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炎热的天气让人很是烦躁。
两名女兵正站在相国府大门外闲聊。
年轻女兵哀叹一声,“唉,一直呆在相国府,啥时候是个头哇。”
年长女兵叼着一根木签,“你这娃懂什么,相国府吃好的住好的,还有美男看,舒服得很,我都想一辈子待在这。”
“婶,我想上战场,呆在相国府里,一辈子都是小兵。”
“憨货,上战场会死人的。”
这时,两辆马车从远处往相国府驶来。
两名女兵立马停止闲聊,抓紧手中长枪,严阵以待。
等马车停在相国府门口时,女兵举枪暴喝:“来者何人?”
车夫从马车下来,“麻烦通传一声,王允求见。”
“大人说了,不见,诸位请回吧。”
车夫掏出一粒碎银塞到年长女兵手中,“姐妹,帮忙通传一声。”
年长女兵掂了掂手中碎银的重量,一脸为难的样子,“姐妹,不是我不帮你这个忙,是大人真的不见。”
“哼!既然相国大人不愿见王司徒,那么能否让我见一见我那个逆子杨铭!”后面的马车里传出中年女声。
年轻女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相国府没有叫杨铭的,赶紧走,找男人去青楼找去。”
后车车夫怒喝,“放肆!”
年轻女兵挥了挥手中长枪,“咋滴,还想动手?”
一名中年女人从马车内走了出来。她板着一张国字脸,双眼炯炯有神,“相国府好大的威风,一个看门护院的小娃娃都敢呵斥我杨彪。”
“管你羊彪,牛彪的,再不走,老娘一枪捅了你。”
年长女兵拉了一下年轻女兵的衣角,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这娃就是不懂事,这是朝中太尉杨彪,得罪不起。”年长女兵对杨彪行了一礼,“乡下娃不知礼数,太尉大人勿怪,我这就去禀报我家大人。”
………………
相国府内,刁禅正一脸苦恼地坐在床边。
不知为何,最近老是丢东西,前几天还好,只是丢一些不重要的随身用品,可是最近老是丢一些贴身的衣服。
更可恶的是,昨晚刁禅起夜,发现夜壶这种东西居然丢了!
夜壶哎,这么大的东西都会丢,完全不符合常理好吗?
凎啊!相国府这是遭贼了啊!哪个小偷这么缺德!
就在刁禅苦恼的时候,房门外女侍卫喊道:“主夫大人,小人有事求见。”
“进来吧!”
女侍卫走进房间后,刁禅问道:“什么事?”
“大人,外面女兵来报,司徒王允与太尉杨彪前来。”
“杨彪?她来干什么?”
“属下听说她来相国府是为找儿子。”
刁禅一脸奇怪,杨彪是怎么知道杨铭在我手里?
“去告诉王允,相国大人愿意给她一次机会,让她马上回去解散私军。至于杨彪,”刁禅想了一会,“你去将杨彪请到前面厅堂,我亲自去会会她。”
“是!”侍卫领命出了房门。
片刻过后,刁禅洗漱完毕前往厅堂。
就在刁禅离开房间没多久,郝萌偷偷溜进刁禅的房间。
刁禅迈入厅堂,便看到一名中年女人正闭着眼睛,盘坐在坐榻上。
他热情地上前打着招呼,“想必你就是杨伯母吧。”
杨彪睁眼看了一眼刁禅,便继续闭眼养神,“当不得这位公子一声伯母,我来此只为见我儿杨铭。”
“伯母说笑了,我与杨铭乃是结拜之交……。”
刁禅的话还没说完,杨彪冷哼一声,“能与逆子结拜,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老婆子是咋了?是吃错药了,还是内分泌失调?
杨彪接着说道:“逆子呢!快让他出来见我!”
“杨铭正在服侍相国大人,所以让我前来问候你老人家。”
刁禅刚一开口,杨彪便瞪着眼睛,猛地一拍案桌,“逆子!逆子!我弘农杨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不知伯母为何如此大的火气?”刁禅疑惑。
杨彪怒气冲冲地看着刁禅,“替我转告杨铭,从今日起,我弘农杨家将他除名。”
“敢问伯母,为何要将杨铭兄弟除名?”
刁禅还指望以后靠杨铭这条线拉拢杨家,这要是被除了名,杨铭这颗棋子不就没用了?
杨彪怒指刁禅,“董贼暴虐无道,大汉百姓无不恨之入骨,你们如今服侍董卓,日后必定死无葬身之地!”她说完,一拂衣袖,起身便往外走去。
“伯母,你误会杨铭兄弟了,虽然他现在服侍董贼,不过是权宜之计。”
“误会?哼!你告诉那个逆子,倘若他还认为自己是大汉子民,立刻自裁谢罪。”
杨彪这么一说,刁禅全明白了,肯定是王允之前派来的刺客跟杨彪说了相国府里的经历,杨彪就认为杨铭现在替董卓做事,这么说的话,这还是我的锅。
刁禅连忙解释,“伯母,你真误会杨铭兄弟了。”
“不必多言!你们好自为之。”杨彪怒气冲冲的走出厅堂。
刁禅哭笑不得,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杨铭兄弟,你摊上这么一个母亲,你还真辛苦。
这一天全是糟心的事,搞得刁禅头都有些疼,他便想回房睡个回笼觉。
刁禅刚迈进房门,便看见郝萌正抱着他昨晚换下来的衣服。
两人四目相对,场面陷入尴尬。
“郝将军,你为什么在我房里?”
郝萌干笑一声,“我过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