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马这一块,刁禅的确没想到这一点。
杨彪拱手对刘协说道:“如今外敌环视,如果能解决难民无马之事,不仅能解决缺粮之危,还能威慑外族,扬我大汉之威。”
卢植站出来,补充道:“若按此法,数月之后,这些劫掠外族存活下来的难民,皆会成为我们的善战之士。”
大臣们又开始了议论。
“是啊,我感觉丞相说得在理。”
“没错,若按此法行事,这可是一举三得。”
“按尚书与丞相所言,此法我觉得可以一试。”
“你莫不是忘了,难民无马之事,倘若贸然前去草原,岂不是白白送命。”
一名年迈老臣站了出来,“陛下,我有一言。”
刘协看向年迈老臣,“请讲。”
年迈老臣拱手,“陛下,老臣认为此举不可。”
刁禅看向这位感觉快要走不动道的老妇人。
人人皆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刁禅很希望这位老妇人能说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开阔刁禅的思路。
“老臣年轻时曾出使塞外,蛮夷游动性大,没有具体的驻地,而且男女老幼皆是弓马好手,再加上草原地势平坦,无具体坐标,如若贸然前去劫掠,不仅有可能碰不到蛮夷,还有可能迷失在草原中,假设真遇到蛮夷的话,区区百人,奈何不了蛮夷。”
刁禅对年迈老臣拱手,“老大人,我听闻蛮夷并未统一,而是分散成各个部落,不知此说法可真?”
年迈老臣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如此一来,难民可劫掠那些小部落,而那些大部落可避而远之。”
刁禅语气一顿,“况且,老大人,您年轻时曾经出使过塞外,依您的智慧,想必有记录下塞外地图吧,有了您的地图,难民应该不会在草原上迷路。”
年迈老臣颇感意外地看向刁禅,“没错,我的确有记录塞外地图,不过老妇也有数十年没去过塞外了,地势也不知有没有发生改变。”
“有地图就行。”刁禅拱手,“如若地势改变,那难民命该如此。”
年迈老臣摇了摇头,“老妇还是不同意阁下的方法,老妇年轻时,曾经听闻,塞外蛮夷会养一种鸟,如若遇到敌情,这鸟便会向她们预警,老妇有幸,曾亲眼看过这种鸟,这鸟长像鹰,却比鹰更大。”
刁禅皱眉,这么玄乎,堪比无人机。
“可用弓弩射之?”
年迈老臣摇了摇头,“此鸟展翅九天之上,寻常弓弩无法伤其分毫,谁若能射中此鸟,便是在蛮夷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现在倒好,刁禅的办法出现两个问题。
一是,难民无马,而蛮夷有马。
二是,堪比无人机的鸟。
这两个问题都让人头疼。
刘协看向刁禅,“此法欠缺考虑,暂且搁置。”
刁禅沉思,没有说话。
“陛下,老臣倒有一言。”皇甫嵩站了出来。
刘协对皇甫嵩的态度比其余大臣好很多,她笑着对皇甫嵩说道:“请讲。”
皇甫嵩拱手,“老臣倒觉得此法可以一试。”
众人将目光放到皇甫嵩身上。
她开口说道:“不过,劫掠草原的不应是难民,而是镇守长安的并州军。”
“不可!”
刁禅和吕布还没说话。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
此人便是处处挑刺的任琦。
她站出来,对刘协拱手行礼,“陛下,不可。”
刘协冷漠地俯视任琦,“为何?”
刁禅心里对这个任琦摇了摇头。
这个愣头青,皇甫嵩说这话,估计是想将吕布与并州军派出去,伺机脱离吕布掌控罢了,没想到这个任琦,完全看不清楚局势。
这种人,虽然不算是个坏人,也不算是个无能之人,但是必定是个蠢人,让人当枪使的蠢人。
刁禅可以断定,此人的仕途不会走太远。
本来还想找这个任琦麻烦,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
任琦大声说道:“长安如若没有并州军拱卫,谁人保护长安,谁人保护陛下,所以微臣觉得不可。”
皇甫嵩没说话,毕竟把话说得太明白,就有些撕破脸皮了。
如今的局面,皇帝陛下与吕布还处于和平的蜜月期。
撕破脸皮,对谁都没有好处。
见皇甫嵩没有说话,任琦认为自己的进言有了效果,脸上写满了得意。
“嗯。”刘协面无表情,“朕知道了,任爱卿,你很不错。”
“多谢陛下夸奖。”任琦躬着身体,“此乃微臣分内之事。”
刘协笑笑,没有说话。
朝堂上趋于安静。
刁禅想了一会,看向之前说话的年迈老臣,“蛮夷是否铁板一块?”
年迈老臣一愣,然后对刁禅说道:“蛮夷并非铁板一块,她们种族颇多,而且部落与部落之间时常有矛盾发生。”
刁禅继续问道:“蛮夷是否有阶级矛盾?”
“阶级?”年迈老臣迷茫,她看向刁禅,“何为阶级?”
刁禅对年迈老臣说道:“就是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是否有仇恨之类的事情。”
年迈老臣想了一会,然后开口说道:“有,蛮夷有很多奴仆,这些奴仆有大汉子民,亦有其他种族之人,蛮夷对这些奴仆,非打即骂,更有一些蛮夷贵族喜爱虐杀这些奴仆,所以蛮夷奴仆除了一些完全被同化的,其余人都对这些蛮夷恨之入骨。”
刁禅面露喜色,“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