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皇昭耀,驭帝隆恩,将星升隆,有天神降于帝陵之中,重明鸟归附,圭易剑经由神将之手开锋,朕初登大宝,擢升神将孟蘅为连襟王,封灵动帝师,统率三大禁军,钦此!”
皇庭大殿之上,群臣俯首而立,孟蘅白发束金棺,身披白银玉龙袍,手持圭易神剑,半躬身立于最前方,接受着燧皇的封王进爵。
只要你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在这一片天地之下,别说是封王进爵,就算是颠覆王朝,另立新朝,也不过翻手之间,强者为尊,才是亘古不变的永恒真理。
“臣领旨,谢恩!”孟蘅虽然对这一道封赏并不在意,但是在群臣之前,他也没有理由拂了燧皇的颜面,当下还是躬身屈膝,接过了这一道御旨。
“燧皇英明,恭喜连襟王!”
殿上群臣不过是一群见风使舵的人,虽然他们并不清楚这位新上任的连襟王的实力究竟如何,但是能够佩戴圭易神剑的人又岂是凡俗之辈,因此即便心中有所不满,但是表面上却依旧是一脸尊崇。
宝座之上的燧皇脸上犹自稚气未脱,在群臣面前仍显得有些拘束,遍观朝堂之上,也是白发苍苍的老臣,唯有这个新晋的连襟王看起来模样还比较年轻,心中不免生了几分亲近之意,当下开口道:“给连襟王赐座。”
群臣闻言皆是一愣,虽然连襟王的地位之高,仅次于燧皇,但是在朝堂之上向来没有臣子的座位,青年燧皇不懂规矩,但是金口一开,也难以收回,当下两个近侍只得搬出了一张鎏金座椅来。
燧皇指了指殿下的座椅,亲切地道:“连襟王第一次来朝堂之上,朕也是第一次早朝,你不必拘束,就坐就是了。”
孟蘅也不推辞,当下拱手道:“多谢陛下赐座。”
他这一举动无疑惹得群臣之中的几个封王面生异色,他们皆是承袭皇族血脉,一向除了燧皇之外朝堂之上就以他们为尊,但是如今横空而降一个连襟王来,一下就让他们的身份矮了一截,叫他们心中如何不气。
当下以北胡王为首的诸王纷纷上前一步,面露不忿神色地道:“陛下,连襟王地位太过显赫,平白无故封位于人实在是不妥,还请收回成命!”
这一群封王都是世袭王位,之前大多是桀骜不驯的性子,做了封王之后更是不可一世,特别是北胡王,他仗着自己的修为远高于其他封王,根本不把当今的青年燧皇放在眼里。
他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立即一片寂静,群臣面面相觑,皆不敢替双方帮腔,眼观鼻,鼻观心,作沉默不语状,燧皇闻言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诏书已下,哪有收回成命的道理,我看.”
“此言差矣,此人无功无德,做一个朝官都稍显不足,哪能裂土封王,陛下若要封连襟王,不如把我们兄弟几人都封了如何?”
北胡王轻蔑一笑,以挑衅般的目光望向了身前不远处的孟蘅。
云重河面色一沉,开口道:“殿下此言差矣,连襟王有重明鸟依附,能够替圭易神剑开锋,神威普天之下无人能及,怎么能说是无功无德。”
北胡王冷笑了一声道:“云重河,你不过是一个先皇座下的奴才,朝堂之上有你说话的份?”
云重河面色一变,他没有料到北胡王竟然如此桀骜无礼,但由于身份差异,一时也不好开口反驳,双拳握得发白,却不好发作,直接生生将这一口气给咽了下去。
北胡王见孟蘅一直不说话,心中以为他害怕了,当下更是得意,目中无人地道:“我看这个孟蘅与云重河一丘之貉,企图颠覆朝廷,窃取圭易剑,所谓能够让神剑开锋不过是用来哄骗陛下的鬼话而已,还请陛下将两人一起撤职查办!”
燧皇见他咄咄逼人,一时言语哽在喉中,半响难以对答,只得支支吾吾地道:“不会,云国师是三朝元老,当今朝廷第一重臣,绝对不可能对朕有一丝异心,王兄多虑了。”
北胡王直接走上殿来,望着由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孟蘅,咧嘴嗤笑了一声道:“怎么,连襟王默然不语,是不是也认为我说的话有道理么?”
云重河勃然大怒,直言道:“还请殿下自重,免得伤了同僚之间的和气。”
“同僚?呵呵.你不过是一条狗而已,也配和本王做同僚!”北胡王对他是憎恶至极,当下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你!”云重河气急语塞,北胡王见了心中得意洋洋,心中说不出的痛快。
“不知进退,朝堂之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小丑?”正当四周一片寂静之时,忽然鎏金座椅上传来一道了温和的声音,孟蘅缓缓直起身来,面色上噙着一丝笑意,脸庞依旧看不出喜怒。
北胡王见他终于吭声了,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阴翳道:“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哑巴,万事都要旁人出头。”
孟蘅走下台阶来,自顾自地道:“北胡王殿下,同位朝臣,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咄咄逼人?”
北胡王闻言心中一阵快意,当即道:“你觉得你配骑在我的头上吗?”
孟蘅目光一斜,淡淡地道:“那你跪下如何?”
北胡王双目圆睁,怒喝道:“你胆敢再说一遍?”
孟蘅雪白的眉请挑了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股雄浑的气息以他的身躯为中心,开始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北胡王忽然感到一股无形的重压朝他铺天盖地压来,顷刻之间,额上的冷汗涔涔冒下,站立的双脚也开始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