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剑宗为首的那名弟子生怕天剑门众人对自己等人的出场不够惊骇,随即又加了一句足以掀起众人心中狂潮的话语。
“呵呵,不是我愿意装,而是你们的动作太慢了。”风轻扬迈步向前,随口的一句话向众人表明了他此时的态度和身份。
叛徒?被出卖了?和之前那批遇害的弟子一样?
“风师兄,你...你...你竟然和他们,和鬼剑宗的弟子勾结在一起,你可是我们天剑门的核心弟子啊!”周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迈步在前已然脱离队伍的风轻扬,眼中尽是难以置信和一抹难掩的悲痛。
“勾结,不不不,只是合作而已,请注意你的措辞。”风轻扬对于众人的态度有些不以为意,颇显淡然的说道。
“对,风老弟说的没错,我们这可是合作!你知道你们天剑门的弟子在我们鬼剑宗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价位吗?”领头的鬼剑宗弟子很是享受周成等人眼中显出的绝望之色,跟着补充了一句。
“价位?你们这算是在买卖我们的人头吗?哈哈哈,可笑啊,一个堂堂天剑门核心弟子竟然与外宗人勾结买卖我们宗门弟子的人头,风轻扬,你还知道羞耻吗?”一旁的赵潜也是面露悲愤,指着风轻扬的脸毫无顾忌地痛骂道。
“羞耻?羞耻值钱吗?”鬼剑宗弟子有些不屑,“你们天剑门弟子,外门的一个人头半块剑石,内门弟子则是一块加上一本兵级剑技,至于核心嘛,嘿嘿,就是直接被掌门收为亲传弟子。当然啦,我们和风老弟那是友好的合作,不存在买卖。”鬼剑宗弟子在风轻扬身上微微一扫,随即转向了周成等人,眼中有着说不尽的戏谑。
“风轻扬,你又收了他们什么好处?”周成指着风轻扬的鼻子怒骂道。
“一则消息一笔买卖,你们,值一瓶升意酒。”风轻扬的目光在冷景天身上不住流转,眼下之意凿凿,已经升为核心弟子的冷景天值这个价钱。
“呵呵,风师兄,最后称呼你一声,你们加起来不过才四人,而我们则有六人,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吃定我们了?”冷景天冷眼看着风轻扬,虽然他的反目来得很突然,但却不算意外,甚至还有一丝意料之中,目光环视了自己身侧的众人,冷然道。
“六人?你是指他们吗?”风轻扬伸手朝着陆霄和张泽二人一指,言下之意十分明朗,以他二人刚刚突破望气期的修为,在他面前的确算不了什么,“放心,对付你们还不需要我动手,我只打算做一个观赏者,一个旁观的角度看一场血腥盛宴,都准备好了吗?”风轻扬将目光对准洞口处的三人,平淡地问道。
“放心吧,有你的血隐花粉作为引路,加上这么一个上佳的场所,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环境了。”鬼剑宗弟子拍了拍胸脯,大笑道。
“血隐花粉?”陆霄剑眉一挑随即接着火光看向风轻扬的右手,果然,他的指尖上有一层淡淡的荧光附着,想来定是那血隐花粉无疑。
“难怪你一路上要让我们屠宰野兽,就是想通过兽血让你一路洒下的血隐花粉显性吧。”陆霄眼中寒光闪烁,眼底上满是阴沉之色。
“陆师弟,什么是血隐花粉啊?”周成等人都是一脸疑惑,听鬼剑宗等人的口气,似是这种花粉极为了得的样子,慌忙询问道。
“血隐花粉是生长在阴寒处的一种花的粉末,在没有遇血之前无色无味,不容易察觉,可在遇血后则会散出一种独特的气味,这种味道人闻了觉不出异样,可若是被野兽或者魂兽闻见了,则会令其发狂,若是身上在沾染上血气则会成为它们的首要攻击目标。”陆霄语带凝重地说道,先前再来时的路上,他们几人或多或少地都斩杀过野兽,其中就以周成杀得最为起兴,唯一没有参与过的便是风轻扬了。
“身上沾染血气便会成为它们的首要攻击目标?”周成脸色有些发白,声音中带着轻颤,他先前杀了那么多野兽,身上染的兽血更是不少,那岂不是说一会儿若是引来野兽,他会首当其冲地遭受攻击,惶恐地眼神看向风轻扬,见后者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血迹,登时大怒,“你这个叛徒,你早就设计好的对不对!你这个人渣,竟然连同门也不放过!”
“看来这里面还是有明白人的,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省的我一番唇舌了。”风轻扬有些意外地看了陆霄一眼,似是在为陆霄知晓血隐花粉而颇感吃惊。
“快快快,把衣服脱了,上面沾染了血迹,血迹一没,就不会引起攻击了。”周成慌忙地招呼着众人将身上的长袍脱掉,他自己更是窸窸窣窣地一眨眼就将身上的长袍褪个干净,将上半身彻底地裸露开来。
“没用的,血迹在身上附着已久,衣服脱了身上的血气却还在,他之所以带我们反复绕圈子,想来就是想让血气在我们身上沉着吧。”陆霄目光盯着风轻扬,此时先前所有的怀疑都随之揭开了,没有理会后者眼中的惊讶,陆霄接着说道:“上次在铁石林中给鬼剑宗弟子我们寻矿路线分布的也是你吧?”
此言一出,天剑门众人皆是一惊,纷纷把目光转向风轻扬,见后者一副坦然的模样,登时怒极。
“人渣!”周成和张泽等人都是纷纷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想不到你还挺聪明,我都有些舍不得看你葬身血口了。”风轻扬话刚一说完,整个山洞忽然一阵剧烈的震颤,地面沙石纷纷滚动,隐约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几声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