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客栈里安静了下来。
光影交错的空间里,地上的桌子和椅子散乱的倒在地上,客栈里的酒都被来这里的人掏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柜台边唯唯诺诺的站着一个人,是客栈的老板。
铩羽吸了吸鼻子,空气中的味道不是很好。
柳余生带着几个人出现了掌柜的面前,拿出了一个银元宝,明晃晃的放在了老板的眼前。柳余生冷冷道:“这是我们几十个人这几天的房钱,你看够不够!”
掌柜的早被来势汹汹的几十个人吓破了胆,哪里敢说个不字。一直点头,生怕有所怠慢。铩羽在远处看着这个懦弱的男人,默默的没有说话。
从大门到二楼的楼梯之间有一段很长的路,大多数来的人都只是在楼梯的下边张望。因为此次会盟的关键人物大都在楼上。那个一早出来迎接铩羽的那个人,立刻迎着他上了楼梯,跟着的还有柳余生和王达。
楼梯之下是小声的窃窃私语,他们也认出了这个人。
铩羽在来人的引导下,走到了二楼最深处的一个房间里。那人指了指里边点了点头,意思是所有的人都在里边。铩羽把手放到了门框上,一用力。
“诸位,别来无恙!”
边城,大将军府。
书房门外,一小块土地被特意被栽种了两颗垂柳,两颗的枝叶都已经长得颇为繁茂,清晨里的风一吹,柳条卷着几缕细尘飘舞。寒月此刻就靠在其中一株的树干上打着哈欠。
他本是一大早来将军找人的,可是却碰了一鼻子的灰。原来赵凌心从昨天晚上就没有离开过书房,一大早就又在书房议事,寒月对此,也只好默默的在门外等候。等着等着,他却几乎快要睡着了。
突然,一道亮丽的影子从他的眼晃过。
当!
寒月觉得自己的鼻子被什么东西捏住了,同时一股幽香向鼻息间传来。寒门猛地一惊睁开了眼睛,可这脸看着眼前的这位恶作剧的大小姐。
“端木英?你来这里干什么?”寒月问道。
端木英放开了手,盯着寒月看着,她今天的装扮十分的奇特,甲胄束腰,头上的青丝也盘起,脚上还穿上了马靴,一副上阵打仗的模样。听到了寒月的问话,端木英吃吃的笑道:“你来干吗,我来就干嘛了!”
寒月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这么说,你决定了。真的要去?”
端木英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书房的门也打开了。里边的人走了出来,寒月一扫身上的倦气,准备进去。刚好和出来的人擦肩而过,寒月歪着头,那个人也是一惊。
“月少爷,好巧!”出来的是赵依林,自从他提出了解决边关危机的方法后,这几日就一直在和诸位大将讨论切实可行的方法。
“赵将军早啊,怎么走了这么着急。”寒月道。
“还不是前日边关的事情,少将军打算对关外用兵了。”赵依林是真的累了,有些疲倦的回答着,“月少爷,一会儿你倒是得好好劝劝少将军了。”
“怎么了?”边关告急这件事寒月也略有耳闻,不禁笑道,“难道赵将军不同意用兵?”
赵依林摇了摇头,“不是我不同意用兵,只是少将军现在打算自己亲自率军前往,这件事可万万使不得。”
“哦!”寒月的心中着实一惊,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书房,心中有了思量,朝赵依林点了点头,“赵将军的话我会转告的。”
“那就麻烦月少爷了。”
赵依林一连打了几个哈欠,忙摆着手告辞了。寒月这才重新移回了视线,朝着端木英怒了努嘴。
“走吧!”
熏香的香炉,冉冉的烟气在房间里升起。
赵凌心趴伏在书桌上,深吸了一口这股浓浓的香气,揉了揉自己的脑门,一股很大的痛意涌了上来。最近的大脑使用有些太频繁了,但是边城这一大堆的事情没了自己偏偏又不行。当真是苦恼啊。
总算是知道了当初父亲为何每日里也总绷着脸了。任谁在处理这么一大堆的事情之后都会没有好心情的。
“心姐姐,心姐姐。”
一个欢悦的声音引起赵凌心的注意,她想起来一早就有人通报寒月来找她了,没想到连端木英也来了。
寒月带着端木英踏进了书房。
对于房间里的浓香,寒月却皱了皱眉头,这是用来提神的香。可是用的久的话是会对人体有损的。不过在看到赵凌心之后,寒月还是翘起了嘴唇。
“凌心,这几日辛苦了。”
赵凌心好不容易直起了自己的脑袋,听到寒月的话,立刻抱怨道:“这两天把我累死了,幸好还有李福和端木将军,边城总算还是井井有条的。”
寒月走到了赵凌心的背后,示意她把腰挺直,在她的肩头小心的按摩着。一边按一边道:“那你打算就在边城一直待下去?”
端木英坏笑着道:“是啊,心姐姐。最近这两天可把我们的月大少爷闷坏了。”
赵凌心看着这个调皮的妹妹,又认真的想了想寒月的话,方道:“可是朝廷的政令到现在也还没有下来,我总不能撂挑子吧。”
寒月不说话,他的手不紧不慢的按着,目光却落到了赵凌心面前的桌案上。案上放着一个金属的盒子,这个盒子寒月当然认识。
“虎符?”寒月声音一动,轻灵的笑道。
赵凌心顺着寒月的目光点了头,将盒子打开,看这里边静静躺着的符印道:“是啊,你上次把虎符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