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
一直过着太平日子的李溶溶同样忘记世上还有这般凶恶的匪徒,听了后双手抱着胳臂搓了搓,在洛秋身边坐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惊恐道:“幸好你们跑的快,只丢了一车行礼,若是跑的慢些被山贼抓回去,就算好好回来也说不清了。”
“正是这么个理,所以赵家应该不会对外说,我也只告诉你,千万别说出去。”
李溶溶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就怕她被有心之人利用。
“放心,我知道轻重,不过听说今一早赵小姐谢公子回府后秦飞兰和高琳去赵府探望过,赵家小姐有没有可能告诉她们?”李溶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后,也跟着担心起来,那两个人她可信不过。
“不会吧?”
再怎么赵清舒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名声说事儿吧?
“那两个人不得不防,你跟谢公子走的近,又跟明轩楼有关系,她们两个背后不知道怎么恨你呢!”李溶溶煞有其事的说。
“好,劳烦你替我注意些,近些日子我夫君不让我出门。”
李溶溶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你夫君肯定察觉出什么,才不让你出门,免得出去惹一身腥回来。”
裴诏也是想到这点,才不让她出门的吗?
洛秋不太确定,若对方真想拿她被山贼玷污这点说事儿,不出门不是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第二天,洛秋仍然没有出门,招儿昨天回去的比较晚,回去时洛秋已经歇下,不好去打扰,今早她出门时洛秋未醒,只得将关心暂时放在心里,往卤肉馆去了。
招儿到卤肉馆时,孟真已经开了门,见她来便问:“说是掌柜的回来了,可是真的?”
“是的,听说是昨儿一早回来的。”
招儿走进去,拿了围裙系上准备去厨房忙活。
孟真又问:“好好的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要去一段日子?”
招儿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忘带什么东西了吧?”
“那取了东西也该走了吧?若不急着走怎么不见掌柜的来馆子里瞧瞧?”孟真觉得有些奇怪,昨儿他听见客人们在讨论这事儿,不过主要说的是谢公子和赵小姐。
“估计是长途跋涉累了?需要休息休息?”招儿不敢说可能出了什么事儿,只得含糊回答又怕孟真继续追问下去,忙往厨房去了。
临近中午,前来喝酒的客人渐渐多了,招儿备好两人的午饭,来外面帮孟真的忙,出来时正好有客人聊谢遇他们的事情。
“听说了吗?前儿谢公子与友人去溯溪,离开不过一日就回来良淄桌对面的两位同伴说道。
食客乙点头,表示听说过:“一天刚好够去溯溪吧?当天去当天就回来?这是去看了一眼?”
食客丙故作高深,看样子对这件事情十分了解:“二位不知道了吧?听说送谢家公子和赵家小姐回来的马车并不是送他们出去的那辆……”
另两人不明缘由,便问:“哦?这是为何?”
食客丙道:“这还用说,自然是遇见什么事情,不然怎会回来的这般快?”
“什么事?”
旁人来了兴致,催促食客丙快些说出来。
食客丙却卖起关子来,看向一旁忙活的孟真二人,笑道:“随谢家公子出游的就是他们家掌柜的,诸位想知道不妨问问他们?”
便有客人去问孟真:“孟小哥,你家掌柜出啥事儿了?”
这客人问的奇怪,原本话题是围绕着谢遇和赵清舒开始的,他这一问却像问题出在洛秋身上。
招儿听了不对劲,暗中扯了扯孟真的袖子,示意他先不要回答。
孟真虽不明白,想着自己也不清楚掌柜那边的情况,对方是熟客又不好理他,便道:“掌柜的事我也不知,她回来后还不曾来过。”
客人见从他嘴里套不出什么话,索然无味的转过头,那边食客丙又开口了:“你们瞧,若没出事儿,怎会不出来见人呢?可见是出了没脸见人的事情。”
此言一出孟真都觉得味儿不对了,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针对他们家掌柜的。
食客乙觉得这话欠妥,打圆场道:“未必如此,或许只是半道觉得身子不适,才折回来的?”
食客丙并不赞同:“便是身子不爽,溯溪那边就没大夫可瞧?诸位应该都知道,南边这片山里头一直藏着贼匪呢!”
有人猜出他的意思,顺着话问下去:“兄台的意思是……谢公子这一行人是遇见山贼了?”
食客丙这才点头,赞赏的看着那人:“你想想谢公子与赵小姐是什么身份,出行的架子得多大?山贼怎会错过这样一头肥羊?”
那人感叹:“这话倒有几分道理,若真是遇见山贼,他们能逃出来,也是福大命大。”
丙摇头:“命大是真的,福大却未必,据我所知那些山贼都是穷凶极恶之人,劫财不说还会劫色……”
在座的多是男人,自然明白这话里意思,脸上的笑都带了点别的意思,孟真也是男人,听了后冲出去把食客丙整个拎起来,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食客丙半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面上挂着yín_dàng的笑:“都是男人,小哥你心里也清楚,你这样生气难不成我猜对了?你家掌柜的不愿意出来见人果然是身子被山贼玷污了没脸出来见人了?”
“你!”孟真怒不可遏,提着食客丙想把他扔出去。
食客丙并不慌张,甚至还有心情恶心孟真:“看来我是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