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妃望着皇帝,犹豫且羞怯:“臣妾......”
皇上偏就对她这般模样爱不释手,故意逗她:“你若是不跳,朕便把你送去冷宫,那你父皇和亲的好意岂不都辜负了?”
怡妃无法,只得搭着皇上的手,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从皇上的怀里跳了下来,蹲在皇帝的膝下,仰面怯懦懦的看着皇帝:“臣妾献丑了!”
“跳吧!”皇帝掐了一把怡妃水嘟嘟的脸蛋,半倚在床榻上,支着身子,饶有兴趣地望着怡妃温和的笑。
怡妃害羞的低下了头,用另一只手整理好自己薄薄罗裙上的衣摆,再抬起头时,脸上羞赧如不谙世事的小白花一样的神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诱惑风情。
慢慢起身的怡妃,一边任由自己散落垂下的发梢一寸寸的隔着寝衣挠着皇帝的身体,一边用搭在皇帝手中的指甲若有似无的刮着皇帝掌心的纹路。
完全起身以后,怡妃作乱的小手刚好捏住皇帝小指的尾端,狠狠的一用力,捏到皇帝差点吃痛叫出声来。
皇帝望向怡妃,怡妃却朝着她嫣然一笑,转过头去,徒留下一个妩媚的眼风扫过,轻轻巧巧的踮起脚尖往外跳去。
怡妃身子纤弱,脚下的步子极为轻灵,身上的罗裙被行风带的飘飘扬扬,衬得怡妃就如那月下误入凡尘的仙子,罗裙便是那在仙子身后徐徐绽开的月华。
赤着脚跳到距离皇帝一步之遥的地方,怡妃一展广袖,扭着柳枝一样的细腰,眼神定定的往向皇帝,随机开始变得暧昧迷离,点燃了皇帝眉心的一点欲火。
一只玉手在空中划过魅惑的弧度,慢慢的凑近怡妃的唇边,怡妃低下头,微张着樱唇,与自己的玉腕交缠在一起,雪白的肌肤上开出一朵朵殷红如血。
罗裙轻薄,怡妃一动,便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来,纤腰细腿,芊芊玉足,美人的眼风迷离,意识凌乱。
楚楚可怜的面庞,风中弱柳般的身姿,与那魅惑勾人的模样,逾看皇帝眼中的欲火逾燃逾盛。
等到怡妃再次抬眸看他时,皇帝朝着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声音嘶哑难耐:“过来,到朕身边来。”
怡妃却并不着急,仰起头来,一片湿润的樱唇凌空吹出一口气,眼尾却还瞄着皇帝,皇帝的手不自觉地往前,几乎就要碰到怡妃扭动着的腰间束着的衣带。
怡妃却一扭身躲开了皇帝的手,皇帝站起身来抓这个妖精,怡妃却捏着那一片衣带连同自己的手一起放入皇帝的手中。
皇帝手上微微使力,衣带散落,衣衫滑在了地上,美人也一并入了怀。
怡妃勾着皇帝的脖子,腰腹摩挲着皇帝的腰腹,皇帝血气上涌,抱紧了怀中的美人,急跨了一步,一起落在了床榻之上。
红绡帐暖,香汗淋漓,在这一夜月色的见证下,宠冠六宫的怡妃在皇帝的身下徐徐绽开。
这一夜的月色太迷人,以至于后来虽然怡妃害羞不肯再在皇帝面前跳舞,只是拿她雾蒙蒙的眼睛看皇帝一眼,便已经足够叫他疯狂。
怡妃楚楚可怜起来,不仅皇帝宠爱她,连皇后也不由自主的多疼惜她几分,怜她小小年纪便要背井离乡前来和亲,疼她虽是公主却性子谦和不恃宠而骄,更惜她身处后宫却有一颗仁善之心。
若是皇上待怡妃是第一份的好,那么皇后也只是少了一份男女之情罢了。
自然了,怡妃也是个爱福惜福的人,除了伺候皇上之外,其余时间便都待在皇后娘娘身边,一起聊天,一起赏花,一起谈论怡妃肚子里的孩子,一起为后宫琐事出着主意。
若不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五年过去了,皇帝待怡妃的好丝毫没有改变,皇后娘娘和怡妃的关系也而愈来愈好,怡妃也不再像刚来时那样的怯懦胆小,为人处事越来越落落大方,颇有几分皇后平日里的平和端庄模样。
怡妃初初有孕的时候,便一直惦记着皇后说过的冷宫诸位太妃的难处,撒娇撒痴着让皇帝将冷宫的太妃们移去了太寿宫中颐养天年。
可惜,老天总是爱着这样开玩笑,前头托着怡妃的福太妃们才得以搬离冷宫,后脚怡妃便因为得罪了皇帝而被贬去了冷宫。
数百年来,贺容国一直存活在大越王朝的阴影之下,但他们会做的事情并不只是送来和亲公主那般简单。
五年的时间过去了,当初的王朝更迭早已结束,上位的是年轻气盛的三皇子,怡妃嫡亲的兄长,同当年新登基皇帝一样的血气方刚,一直暗中筹划着囤积粮草,操练士兵。
听闻怡妃有孕,且宠冠六宫,他便命令士兵们在边关线上疯狂越线,以此来试探皇帝的耐心与底线。
皇帝是宠爱怡妃不假,但江山从来不会给美人让路,皇帝暗中筹谋,一举拿下了贺容国的都城,俘获了贺容国的太后和皇上,也就是怡妃的母亲和兄长。
虽然江山不会与美人让路,但江山社稷亦不会迁怒到美人,反而皇帝念着怡妃肚子里的孩子,将太后送去了怡妃宫中安养,将她的兄长软禁在自己曾经住过的亲王府中,以礼相待。
原本以为怡妃一定会受到她母国的牵累,没想到反而皇帝对她的恩宠不减,后宫众人都觉得失望,只有皇后结结实实的松了一口气。
“妹妹别怕,只管好好养着腹中的胎儿,只要母亲与兄长不再生事,陛下待你之心不会变的。”皇后听闻怡妃受惊,急忙赶来宽慰怡妃。
怡妃面上的神情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