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监狱的犯人不需要一定穿囚服,徐扬身上穿的就是自己的衣服。这两个下棋的人也都是犯人,而且都是大大的有名,都曾经是华夏高官,至少是中央委员这一级数的。
那个穿西服的男人曾是中央委员、上沪市委书记,姓陈!而那个穿便服的就更是恐怖了,差一步就登顶了,姓白!。
徐扬来此的一个多星期中,几乎每天这个时候都会见到俩人下棋,俩人也从不交流。对于徐扬这个年轻人能住到此处,俩人也没好奇到去关注。而徐扬也从不去观棋,只是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
“年青人,会下棋么?”
那个姓白的男人忽然问道。
“会一点点!”
徐扬很诚实,他从小学开始就学下象棋,但是棋艺一般般。
“老陈,让我和这个年青人下一局。”
姓白的男人笑了笑说道。[
姓陈的男人也没说什么,只是起身将位置让出来。
徐扬也不客气,很自然地坐到姓白的对面,他用的是黑『色』的棋子,红先黑后,姓白的男人不客气的就是当头炮,攻击犀利!
徐扬不擅长进攻,这和他『性』格极为相似,总是消极防御,所以他就上马阻拦。
俩人你来我往,姓白的男子咄咄『逼』人,每子都是呈进攻之势,尤其喜欢用炮。徐扬主守,但偶尔也会双马左右夹击,形成连环马。久守必有失,尤其马并不适合防守。
这一局最后输得是徐扬,棋局上的棋子几乎被吃尽。而姓白的男人也只剩一炮一车加上一相一士。
俩人都没说什么,只是又下了两盘,都是以徐扬战败告终。
“不介意告诉我你怎么能进这个监狱么,这个地方可不是普通人能进来的。”
从新摆棋局时,姓白的男人忽然出声问道。
“没什么!匹夫罪怀璧其罪罢了!”
徐扬淡淡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很正常!如果是我当政。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掌握的资源太过庞大了。没想到我只是进来一年多时间,外面竟然出了你这么一号人物。”
男人笑道。
“我不懂政治!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人在利益面前可以抛弃最基本的礼义廉耻。”
徐扬『迷』茫道。
“你喜欢用马,可是你却犯了极大的错误,马生『性』跳脱,走中路可顾四方。但你有好几次因贪吃而走上边角,最终也难免一死。人生也一样,你好比这个马,走羊肠小路或可出奇制胜,逞一时之威风,但终究不如康庄大道安全平稳。”[
姓白的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徐扬的话。而是一边将手里的马放回原处,一边看似不经意地提点道。
徐扬摆棋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第一次正视眼前的男人,这个争夺帝位的失败者并没有因为失败而气馁,仍旧中正平和。
“那你像象棋里的那个棋子,你走的是什么样的路?”
徐扬将自己的棋子一一摆回原处,淡淡问道。
“我就像这个帅!被局限在中宫。一不小心就被自己士给困死了。”
姓白的男人见徐扬丝毫不畏惧自己,笑了笑,拿起那个红『色』的帅晃了晃。
徐扬愕然望着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男人,他不正是被身边的人给出卖了么。
“相比于帅,我更像是这个炮,借势跳跃攻击,直线前进,但是也有缺点,一旦失去了这个‘势’,我这个炮就失去了攻击力。”
姓白的男人将两个炮放回原处。继续笑着说。
徐扬呆呆望着男人,他还是不太明白对方的意图。
“你知道么,我父亲原先也在这个监狱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那个黑暗的岁月。”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提起了他父亲的往事。
徐扬没有接话。他越发不明白对方那跳跃『性』的思维了。
“我告诉你,我父亲就是我的‘势’,有了他,我这个炮才大杀四方,可是现在失去了这个炮架,我虽然看似跑的很快,可终究已经没了杀伤力。一个过河卒就将我这个帅『逼』死在中宫!
你读不读史书?尤其是关于雍正和几个兄弟夺嫡的那一段。论是太子胤礽、八王胤禩都是不逊于四王子胤禛的人物,他们手下各自有一批官员,那些官员里有上有六部大员各省督抚,下有道台、知府、知县等等。
能说他们都不是好官么?显然不可能,但是最后都成了贪官,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么?其实很简单,这就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为了各自的利益,互相侵轧。不是都说史书是由胜利者编写的么。”
男人又拿起身边的‘帅’,唏嘘地说了一通。
徐扬苦思良久,他才猛然说道:“你是说那些人之所以不顾廉耻地抢夺我的产业,只是为了维持这个‘大势’!我的出现已经触动了这个利益体,他们一是为了消除我这个潜在隐患,二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势’。”
“还算有点悟『性』!对他们来说,家族的兴衰才是最关键的,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为国为民呢。我曾经也想过为老百姓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可是权力越大越是不可自拔,不完全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振兴家族和追随我的那帮人!”
姓白的男人说完,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些话他已经在肚子里憋了一年多了,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成为他一吐为快的对象,现在有个同命相怜的人可以述说,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