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种雪不说,曹侒也是要去相救。
种师道虽然人傲了点,脾气差了点,但是种家将为国守边,战功赫赫,曹侒内心也是十分敬服的。
当即曹侒让扈三娘守住马车,自己去救种浩。
大约两里路,曹侒看见见前方激战正酣。此时的西夏兵打出了火气,也不遮掩行迹,拿出十二分的本事攻击种家军,种家将也是伤亡惨重,只剩下十几人在负隅顽抗。
严木师正是这群西夏兵的首领,这段时间西夏军听闻种师道要反攻塞门寨。大宋境内的探子来打探消息,而后又窥见种浩亲自护送,便生出了抓获种浩做人质的想法。
刚刚逃散的西夏兵有的回到了严木师身边,严木师早就知道高喻战败了。此时见曹侒等人护送着马车回转,脸色一变,催促手下抓紧时机进攻。眼见种浩战败在即,他实在不甘心功亏一篑。
曹侒见种浩一行人被围攻,时刻都有人丧命,不敢怠慢,打马冲了过去。
严木师知道曹侒勇武难当,当即指派五名军中的铁鹞子去迎战曹侒。
铁鹞子全军分为十队,每队三百人,队有队长。担任队长的“皆一时之悍将”,之前被曹侒在西夏全歼两队,剩下还剩八队铁鹞子,严木师就是其中一队的队长。
见有五名身披铁甲的西夏兵冲向自己,曹侒震天弓在手,拈出两支破甲箭在弓上,瞄得分明。撒手放箭,两支羽箭“嗖”的一下飞了出去,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射向一名铁鹞子。
这名铁鹞子见羽箭袭来,连忙闪避,可是他与战马一体,转动不灵。早被两支羽箭射中,贯穿铁甲,死在马上。
那边曹侒故技重施,又射杀了一名铁鹞子。见敌人近前,曹侒放下弓箭,把龙胆枪抽了出来。双方交错而过,一名铁鹞子又死了一个。
仅剩的两名铁鹞子惊讶曹侒的悍勇,拍马向曹侒夹攻过来,手中的大刀带起一阵风声。
曹侒见两人攻来,怡然不惧,挥面迎上。将两名铁鹞子砍杀。
严木师见眨眼间五名铁鹞子战死,心都在滴血,双手紧握那朴刀,面色渐渐凝重起来。种家将负隅顽抗,他这边损失惨重,他只是稍稍占有优势。可曹侒这一出手,高下立判,严木师的兵力优势荡然无存。
自己只剩六十多名战士,抵挡这些个如狼似虎的好汉,当真捉襟见肘。心知曹侒是这些人的首脑,严木师一拨坐下马,手挺着朴刀,飞也似的朝着曹侒砍了过去,端的是快如闪电一般。
严木师这一刀端的是快捷,那马也来得迅疾,眼见得那刀刃便到了曹侒跟前。曹侒渊岳峙,只拿眼看着那刀,运起全身气力,倏地就大喝一声:“呔!”手中长枪高高扬起,要将严木师斩成刺死。
严木师本是抱着志在必得的念头,却哪想曹侒全不招架,简单粗暴的向自己攻来。看这形势只怕自己还没砍到对方,自身便要被这迅捷无比的一枪捅死。
严木师大叫一声,不由回刀一当。“啊哈!”
两刀相交,“当”的一声,火星四溅,那严木师连人带马被击的后退了几步。跨下的马匹吃不住劲,后蹄忽地一软,就要趴在地上。好在严木师见机得快,一提缰绳,腰腹用力,把马生生止住。
这一回合过后,高下立见。严木师看着曹侒暗自吃惊,自己已然是力大无比,在军中挂名,没想到这人恁地好力气。严木师是不会轻易认输的,曹侒这一刀越发激起他的斗志。
“好枪!再来!”严木师高声叫了一句,又催马上前。等到了曹侒近前几米,严木师猛地忽然翻身下马,不见了影子。
严木师这招出奇制胜,将身子藏在马下,只管催促马匹加速奔跑。等到了敌人近前,突然从马下杀出,伤人性命。严木师这一手伤了好些人,自己起了个名字,唤作鹞子翻身。
来得好!”
严木师躲在马下,觑得曹侒身影正要一枪撩了上去,却见得那刀光闪动,曹侒忽然爆喝一声,手中龙胆枪当头斩下。
严木师半个头颅被斩下,朴刀也掉在了地上,坐下那马长嘶一声,往远处奔去,仿佛要逃离曹侒一般。
斩杀了严木师,曹侒并不停留,一纵马杀向其余西夏兵。这西夏兵如今伤亡惨重,斗志早就消解。等到曹侒这一加入战团,再也抵挡不住,转瞬间死了四五个。
这时西夏兵没了首领指挥,混乱不堪。有那见机得快的,后退几步,然后回转马头,疯也似的脱离战场。眼见有人逃跑,其他人也呼啸一声,催马飞奔而去,转眼间跑的干干净净。
种浩经历了今天这一场,好似重生了一般,对曹侒等人感激不已。见母亲和小妹种雪也都无恙,长舒了一口气。
种浩对着曹侒说道:“多谢,侯爷救命之恩。”
“你认识我?”
“去年的京师大比武我也在场,家父也经常提起侯爷。”
“现在我们应该称呼你王爷了!”种浩对于这个异性王爷十分有好感。
“原来他就是渤海王啊!”种雪痴痴看着曹侒。
救命之恩,种雪能记一辈子!
救下种家兄妹后,曹侒跟他们道别。找到扈三娘接着上路
........................
曹侒两人日夜兼程,过了几日绕路开封来到了河南西北。五月中旬,天上赤日炎炎,烁石流金,五人也不觉辛苦。
这日约莫行了一百多里,天色渐晚。曹侒等人来到一条大路,隐约见前面岭上有个