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母发呆,还不太明白。
叩叩叩!
外面有人敲门。
男人往后靠了靠,一个手下走过来,推了邹母一把,大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脱!”
邹母吓呆了,身后的门打开,乘警走进来,厉声吼道:“干什么?干什么?!”
推她的人说:“这女人偷了我们老板的东西!”
乘警看了看屋里的人,明显不信。他们刚刚接到线报,说车上有毒贩,看来看去这屋子里的人最有嫌疑!
乘警对身后的同事说:“全部带回去问话!”
外面的警察连枪都拿出来了,邹母瑟瑟发抖。警察觉得她易于攻克,把她带到一节车厢里单独问话。她知道,不能透露任何信息,不然……
“我不知道。我就是走路的时候撞了他们,他们就把我带进去了,还叫我脱衣服……”
问了很多遍,警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把她放了。
她回到家里,没几天,那个男人来了,自称姓“钟”。
“筝和笙?好名字。”男人衣着光鲜,坐在又脏又旧的长凳上,却没有丝毫嫌恶,“几岁了?”
“阿筝十一岁,阿笙六岁了。”
“是么?我小儿子今年也六岁。”男人笑着说。
当天晚上,男人带她们离开了村子,直接坐轿车到了昆明,然后坐飞机飞到c市。
汽车开进望岳别墅,邹笙母女三人,跟许多第一次来这里的人一样,无比震惊。
“来,这是钟叔叔家。”年轻的钟爸爸下车,牵过邹笙的手。
钟妈妈从屋里走出来,跟邹母一样的年纪,外表却有着天壤之别。保养得宜的她,看起来宛如二十岁的少女。
“这就是寇冰说的那个?”钟妈妈问。
“嗯。他怎么样了?”
“已经出院了。”
钟爸爸对邹母说:“上次是我兄弟寇冰去的那边,你男人帮他挡了一下。不过他也受了伤,回来后就住在医院,我才过去帮他处理一些事情。”
邹母卑微地点头。
钟妈妈说:“跟我来吧。都累了吧?吃点东西、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邹母无比恭顺地点头。她原先是有些怨的,怨他们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可看到这些比她高无数个档次的人,她完全不敢怨了。
邹母带着女儿洗了手,坐在餐桌前,浑身不自在。她们穿着灰扑扑的衣裳,比家里的佣人都不如。
“快吃吧,清淡的,要是不喜欢,再换。”
“不用了,挺好,谢谢夫人。”
“别那么叫我,不嫌弃就叫声妹妹吧。”
“不、不敢。”邹母说,拿筷子给邹笙、邹筝夹了几个肉圆子,“快吃。”
两人安静地吃着,的确是美味,吃了不少。特别是邹筝,她正在长个子的时候,比邹笙多吃了一大碗的饭。
吃完饭,母女三人到楼上的客房安置,洗了澡,换上崭新的睡衣。她们这时候才知道有睡衣这个说法,暗道有钱人就是讲究。
钟妈妈叫佣人拿吹风机来给她们吹头发,看着邹筝说:“好漂亮的丫头,我这辈子就遗憾没生个女儿。”又摸摸邹笙的脸,“老太太一定会喜欢的,明天去见见老太太。”
钟妈妈给她们三人一人准备了间卧室,但三人初来乍到,十分惶恐,非要挤在一张床上。
“那就这样吧。”钟妈妈说,“会不会挤?我让人在地上铺几床被子,要是太挤了,就拿两个人打地铺吧。”
一切收拾好后,钟妈妈出去了。
邹母松了一口气,急忙对女儿说:“你们俩睡床,我睡地。”
“我睡地。”邹笙说。
“听话。”
邹笙只好跟姐姐一起躺下来。邹母一辈子就没轻松过,乍然到了环境舒适的地方,全身心都放松下来,很快就沉沉睡去。
邹笙睡了个把钟头就醒过来,扭头看着姐姐和母亲,都还在睡,就躺在床上四处乱瞟。
门被轻轻推开,邹笙爬起来,看到一个穿着小西装、跟自己差不多年龄的男孩子从门后伸出头。
男孩看到她,微微张大嘴,走过来。
邹笙倒是不怕他。这个地方干干净净,外面还有围墙,并不是那种随便让人进来的地方,感觉就很安全。这个男孩也很干净漂亮,不会让人产生恐惧感。
男孩的眼睛从她粉红的脸蛋、殷红的小嘴、明亮的眼珠上扫过,轻轻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笙。”
“我叫钟岷。”
“你是钟叔叔的儿子?”
“嗯。”钟岷看了看熟睡的邹筝和邹母,小声问,“要出去玩吗?”
邹笙摇头。
钟岷有点失望。
有人在门上敲了两下,他回头,见比他大几岁的钟骏站在外面。钟骏人许大,不满十岁就一副大人派头,看起来老成得很。
钟骏勾勾指头,让他出去。他只好对邹笙说:“我出去了,改天带你玩。”
走出房间,钟骏教育道:“不要进客人房间,不礼貌。”
钟岷辩解道:“我看她长得太可爱了,没忍住。”
钟骏侧目:“难得你还看得出来女孩子可爱。”
“……比你好!”钟岷吐血。
他们俩兄弟不知道哪里遗传到的基因,智商检测都突破120,钟岷更是突破150。钟骏在上小学,刚刚跳了一级,钟岷还是上幼儿园的年纪,却在去年就进了小学。没办法,太聪明了,幼儿园已经不适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