖和了身体却也呛得陆霄的小脸熟杏般的通红。
这坛子酒是老爹走之前留下的,以往也是他最爱喝的东西,相较之下甚至高于饭食。酒虽然一直都是陆霄帮着代打,但对于那时的他来说,嗜酒着实令人难以理解。这东西,清如水,烈如火,不甘不咸,唯有一口*,当真那么难以忘却?
时至今日,方才有所体悟,或许正是这口*对于生活上的诸多无奈才是最佳的掩盖吧。
抄起酒坛又想往嘴里灌,陆霄突然看着酒坛里的一阵银光有些发愣,坛底有东西?
他开始触碰这一坛子酒也有些许日子了,若非是借着月色,若非是今天喝的有些兴起,只怕还会被一如既往地蒙在鼓里。或许是对老爹的思念作祟,每次他喝完酒后总是会又再次将它补满,保留着过去时的样子,权当是睹物思人。
只是这坛底怎么会有东西?
“莫非是老爹留下的?”陆霄一脸疑惑,手底却早已探入酒坛开始摸索着下面的东西。
东西不大,甚至有些小巧,尺寸刚好合着坛口,仿佛这酒坛子就是装门为它量身定做一般,这般契合让陆霄觉得酒坛子原来不止可以盛酒这么简单。
提溜出来对着月光一顿打量,陆霄算是辨出了此物的模样。这是一把极为玲珑的白玉小刀,更准确地说,是一把白玉小刀胚,长约三寸,通体剔透,刀身略有嶙峋,除了还有个极小的刀柄,否则只会是认为这是一根品质尚可的玉石。
“老爹为何把这小刀浸泡在坛子里?”陆霄把小刀平放在手上细细揣摩着,若是此刀极为重要,老爹为何临行前不把它带走?哪怕是与他知会一声也比留在酒坛子里被酒水日夜浸泡着强啊。
思忖了片刻后,陆霄还是放下了这个问题,不管答案几何,以他现在的年纪和阅历,怕是极难猜透了。
“看这做工,倒不像是人工打磨过的,更像是自然出土的,否则刀身怎会这般不平?”陆霄用手指轻抚过刀身,细微的起伏让他忽然想起了镇头上的老铁匠,即便是他那般步履维艰的年纪想必也不至于打出这样不堪的刀器来。
不堪!
这是陆霄在观摩许久后得出的他认为对这柄小玉刀极为客观的评价,除了颜色颇为喜人外,这柄刀简直与精美二字完全挂不上钩,至于锋利程度——“嘶——”正想着试试它的锋利,陆霄随手往刀刃上一划,不料却随之而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掌心鲜血汩汩地往外冒,沿着刀刃缓缓滑下,刀身上却未沾分毫。
“这么锋利?”陆霄收起了对这柄白玉刀的小觑之心,久做活计的他掌心上的老茧虽然难比成年大汉,当相比起同龄那些静坐在家里享受锦衣玉食的人来说却是足够厚。再加上这两年身体上的巨大改变,哪怕是寻常利器,被划一下最多也就是开皮出肉,绝不会这般鲜血淋淋。
有古怪。
擦拭了掌心的血迹后,陆霄用硬布条围绕着白玉刀做了一个简易的刀鞘随身贴在怀里。这样的利器放在家里,陆霄是决计不会放心的,万一被好奇心重的妹妹拿到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还是贴身放着安全些。
白玉刀的事情就像是一块沉入陆霄心里的石头,谁也没有告诉,包括最亲的妹妹和最最敬重的强叔。时间一久了,他自己也就慢慢放下了这件事,每天被各种活计缠身,只有每个夜里练拳的时候才会悄悄拿出来细细观摩一番。
一个月过去了,所有事情都像这个平淡的小镇一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陆霄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顺利地掌握了九个姿势里的最后一个——马上卧刀。将各个姿势熟练贯通后,陆霄也十分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凝练了不少,稍一发力,身上肌肉立刻如龙而起,充满着爆炸似得力量,个子也随之拔高了寸许,整个人如同焕然一新,多出了些许出尘的气质,尤其映照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小镇里。
这个月的喜事并不仅是这一件而已,陆霄所敬重的强叔有感突破,终于在不久前突破了二品酿酒师,而这样一个仙岩小镇上绝无仅有的境界使得有福酒家的人气一时无二,瞬间成为了仙岩镇里的酒业巨头。
而陆霄,作为林强极为器重的一名酒童,在前者的提议和后者展示出的天赋下,也正式成为了有福酒家的一名酒祝——正式的酿酒工,即便不是正统酿酒师,但以十二岁的担任一名酒祝,绝对可以传到各家女人耳朵里作为教育子女的说辞。
相比与小镇上的震动,陆霄此时正无不悠哉地漫步在他院落后的山林里,身背一个竹篓,手上攥着一把尺长的柴刀,四下无人地收罗一些药草。
这是作为一名酒祝后的极佳待遇,至少在他身为酒童时是没有的,每月有两天假期,当然,没有薪俸。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