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之中的血人皆是刁禅熟悉之人。
董卓
王越
李儒
郭汜
……
刁禅放开拖拽孙严的手,他蹲在孙严身体旁,手指向下方血人,对孙严说道:“看到了吗?这些都是想要我死的人。”
孙严趴在地上低吼:“我叫孙严。”
刁禅平淡的说道:“不,你不是。”
他拽起孙严的头发,将孙严的头抬起,让她看向下方的血海,“真正的孙严可以为了保护我,付出性命。”
他拍着孙严的脸颊,“而你,如今却和下面的人一样,想要我的命。”
孙严嘶吼,“我叫孙严。”
刁禅微笑,“证明给我看吧。”他拽起孙严,朝血海扔了下去。
“噗——!”
孙严坠入血海,激起无数血色浪花。
片刻过后,孙严浮了上来。
数不清的血人向孙严飘了过去。
孙严对着刁禅伸出无指的手臂,嘶吼:“大人,记住了,我叫孙严!”
刁禅站在骨山悬崖上,声音清冷地对血海中的孙严说道:“如果你真的是孙严,就杀了她们,证明给我看。”
血海中的血人漂浮到孙严的身边,她们撕咬着孙严的身体。
不消片刻,孙严被血人撕成碎片。
刁禅冷漠的注视看着这一切,他喃喃自语,“我知你是孙严,虽对你心怀愧疚,但又如何?”
“咔嚓——咔嚓——!”
血色天空发出如玻璃破碎般的声音。
无数裂缝出现在血色天空上。
数不清的光芒透过裂缝照在血海上,骨山上,刁禅身上。
血海消融,血人消融,唯有骨山犹如反光般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砰——!”
血色天空炸开。
刁禅房间内。
吕布坐在刁禅床边,双手紧紧握住刁禅的手,呢喃道:“蝉儿,自从在王允府上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喜欢上了你。”她揉捏着刁禅的手,“上天待我吕奉先不薄,将你送到我身边。”
“啪嗒!”
泪水滴到刁禅的手背上。
吕布突然哽咽道:“可是不知为何,自从我出征杀牛辅后,我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
她抹了一把眼泪,“不过没关系,蝉儿,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啪嗒!啪嗒!”
眼泪越抹越多,打湿了刁禅的手背。
吕布悲道:“蝉儿,你醒醒!你快醒醒!”
她将刁禅的手放在脸颊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
床上的刁禅丝毫没有反应。
吕布低着头,再抬头时,脸上挂着一丝微笑,眼泪出吕布眼眶流出,划过吕布的脸颊,她笑着对刁禅说道:“蝉儿,你总是说我记不住你做的菜名。”
她声音颤抖,“现在我记住了。”
吕布掰着手指,“糖醋排骨,东坡肉……!”
她看向刁禅,“还有我最爱吃的狮子头,你快醒醒,我背给你听。”
刁禅仍然没有反应。
地上趴着的医匠不敢说话,继续在地上趴着。
吕布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痛,她伏在刁禅身上,呜咽道:“为什么...狮子头...不是狮子的头做的,啊!”
房间外响起脚步声。
吕布听见脚步声,她抬起头,收拾了一番梨花带雨的脸。
典韦背着一名身穿道服的老者冲进房内。
“俺将老道士背来了!”典韦对吕布说道。
吕布看向典韦背上的老道士。
老道士不同于其他道士是女的,而是少见的男道士,他穿着灰白相间的破旧道袍,披头散发,长白胡须歪歪扭扭。
若不是他身穿道袍,吕布真怀疑他是不是路边的乞丐。
“快将老道...唔...!”老道士捂住嘴,咽下涌到喉咙的吞咽感,“放下来。”
典韦将老道士放下。
老道士刚站到地上,脚步一阵虚浮,险些倒地。
典韦赶紧扶住老道士。
老道士缓了一会,便冲到房外大吐特吐。
吕布皱着眉。她看向典韦,“你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了?”典韦瞥了一眼在门口吐的老道士,“不能吧,俺去的时候,这道士在施展仙法。”
“仙法?”吕布看向老道士,向典韦问道:“什么仙法?”
典韦来了精神,兴奋地说道:“这老道士能在滚热的油锅里捞铜钱!”
她指着床上的刁禅,“这老道肯定能将小公子唤醒。”
吕布一听,心中有了决断,她走到老道士面前,哀求道:“老道长,求你救救我丈夫性命。”
“你丈夫?”老道士站起身,擦了擦嘴边的秽物,瞥了一眼吕布,随后看向典韦,“又不是你的,你着什么急?”
他揉了揉肚子,“差点将老道的五脏庙颠出来。”
典韦哑口无言,她讪讪地摸了摸头。
老道士没好气地白了典韦一眼,他开始整理仪容。
吕布见状,急道:“道长,能不能先看看我的丈夫?”
“着什么急?”老道长淡定说道:“有老道在,就是死人,老道也能救活。”
老道士整理了一下发型与胡须,捋平了衣服上的褶皱,不紧不慢地对吕布说道:“你丈夫得的什么病啊?”
吕布刚想说话,却被老道士打断了。
“算了。”老道士从腰间掏出龙眼般大小的药丸,他将药丸高举过头,信誓旦旦地说道:“不管什么病,只要服下我秘制的大力丸,保管药到病除。”
吕布大喜,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