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地面上雌伏着的浊魔,似乎实力都已经远远在石面魔之上了,如此数量庞大的浊魔,一同聚集在狭小的空间之中,所营造出来的气氛无异于炼狱。.. 。
这些浊魔雌伏的姿势,就像是某种跪拜的礼仪,他们凶神恶煞的神态,在此刻变得无比虔诚,仿佛在瞻仰着自己心中的圣灵,
在大殿的正中央,一个身材纤长,身躯魁梧的身影在静默矗立着,他的身躯就像是岩石雕铸而成,岿然不动,散发不出丝毫的动静来,长久时间的静坐,也没有一丁点的呼吸声从他的口中传出,但尽管如此,黑暗中的面孔还是庄严得有些可怕。
他是浊魔中的王,但是所散发出来的声威,却丝毫不逊‘色’于天神,孟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见到了眼前的人,忽然有了一种想要屈膝下跪的感觉。
很难以想象,一个生活在暗无天日世界中的浊魔之王,居然会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
他想要向前靠近一些,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有些沉重得抬不起来,犹如灌铅一般。
“咔.”石殿上忽然传出了一丝极为细小的动静,那道身影忽然轻轻地挪动了起来,他嘴角在开阖,似乎诉说着什么,过了一会之后,全场的浊魔又开始进行了一个奇特的跪拜姿势,但是这一切孟蘅都只能用眼睛去看,而听不到任何的语言。
他很像走近一些去看清这尊王的容貌,但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只能等到他慢慢地向前走来,在昏黑的光芒之中,去努力地辨认此人的轮廓,当一丝光芒从穹顶倾泻而下,孟蘅忽然呆住了。
“师。。师傅?”他看着这浊魔之王,惊愕地发现,他与自己的恩师苏长陵的容貌居然是一模一样。
“为什么?”各种疑问与疯狂的想法与念头在一瞬间,顿时充塞住了他的大脑,即便只是一缕神识,他也开始微微发颤了起来,因为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浊魔之王轻轻地朝着殿下走去,神态举止,动作与气质,皆和苏长陵如出一致。
浊魔王的身躯微微一震,朝着四周猛地环视了一眼,空‘洞’的双眼仿佛两道深邃的古井,折‘射’出阵阵森寒的光,这种目光似乎能够‘洞’穿一切的晦暗。
他目光紧盯着孟蘅神识所在的方向,嘴角忽然勾起了一丝和蔼的笑意,就像是一个长辈看注视着自己的后辈,神态上充斥着无比的祥和,这与他浊魔的身份似乎显得极为不相符。
就像是‘春’风吹绿了一整个寒冬的荒芜,原本静谧的四周都开始变得有声响,野兽的呼吸声,大殿中暗渠底下的水流声,以及浊魔王发出的平缓声音。
“怎么,乖徒儿,不认得我了?”
听到这声音,孟蘅的心中猛地一跳,因为就连声音也与自己记忆中师傅的声音一模一样,此时他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不知是感‘激’,还是该痛恨。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唯有阵阵的刺痛感涌上心头。
“乖徒儿,为师可没有骗你,《天哀》功法乃是这世间第一大奇物,为师将他传授给你,可谓是用心良苦,你若不能理解为师的一片苦心,倒真是暴殄天物了。”浊魔王神情致中国依旧满是慈爱,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这不禁让孟蘅产生了一丝错觉,眼前的浊魔王,就是他如今最为亲近的人。
“不对,他是浊魔,不是我的师傅.”孟蘅的大脑之中反复提醒着自己要认清现实,但师傅的声音却如同有着莫名的魔力一般,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之中回旋萦绕着,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种催眠术,在迫使他接受某个现实。
“呃.啊!”一道痛苦的呻‘吟’声从他的喉中爆发出来,浊魔王的笑声变得越来越大,在空旷的大殿上回‘荡’着。
“乖徒儿,记住我的话,《天哀》功法你一旦修炼之后,体内就已经种下了我们苦堕境的种子,在功法的不断强化的过程之中,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了体内的力量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甚至是心中产生了一丝邪念,我说得应该没错吧。”
孟蘅被这回‘荡’不止的魔音震得痛苦不堪,他开始匍匐在地,发出低声的喘息与呻‘吟’,甚至是苦苦哀求道:“师傅.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这样下去了。”
浊魔王的身躯走到了他的一丝神识前,手掌轻轻触碰着他的头颅,用安慰的语气说道:“师傅若成为了昆之界的主宰,而你就是未来的王,这可是千千万万的人都求不来的,现在师傅在你的体内种下一道灵印,它会带给你无比强大的力量,你千万不要有一丝的抗拒。”
他漆黑的手指在虚无的神识体上轻轻一点,一股墨黑‘色’的印记在孟蘅的大脑正中央缓慢成型,这道印记就像是一枚莲‘花’,闪烁着深邃的紫‘色’光芒,就在此时,苦堕境的穹顶之上,暗红‘色’的月亮旁,忽然出现了一棵紫‘色’的星星。
紫‘色’的星辰与孟蘅前额上的莲‘花’印记一同成型,他的神识也开始变得虚无了起来,受到这一片空间的排斥。
“轰!”一股磅礴的力量宛如洪流将他的神识击退,整片天地开始化作了一片旋窝,将神识朝着头顶吸去,在‘吟’‘浪’阁比武场的顶端,一层浓厚的乌云在穹顶不断地盘旋着,许多人都以为这是某种奇特武学引发的天地异象,围观起来啧啧称奇。
一道雷光从乌云之中劈‘射’而下,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