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热闹氛围持续了一阵之后,忽然远方发出了一阵阵沉闷的声响,就像是有着道道石棺在挪动。
“这是什么声音?”燧诺依转过身去看着前方的血色迷雾,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说道。
临皇捋了捋胡须,有些无奈地道:“枯禾地宫埋葬的都是我们枯禾族的先人,但由于此地的怨念太重,又有无水深渊的压制,导致怨念消散不去,因而我们先人的尸骨都开始变成了一种攻击性极强的血尸。”
听到血尸这种生物,不少人都是为之面色一变,这种极端强横的尸兽修为已经媲美仙境强者,而且他们只要认准了一个攻击目标,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发动进攻,甚至是不惜损毁自身的躯体。
朱天由吓得面色发白,颤巍巍地道:“不会吧,这枯禾地宫难道不是你们枯禾族的领域,难不成自家养的东西还会攻击自己人?”
临皇摇了摇头道:“这些血尸早已丧失了神智,对于任何闯入地宫的生物都视如仇雠,我们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孟蘅抬起右臂来,手掌在虚空轻轻一拂,一柄金黄色的长剑顿时出现在他的眼前,空间中的火焰气流一阵动荡,剑身随着手掌下握,猛地刺入了地面,四周的土地顿时寸寸崩碎开来,一道道的火光pēn_shè而出,卷击成了乱流朝前方轰击了去。
气流嗡嗡作响,火焰气息横贯虚空,在血雾之中,一道摇摇晃晃的身影立了起来,他举起了一块棺材石板横立在前方,强横的防御能力顿时凝聚在盾牌之上,砰地一声剧烈声响震荡开来,那身影朝着后方摇晃了一阵,轰然倒塌在地面。
“死了?”朱天由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见那道骨碌碌的已经开始慢慢地爬了起来,血红色的光芒覆盖在骨骼上,头颅上深邃的两个眼睛泛起了猩红色的血光,血尸慢慢地从地面上爬起来后,身躯如同闪电一般朝着人群奔袭了过来。
“哗!”一道灵力的锋锐气息朝着虚空划落,半空之中带着阵阵气浪波纹,一个猝不及防的绝冥窟弟子的胸膛处顿时添上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师弟!”绝冥窟的其它弟子见同门受伤了,纷纷簇拥而上,一同朝着那具血尸发动了攻势。
虽然平日里这群汉子都是专注于厨艺,但是本身的修炼都是相当强悍的,几乎所有人都踏入了化形阶的层次,一同出手,雄浑的火焰灵息彻彻底底爆发开来。
血尸似乎感受到了炽热的高温,当下身躯朝着后方闪掠,他身躯极为矫健,几个瞬息之间,身形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孟蘅看着周围悬浮的红色影迹,眼中六幻瞳灵急剧流转了起来,在神识之力蔓延的过程之中,血尸的移动速度渐渐缓慢了起来。
“斩色蕴!”他将圭易剑猛劈而下,雄浑的剑气呼啸而出,轰隆隆地撞击在了那道血色模糊的身影上。
血尸被剑气劈中之后,身躯忽然急剧燃烧了起来,口中喷出一团白烟,整个身躯都化作一滩血水熔化在地上。
临皇见状不禁开口赞叹道:“不愧是圭易剑,就连血尸坚韧如甲的皮肤都可以洞穿。”
一具血尸毙命之后,众人开始朝着地宫的第一道石门走去,四处都是回荡着的脚步声,加上弥漫着的血色气息,四周烘托出了一片格外诡异的氛围。
当第一道石门缓缓向上抬升之后,血色的雾气如同潮流一般汹涌而出,众人几乎淹没在了雾气之中,就连身旁的人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咳咳.”浓郁到粘稠状的雾气极其呛人,众人掩住口鼻,纷纷朝着前方快步走去。
周围皆是陈列着一道道的石棺,这些石棺看上去都有了相当的历史年份,上面涌流着淡淡暗红色的光痕,看上去就像是有着水流在涌动。
四周的环境安静得有些吓人,每踏一步就像是踏在自己的心间,所有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在大殿的顶端,吊着一盏亘古不灭的灯,灯中的火焰闪烁着黯淡的磷光,照射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中,墙壁上的画都是一些妖魔鬼怪的面孔。
孟蘅盯住了其中的一幅壁画,目光忽然变得异样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这些壁画上面的图案都像是他曾经在燧人族洪荒山顶部的明空寺中见过。
上面的图案几乎与当年所见一模一样,壁画上都是张牙舞爪的凶兽。
“这里的壁画都是当年无相禅宗弟子所绘。”临皇见他面露疑惑之色,用心解释道:“当年我们枯禾族初立之时,便开始建造枯禾地宫,无相禅宗曾经有一个弟子在此地云游,为了压制住地宫内的邪气,无相禅宗的弟子用大造化绘成了三十七道驱魔图,以保地宫千年相安无事。”
孟蘅屡屡听人提及关于无相禅宗这个神秘宗门,却很少在古籍之中找到关于这个宗门的讯息,据说称霸昆之南界的无相明宗也不过只是其中的一道微末分支,由此观之,此势力的强大实在是有些令人咋舌了,当下不禁开口问道:“临皇可知这个无相禅宗究竟是何势力?”
提及此势力时,临皇也是露出了一丝敬畏的神色,对于这个神秘的宗门,显然他是知道一些端倪的,当下回答道:“无相禅宗流传之悠久,几乎可以与我们这些上古神族相媲美了,但是这个宗门的人却极其的神秘,几乎从来不在昆之界中露面,而他们清心寡欲的修行,道行也高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地步,当年那个来我们枯禾族的无相明宗的师傅,据说修为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