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爷爷,刚才焦爷爷说,不准唱那个女人,说的是你教给我们的那首歌吗?那个女人,又是谁?”
面对阿木的疑惑,邢干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作回答,而阿木见得自己索问无果,瞪了邢干一眼,噘了噘嘴,委屈地跑到前面去了。
前方,一个同样很是英俊的中年男子,在见到邢干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只是没能掩饰眼里一抹深深的疲惫和担忧。
“邢叔,你来啦!”
“这么急着找我干什么?”
男子紧皱着眉头,深深叹了口气,有些担忧地看了眼阿木,沉声道:“第四次仙妖之战,要开始了。”
邢干眉头一皱,神色瞬间严肃起来,“为何这次如此仓促?”
男子摇了摇头,“不知道,这次族长召集,应该便是说的此事。”继而迟疑片刻问道:“邢叔,你说该怎么办?”
邢干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走一步,是一步吧。”
男子顿时急了,“邢叔,难道你想看着我们族人一个个死在战场上吗?我们树精一族,本来就不多,一场战斗下来,还能剩下几人?上次是清儿,这次......我要去阻止族长,我们做不到仙妖和平,至少也要保护我们一族不受战火的牵连!”
邢干立刻伸手按住男子的肩膀,止住了他就欲上前的身躯,沉声喝道:“胡闹!你应该知道族长的性格,他是经历过第二次第三次仙妖之战之人,你这么空口凭说,他如何会应你?”
“难道,我们就要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个死去吗?”
邢干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纠结,不过片刻后便变得极为坚定,“这次,我准备答应他的要求!”
“答应他的要求......那你不是......”
“可是,我没得选择,你已经失去了妻子,我不想你们还有人失去孩子,失去亲人,如果,我放弃自己的生命,就能挽救所有人,那么我宁愿死上千次百次!你还记得我们的信仰吗?”
“白衣......”
邢干叹了口气,“她流自己的血,救了所有的人,那么,我又何尝不能流他人的血,来救更多的人?”
男子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低声道:“你这么做,孩子们会怎么想?你苦心教育了他们这么多年,你这么做了,就不怕他们觉得看错了你,丢掉了你给予他们唯一的东西?”
“所以,”邢干顿了顿,坚定地看着男子,“还有你!你要代我,继续教导他们,不为别的,为了你死去的妻子......”
“呼......”
一阵狂风再次吹来,片刻后又归于沉寂,邢干和男子同时抬头,看了眼山顶,那参天巨树,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向着山顶而去,身后,一脸天真的阿木茫然弟抓了抓脑袋,没听懂自己爹爹与邢爷爷到底在说什么。
山顶,并不高,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的标志,可能就是那棵方圆数丈,高不见顶的巨树。
这树并不少见,只是普通的白杨而已,但如此高大的白杨树,却是从未见过,而此刻的树下,密密麻麻挤满了人,老少皆有,一个个脸上带着茫然,或许有一些已经猜到了什么,脸上多了一份担忧。
邢干和那男子赶到的时候,族长,也就是那焦爷爷,已经缓缓站在了树下一块数丈之高的巨石上,举起了手中的木杖,嘈杂的众人慢慢安静下来,静静等待着族长说话。
“昨晚,我接到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关乎妖族的崛起!”
众人听闻,顿时爆发一阵议论之声,邢干和那男子对视一眼,眼里满满的都是苦涩,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安静!”长杖往地一杵,顿时一阵狂风吹起,离得近的人纷纷不由自主退后数步,本就拥挤的人群顿时显得更加难过。
“大家应该都已经猜到是什么了吧?我焦午身为长老坐下十二头领之一,也是你们的族长,此番必定带领各位,立下赫赫战功,为我妖族的崛起,贡献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这、这场战一定要打么......”
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弱弱的声音传来,在这片安静的环境中,却是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句话,表现出的是一种迟疑,是一种懦弱,更是一种对妖族崛起的退缩。
焦午脸色一变,厉声喝道:“谁说的?”
四周一片死寂,看到他的脸色,没有人敢承认,焦午气得全身发颤,紧紧握住木杖的手骨节发白,但依旧无人出声。
我知道,他不是气说这句话的人,而是这句话说出来之后,竟然无人反驳,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家心里,不管占多大成分,却是都有一种对战争的回避。
“哼,我告诉你们,仙妖之战,不是我们挑起的!这方世界,已经容不得我等和平相处,这已经是第四次了,第四次了!想想你们的亲人,想想你们的孩子,多少在战争中死去,多少在思念中慢慢消亡?他们的仇,是不是不报?你们的子嗣,是不是还要继续流血?”
底下的人无一不是低下头来,或是羞愧,或是沉思。
见得如此情况,焦午脸色也稍微好了一丝,沉声道:“大家想一想,若是我们不战,由其他妖族去拼命,而我们则在后面坐享其成,谁人心里会舒坦?而且,我们也是妖族的一员,若是不为我妖族的未来尽一份力,你们扪心自问,可还有脸面对那些死去的战士?”
众人心里更加动摇,再次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细细听闻,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