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沛依的手指,捏着他的纽扣,在他胸口画圈圈。
片刻后,他伸手捉住她的小手。沛依动作一僵,任他握着,大气都不敢出。欧奇胜也没动,只是手指轻轻地移动,抚摸着她的皮肤。空气中渐渐流动起暧昧,欧奇胜的动作幅度也加大起来,顺着她手背爬上手腕,将她手往床上一按,然后整个人翻身悬在她身体上方。
沛依轻喘一声,不敢看他。
他伸手扳正她的下巴,低头吻下去。吻了片刻放开她,用鼻尖蹭着她的脸蛋:“你哪天回去?”
“明天。”
“工作完了?”他的手覆在她胸口上。
“嗯。”
“那我们去划船?”大手从衣摆下方爬了进去。
沛依轻轻一动,问:“难道要钓鱼?”
“可以呀。”欧奇胜又吻住她,两个人温柔地缠绵起来。
一阵时间后,沛依坐起来,主动脱掉他的衣服和裤子,看着他已然挺立的那处:“真的踢痛了?”
“你又不知道是我,难道不下狠手……”欧奇胜有些期待地看着她,想让她用小手……他朝她靠近了些。
沛依觉得不自在,有些不敢看。她视线微微偏移,伸出手握住,很不熟练地在上面滑动了一会儿,问:“还痛吗?”
“不痛了……”欧奇胜粗喘道,“胀……”
沛依一愣,收回了手,根本不敢看他。
他伸手将她拉到身上,不停地亲吻,然后教她用手让自己舒服。做了一会儿,觉得她学会儿了,就没再继续,而是将她压在身下,进行最原始的运动……
早晨,沛依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人生。
她不能这样下去了,必须在跳舞和演戏中间选一样。
不,她必须解除和经纪公司的合约,不再拍戏,不然她根本没时间读书,舞蹈生涯会彻底毁掉!就算毕业后,她可能跳不出一番成绩,但……书总要读完的吧?继续演下去,根本没时间兼顾。
欧奇胜睁开眼,发现她已经醒了,将她搂在怀里:“醒这么早?在想什么?”
沛依看着他,翻身趴在他胸口:“我在想读书的事。”
“嗯?”
“这次会挂科,很大原因是耽搁的课程太多了,我想……我还是只能专注一样。”沛依偷偷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我想好好读书,演戏恐怕没法继续下去了。可是……我和楚先生签了合同……”
欧奇胜看着她,明白她要说什么了,扶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
沛依尴尬地说:“我知道,楚先生会听你的。你可不可以跟他说一下,让他终止我的合同?我……我想回去跳舞。”
欧奇胜望着她,眼神突然变得有些空洞。她昨晚那么主动,还用手来讨好他,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吧?
欧奇胜觉得心尖无端难受,闷得慌。他手指动了动,沛依能感受到他指尖灼热的温度,顿时,浑身如弦绷紧!他……他要她满足他,才肯帮忙?
不得不说,她小人之心了。欧奇胜此刻,完全没那么多绮丽情思。他只是忍不住想,如果她不演戏了,以后不是见不到她了?
她终究是要离开他的,他早该知道。她来到他身边,就是为了某种目的,一旦目的达到,她也该走了。
没事,聚散乃人生常事!他说:“好。”
沛依松了一口气,感激地道:“谢谢!”
欧奇胜推开她,坐起来,一边穿衣服说:“我突然想起有事,就不去划船了,我们跟君辙一起,直接回去!”
“……哦。”沛依突然觉得有些难受,可能是……太想去划船了。
倪家。
沛依用钥匙打开门,意外地发现家人都在。可是,气氛有点诡异——翩然站在舞蹈房门口,陈媛站在客厅中央,两人一副对峙的样子。倪万成站在沙发边上,紧张地看着她们。
沛依疑惑地问:“怎么了?”难道他们知道她考试不及格的事情了?她忍不住一个寒颤,陈媛一向要求高,会不会责备她?
陈媛听到她声音,回过头来。沛依很明显地看到她身体在颤抖,急忙跑过去:“妈,你怎么了?”
陈媛抓住她的手,神情激动,扭头将翩然一指:“她——”
“翩然怎么了?”沛依问,见陈媛说不上话来,抬头问翩然,“你……你怎么惹妈妈生气了?”
翩然身子后倾,靠在门框上,垂眸看着地面,淡淡地说:“上海一个芭蕾舞团到c市招人,我去参加了选拔赛,被选中了。”
沛依一惊,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翩然继续说:“九月份就要跟团去巴黎参加比赛……”
“你怎么能那样做!”沛依大叫,她换了心脏,不能够跳舞啊!
“我为什么不能?”翩然抬起头,干净的眸子冷漠地看着她。
“你……”沛依被这样的眼神伤到了,心中一阵刺痛。她最亲爱的妹妹,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难道,她一点也不了解翩然?明明……明明去y市前,翩然还那样黏着她,就好像她是她的整个世界。
陈媛说:“你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我好了!”翩然激动地道。
倪万成站起来,无措地看着她们。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他最亲近的女人吵起来,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着翩然:“二妹,你这样,是让全家人担心啊!跳舞那么累,对你身体不好的。”
“我少训练不就得了!”翩然说,望着陈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